上官鹏走了,程峰也被其带回了天南派,说是嫌程大个子最近当官了有些散漫,该活动一下筋骨了。
济南战事既定,百里无名要带周若水回青海派,小妮子不高兴了,撇着嘴叫屈:“伯颜虽说回去了,但察罕和布诺在聊城还屯了五万精兵,随时都有可能打回来,我跟你走了谁来抵挡他们?”
百里无名不禁莞尔:“张翠山是纸糊的么?上次我见他以一敌二不也打得有模有样的,何况济南府还有诸多精兵勇将,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必须得走?”周若水斜瞄了百里无名一下,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试探之意。
“你是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百里无名很是认真,在他的眼里,师命大于天,只要是师父说的话,不论对错,一律执行。
“噢,知道了。”周若水闻言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垂着头不再言语。
“大哥,你怎么能就这么让周姑娘回去呢?还是个爷们不?”一向对张翠山敬重有加的段默这回也火了,几年来他一直视周若水为大嫂,哪怕后者百般挖苦也不在意,而且周若水并非主动要求离开。
“儿女之事且放一边,这次黑水军的损失不小,我打算着重发展工、商、农业,要不然连阵亡的兄弟都不够抚恤的。”张翠山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作口舌,干脆转移话题。
“抚恤兄弟们的事我可以代劳,你今天必须表个态,大嫂对你情深义重,你可不能做薄情郎啊!”于洋这回也破天荒地跟张翠山唱起了反调,两个义弟一致对张翠山的不负责任感到不满。
“青海派的百里尊者要召回自己的徒弟,本就是天经地义,你们说我能怎么做?”张翠山被说中心事,面现戚色。
“那个百里无名交给我对付,大嫂想必也不愿意离你而去,你再刻意去哄上一哄,管保没事。”段默自从伤了伯颜之后信心爆涨,连宗师级的高手也不放在眼里了。
“三弟不可鲁莽,百里无名轻功诡异,独步天下,远非伯颜那等腿脚不便之人可及,这事我不同意。”张翠山脸一板直接拒绝了段默的提议。
“同不同意是你的事,那个死人脸看了就让人讨厌,我非把他干翻不可!”段默不再理会张翠山,小声碎碎念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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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一路上多保重,凡事听百里兄的话,不要让人担心。”张翠山于男女之事上颇有些放不开,他嘴里的那个人实际上就是自己。
“别哭丧着个脸,我又不是去送死,只不过回趟师门罢了,很快就能回来,多大点事?”离别在即,周若水也是一阵黯然,不过她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是漾起微笑。
相恋之人被迫分开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洒脱如周若水和张翠山者也不能免俗,二人无言对视良久,直到百里无名轻咳一声之后才清醒过来。
“该走了。”百里无名一向不喜多言,这一点张翠山本是欣赏的,可是这一刻是觉得这个功夫奇高的大师兄简直是不近人情。
“要走你一个人走,周姑娘留下,这里是她的家,哪里有离家出走的道理?”一道清扬的声音响起,正是段默搅局来了。
“三弟不可多事,退下!”张翠山轻斥一句,哪知段默根本不理他,推动轮椅朝着百里无名而去,自从有了假肢之后他已经可以直立行走,这次却是坐着轮椅过来的,显是有备无患,轮椅里肯定带着家伙。
“你走你的,周姑娘留下,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段默放出了狠话。
百里无名不怒反笑:“听说上次伯颜追着张翠山进了死胡同,还是你击退伯颜把人救出来的,莫非你以为我是伯颜吗?”
“别拿那个土埋脖子的老家伙说事,等你年纪大了没准还不如人家呢!”段默成心是要激怒百里无名,一点情面都不留。
“小子敢尔!”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百里无名虽然涵养不错,却也被小段成功激怒,扬手就是一掌。
一股寒气袭向小段,张翠山知道义弟虽然有点技术,但是本身并不以功夫见长,身形一晃迎了上去,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气涌来,咬牙一掌击出。
“哧!”的一声,张翠山连退数步,头发和衣服上顿时布满了寒霜,周若水急步抢上,关切地问道:“翠山,你没事吧?”
张翠山深吸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谢百里兄手下留情。”说罢纯阳无极功涌动,将这股寒气尽数化解。
“哼,只不过是我两成的功力就差点中招,你又有什么本事保护好我师妹?”百里无名并不买账,反而是冷言相讽。
百里无名这话正好说在张翠山的痛处,后者脸色瞬间苍白,段默已是按捺不住,兄长遭人侮辱,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严重,当下一言不发,趁着这个死人脸背对着自己,轻轻在按动机关,两筒细若牛毛的夺命针激射而出。
“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百里无名何等功力,段默这点小动作哪里瞒得过他,护身真气一念即生,数百支泛着黑光的夺命针距离他半尺之处再也近身不得,纷纷落地。
“三弟不可!”张翠山正要上前相阻,哪知段默急了眼,掏出火铳上去就是一梭,弹珠朝着百里无名的脑门上无情扫射而去、
百里无名不避不让,双手在空中一阵急舞,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竟是将弹珠尽数抓在手里。
段默不信邪,也不知道从哪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