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既然安泰无事,张翠山也就松开了巴鲁的大戟,后者的脸上憋得青筋暴起,却是奈何不得张翠山半分,这才醒悟过来此人确实实力不凡,当得察罕将军的强劲对手。
“大哥,这小子地端诽谤于你,小弟看不过去想教训他一顿,谁知“安泰被巴鲁搞得气愤难平,凭自己的实力又出不了这口气,这才告起了状。
“巴鲁将军,你本是察罕大帅的部将,按说不归本帅管,请回吧!“张翠山不想和察罕再起争执,要是教训了这个巴鲁,难免有伤二人的面子。
“怎么?安鲁将军的手下功夫不及,莫不是怕了末将不成?“巴鲁存心闹事,自然不给张翠山面子。
“军中禁止私斗,不过本帅今天给你个面子,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农民军刚退,新河城还是处于戒严阶段,张翠山也不想把事搞大。
“哼!安鲁将军确实够威风,不过你的手下就差那么一点了。“巴鲁对张翠山本就敌视,哪里肯听他的话回去,站在原地对安泰冷嘲热讽起来。
“谁说我敌不过你,刚才只是大意了,咱们再来打过!“安泰说着挺枪就要再斗。
“我义弟尚年幼,今年不过十八岁,血气未定,功夫不及将军也算不了什么。“张翠山见安泰怒气难平,一把将其拉住,出言安慰。
“也罢,看在你年幼无知,本将也懒得跟你计较,二路军尽是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哈“巴鲁大放厥次,狂妄无比。
“将军这话却是不对了,二路军虽然大多并未上过战场,却也不能证明他们不能打,如果将军不介意的话,本帅倒是可以陪你玩几手!“张翠山脸顿时寒了下来,不过他的身份与巴鲁天差地远,自然也没必要跟这个莽汉一般见识,话说得凌厉,却是并未动气。
“本将功夫不济,远不是我家大帅之敌,却也知安鲁将军的厉害,新河城外以一敌五,赤手接枪接矛,这个咱可做不来,不过还是想请教一下!“巴鲁的真实目标正是张翠山,闻听这话心下大喜,双戟一扬,就要出手。
平日里他和察罕也曾动过几次招,可是每当察罕全力出手,连十合都坚持不下来,这次出言邀战张翠山,也存了一试其功夫的念头。
“出手吧!”张翠山双手背负,根本不用兵刃,这一举动显然是激怒了巴鲁,心道察罕大帅也不敢空手接我的双戟,你张翠山算什么东西?提戟便刺。
眼见大戟攻到眼前,张翠山攸出一指,将左手戟荡开,使的正是方才枪谱之中学来的飞龙指法。
巴鲁一招无功,又拨出右手戟,这只大戟比左戟重了二十余斤,配上他的一身巨力,声势更大,这一回是朝着张翠山的脑门拍了下去。
张翠山呵呵一笑,依然是原地不动,屏指成枪直取戟尖,他的般若功早就练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除了顶级的神兵利刃之外,谁也不惧。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张翠山稳立当场,巴鲁却连退数步,不过他也是凶悍,双戟一扬,再次攻出,张翠山一声长啸,左指右掌迎了上去,以攻对攻,和巴鲁斗了个难分难解。
巴鲁自知功夫远不及张翠山,本想着以命换伤,给张翠山制造点麻烦,等到和察罕决斗的时候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就成,哪知这一交上了手才发现,这个家伙厉害得令人发指,以指代枪能抵得自己的大戟还不算什么,最厉害的是他此时用的正是伯颜所创的飞龙枪法,没听说他还会这套功夫啊!
张翠山也是拿巴鲁练练手,待得将一百零八路飞龙枪法打了一遍之后,再使第二次时已是熟极而流,不禁心情大畅,愈战愈勇。
巴鲁却是越战心下越苦,人家用刚学的半吊子枪法就能达到如此之境,这场架还怎么打?一咬牙,拼了!
想到这里,巴鲁对张翠山攻过来的一记枪指视而不见,一对大铁戟左右开弓,朝着张翠山的脑门无情劈去,如果这招使将出来,就算是被张翠山一指戳穿胸膛,百十斤的大戟也能在张翠山的脑门上开两个口子。
“一场普通的切磋罢了,将军何必如此拼命?“张翠山一声长叹,指尖在巴鲁的胸前轻轻一指,随后脚下一晃,收招而退,竟是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巴鲁的双戟绝杀一击。
巴鲁出招之际身上散发出一阵悲壮之意,可是他跟张翠山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以命换伤也做不到,长叹一声:“安鲁元帅神勇,末将不及!”
他本来一直有意称呼张翠山是安鲁将军,此时蒙张翠山手下留情,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打下去了。
“巴鲁将军请吧!“张翠山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毫不动怒,还陪他打了几百合,臊了他一个大红脸,以命换伤的目标没有达成,沮丧地回归本部。
“三哥,你怎么不狠狠揍他一顿给兄弟出气?“安泰见张翠山就这么放了巴鲁,觉得不过瘾、
张翠山冷声道:“军中比武切磋虽属寻常,却是严禁私斗,我一枪挑了他不难,须知大哥的颜面不好看,到时候两路军马离心离德,有劲不再往一处使,一旦有战事爆发,军心非大乱不可!”
其实他心下还有另一个疑问:此事是巴鲁任性所为,还是察罕唆使?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