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举重若轻化解了巴鲁事件,回到静室之中继续参悟飞龙枪法,这一趟枪法使将出来浑身舒爽,只是对自身帮助不大,闭目打坐半个时辰,天色渐暗。
忽地一个激灵凌空跳了起来,张翠山面现喜色,似是找到了新的一式枪法的契机。
原因无它,更是日前在新河城外与那张士诚部施耐庵一战之时,老头子的剑式吞吐不定,剑意隐含反击之势,内有颇有玄机,再以自身的功夫和飞龙枪法两相印证,依法施为,真气大盛,只觉一股浩然之气从脚底涌入,通贯全身,浑身顿觉舒爽无比,有望突破。
飞龙枪法属军中武学,一味求猛,和他自身所习的道家功夫格格不入,是以难有寸进,而施耐庵所学亦是道家功夫,甚至和武当派也有些瓜葛,借鉴一二,这才竟功。
第一式枪法以快为主,又兼具凝炼之意,以点击面,能发挥出施术者最强的战力;第二式枪法则是对力道的掌控,举重若轻,练到高深之境又可举轻若重;而这第三式更是在前两式的基础上演化而出,最重一个势字,含而不发,敌动我静,后发制人,是为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一次功力大进,张翠山也是喜不自胜,蓦地里耳朵一颤,似是听出了什么,沉声道:“两位兄台的功夫果是不凡,新河城四万大军竟是无一人发现异常,请进吧!”
张翠山从来人的脚步声判断出其身份,这份功夫着实不凡,非有着道家十年以上的功夫根本做不到,当然,这一点他师父张三丰比他做得更好。
“嘿嘿,大安鲁兄弟过奖了,咱们兄弟过来只是为了给你准备一份礼物而已。”来人掀帐而入,正是程峰和唐文超,身后的唐文超还背着一件物事,看形状倒是件兵器。
程峰和唐文超听说张翠山要和察罕比武,而且轮回枪还被那个该死的察罕用着,生怕张翠山吃亏,这才半夜里偷偷摸进新河城。
只是新河城戒备森严,城外十里之外就密布斥候,二人不敢惊动旁人,弃了战马徒步而行。
二人到了城下已是黑天,城防虽是严密却难不倒他二人,新河城城墙虽是经过修膳,但砖缝 之间仍有间隙不曾处理,程峰的轻功高绝,直接窜了上去,可是唐文超却没这个本事了。
还是程峰垂下绳子,连人带枪拉了上去,悄无声息地潜入张翠山的营地,这一路行来, 二人小心翼翼,发现哨兵就东躲西藏,还背着一百八十多斤的霸王枪,可把唐文超可给累坏了,进了营帐之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唐兄,你扛的是什么东西?“张翠山心思细腻,发现唐文超脚板下的地面已经深陷了下去,他深知唐文超的身手,已是步入超一流之境的人物,尚且如此吃力,这霸王枪的重量可真不是一般。
“那安鲁兄弟不妨猜一下,这柄霸王枪所重几何?“唐文超笑着问道。
“百八十斤!“张翠山随意报了一个数字。
“这你也能猜出来!“程、唐二人对视一眼,面现喜色,张翠山只是看了一眼就能道出重量,实是潜意识里熟悉这件兵刃,要知道这柄霸王枪乃是张翠山上战场专用,能说出来实是习惯所致,
“你们是怎么知道察罕要和兄弟比武的?“张翠山大奇,如今的新河城已是处于戒备状态,禁止进出,这个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就在城外传得沸沸扬扬了,连仙鬼道都被惊动了。“程峰含糊其辞,他总不能说新河城里有黑水军的内线吧,万一被张翠山给纠出来,他可不希望看到兄弟相残的惨剧。
“霸王枪虽然比不得轮回枪做工精良,但胜在够重,也是段兄弟以精金所制,对上察罕也不至于在兵刃上吃亏,安鲁兄弟不妨试试此枪威力如何?“唐文超介绍几句,就把霸王枪双手捧给了张翠山。
“不错,你力气足够大,这柄霸王枪放在黑水军中也有近一年了,或许只有你使得动。”程峰说这话的时候另有用心,盯着张翠山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什么。
不过他还是失望了,张翠山表情一如既往,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霸王枪之上。
霸王枪入手,张翠山微笑点头,随手舞了几式飞龙枪法,这套枪法本就是适用于战场厮杀,犹如天外神龙,刚猛无匹,看得唐、程二人点头不已。
“咱们也跟察罕交过手,那厮强则强矣,只是功夫偏于刚猛,只是刚猛必不可持久,只要安鲁兄弟顶住他前面的三百招,之后的赢面反而会大些。”程峰亦是个武学行家,比之察罕也只是略逊一线,向张翠山道出察罕的武功路子。
“程大哥说的正是,虽然我并未和察罕交过手,可是却看过飞龙枪谱,上面亦是一味追求力道和速度,若是先藏锋芒后发制人,倒也不惧他。”张翠山点头称是。
“察罕倚仗兵刃之利,算不得什么英雄,安鲁兄弟有了霸王枪,就算不能杀了他,也得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我们大家都看好你哟!”黑水军众人对张翠山的信心极大,都想看着他如何打败察罕。
“那得多谢两位兄台送来的神兵了,此次对战察罕,小弟只有五成的把握,再加上这柄霸王枪,胜算又加两成!”张翠山功夫又成,又得利刃,不禁有些飘飘然吹起牛来。
程峰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一阵摸索,取出一柄火铳,又加上一匣弹珠:“还有这个,察罕狡诈,不得不防,万一他出什么阴招,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