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刚说了要给红巾军送些粮食过去,怎地就在这个关头出事了呢,李善长和郭子兴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快过去看看,”还是张翠山反应快,随着喧闹声赶了过去一看,几名黑水军将士满脸不忿,马厩里已是空空如也,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翠山看大家沒有多少损伤,这才松了口气,
“回大帅,是刘福通手下的几员副将干的,兄弟们谨遵您的指公,克制着沒有动手,可是他们仗着人多,硬是牵走了三匹战马,”那丘八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眼圈都红了,
“沒事,几匹战马而已,回头本帅再给你们补上,都下去休息吧,”张翠山毫无责怪几人的意思,反而柔声安慰他们,
红巾军十余万人马,基本上分成了两部,一部是以刘福通等武将为主,这帮人只知道带兵打仗,沒多少歪心眼;另一部则是以杜遵道为首的投机派,杜遵道的堂弟杜遵义掌管红巾军的粮草,这货私底下定了个章程,自己人來要粮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给,而且还在量上加倍;听自己一系话的也给,不过就沒啥优惠了;而不听话的也给,不过却是卡着给,这里面自然是有水分的,一斤米里面掺上几两沙子的事沒少干,
尤其是刘福通部來讨粮的时候,说好的猪肉钝土豆,可是揭开锅一看几乎全是土豆,只给一丁点儿的肉片,要是眼神差一点儿的,连根猪毛都搞不着,
刘福通等人曾不止一次向韩山童反映这事,可是杜遵义有的是办法应付,临时演员瘦得皮毛骨头,再到食堂里一看,吃的都是稀饭,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因为一动就消耗,喝个肚溜圆一泡尿下去就啥都沒有了,韩山童信以为真,就不再追究了,
杜遵义因为这事把刘福通给记恨上了,传出小道消息说什么黑水军准备宰一批老年战马给大家发福利,而张翠山许诺给红巾军粮食的消息尚未传出,丘八们到了黑水军大营要马,几个马夫自然是不肯,两下里话不投机,起了冲突,黑水军的大队人马还在守城,呆家里的几个丘八尽量克制,而红巾军仗着人多硬是牵走了三匹马,
再说红巾军的几个副将抢了战马,吩咐厨子褪皮切肉,下锅蒸钝,好一番忙活,这些丘八大半个月都沒吃过饱饭,肚里早就沒了油水,光是闻着肉味口水都流了一地,
“是哪个混蛋干的,”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后厨的上空响起,正是刘福通得到消息赶过來了,
“将军來的更好,肉都钝锅里了,且稍等片刻,胖五,呆会儿给将军盛条后腿打打牙祭,”副将还以为是肉香把刘福通给吸引过來了呢,
“混帐,谁让你们去黑水军大营闹事的,还强行牵走三匹马,知不知道在骑兵队伍里战马就是士兵的第二生命,有些兄弟甚至自己死了都舍不得让战马受半点损伤,”刘福通甩手就给了副将一记耳光,把这家伙给打得原地打了一个转,只觉一阵天晕地眩,半晌沒回过神來,
“将军,是杜遵义将军说黑水军要处理一批老马的,兄弟们饿了大半个月腿脚无力,再不吃点肉这仗还怎么打,”另一个副将上前解释,
“对呀将军,凭什么他们黑水军能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就只能吃粥喝西北风,大家都是盟军的一份子,共同打鞑子,有肉自然要大家一起吃,”副将们的意见很是一致,气得刘福通吹胡子瞪眼,手按在剑柄上,就差拨出來砍人了,
“都有谁去黑水军大营牵马了,是汉子的给本将站出來,”刘福通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问道,
四个副将和八个随从倒是听话,闻言纷纷排好队列,刘福通在红巾军中的威信甚高,这些丘八敢跟杜遵道对着干,甚至敢跟韩山童抬扛,可是在刘福通面前却是乖得不得了,刘将军每战必身先士卒,丘八们对他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都给本将绑起來,押到黑水军中向张大帅请罪,”刘福通浑身颤抖,手下做了这么丢脸的事,他这个主将亦是颜面无光,
“怎么这么多人在这呀,贤弟,聚餐怎么不叫上我,”一道清朗的声音传來,正是张翠山带着李善长和郭子兴到了,
“大哥,兄弟无能,这几个混蛋被人利用做下蠢事,我正要将他们绑起來交由大哥处置,任打任杀,绝无怨言,”刘福通见到张翠山,扑嗵一声跪倒,惭愧无地,
“快起來,咱们兄弟可是过命的交情,整这个干什么,”张翠山一下子慌了,刘福通这几年成长的甚快,当年的小胖子如今孔武有力,已是准宗师的修为,哪能说跪就跪呢,
“兄弟带兵无方,也一并请大哥惩罚,”这些手下是刘福通麾下的精锐,如果真被斩杀了确实可惜,刘福通将这事揽在自己身上,也存了保全他们的心思,
“兄弟你会错意了,我來这里可不是问罪的,”张翠山恍然大悟,搀扶起刘福通哈哈大笑,
刘福通被搞糊涂了,几个丘八亦是瞪大了眼睛,这位黑水军大帅不会秀逗了吧,
“干吃肉有什么意思,为兄带來几坛好酒,还有诸位兄弟,今天咱们來个一醉方休,”张翠山话音未落,就有几名黑水军丘八捧着酒坛子走了进來,
不罚这些抢马贼也就罢了,还好酒侍候,大哥难道失忆一年三观大变了不成,刘福通猜疑不已,
“兄弟,眼下鞑子大军压境,杜遵道他们与你貌合神离,这个时候必须以大局为重,兄弟阋于墙共御外敌,军心绝不能乱,是兄弟的就陪我喝了这碗,”张翠山拍开封泥,亲自倒了一碗酒递到刘福通面前,压低了声音说出这么一番话,
“大哥,你你叫兄弟说什么是好啊,”刘福通顿时热泪盈眶,他被张翠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