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这么认为,跟随张翠山而来的胡威心有顾忌,轻声劝道:“大帅,程将军说过你不可动用真气,要不然”
张翠山大手一挥:“无妨,就凭他们三脚猫的功夫还不用动真气,本帅想要治他们有的是法子!”
“他果然还是受了重伤。”杜遵道只是听得只言片语就对张翠山的情况了然于胸,伯颜那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张翠山能在其手下逃得性命已是不易,若是说将其斩杀一点儿伤也没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此番强行为刘福通出头,难道他真的天真的认为就凭自己的名头就能让自己就范,这个张翠山也是聪明一世之人,难道这回走了个昏招?
三猛曾向杜遵道吹嘘,三兄弟合力之下纵是遇上宗师给高手也可堪一战,张翠山是宗师不假,可在身负重伤之下,杜遵道可不信他还有胜算。
加阿里看出张翠山气势不凡,虽然也曾从杜遵道那里得知此人是宗师修为,不过也没放在心上,三人瞬间摆好阵势,将张翠山围在核心。
“好哇,用上你们最强的招式,可别让我失望!”张翠山一声冷笑,浑没把三人放在眼里。
“受死吧!”三猛一齐发动三才阵势,第一个出手的却不是叫嚣得最狂的加阿里,而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加百得。
这个大个子主攻,攸忽出手已是拿出了看家的本事,一对铁掌足以开碑裂石,随后两兄弟也加入进来。
张翠山脚下一滑,展开凌虚步,避开了一击,瞻之在前,忽之在后,并不与三兄弟硬碰,这是要存心看看阵法的厉害。
三猛自幼一起练功,早就心意相通,招式连贯带动气流,每一击都相当于三兄弟合力,全力出手之下,威力比之寻常的三才阵不知强了多少倍。
刘福通和胡威二人看张翠山只守不攻,心下暗暗担心不己,都在想张翠山不可轻易动用真气,是不是该招呼程峰出手了。
十余招之后,三猛越斗越强,已是处于绝对的上风,张翠山每每以毫厘之差避开三人的攻击,情势有些不妙。
“胡将军,大哥是不是有伤在身?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迟迟不反击啊!”刘福通固然是惊诧于三猛的真实实力,然而他对张翠山亦是知之甚深,若非受了重伤不可能用这种打法。
“无妨,大帅做事一向谋定而后动,你没看着他连轮回枪都没请出来么?”胡威虽然也是担心张翠山,可是跟随后者久了,对其信心十足,没有大帅办不成的事。
张翠山与三猛交手十余合,已然看出合击之术的奥秘,说白了也简单,三猛的内力粗浅,顶多也就是一流好手的水准,但是外家功夫倒是厉害,三人每一次出招都有一个特点,两人或是三人使出相同的招式,借此带动气流融入阵法为己所用,内外叠加之下威力自是不同凡响,哪怕是准宗师级别的好手也讨不到好处。
以张翠山本身的实力,若是全力出手自能一举克敌,但是他的真气大半用在压制体内的寒气,跟三个不成气候的家伙动真格的,引发寒气袭体犯不上,这才和三猛缠斗良久。
“热身时间结束,你们仨该去找阎王报到去了!”张翠山已然试出三猛的深浅,自是不会久斗。
这是三猛阵法中的最强,只需对着这个破绽出手必胜无疑,张翠山的眼力和修为远远高三人,试探了数招之后就看透了。
“吹什么牛皮?有本事你别躲闪,接咱们兄弟一招!”加里布怒声喝道,这三兄弟合击之术固然不凡,但轻身功夫却是差得很,三才阵全力发动之下,却根本沾不着张翠山的边儿。
“这回我就站在原地,倒要看看你们三头狗熊能奈我何?”张翠山哈哈一笑,以指作枪点向加里布的左胸。
他出手奇快,已是用上了轮回第一式的心法,加里布哪里抵挡得住,一咬牙亦是一拳轰出,仗着身上的牛皮够厚,打算硬接张翠山一指,再一拳将砸成肉泥。
张翠山不等招数用老,忽地撤回又点向加阿里,后者轻身功夫略强,闪身避开,只余加百得一人尚未出手,张翠山左脚微移,变指为抓,朝着加百得罩了过去。
这一抓用的乃是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名号响得吓人,正是九阴白骨爪,加百得只觉一阵阴风袭来,心知有异,张翠山出手太快,想要躲闪已是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抬双臂相抗。
他带有护腕,是纯金所制,不惧刀剑,心道你的爪力就算是再厉害也是无用,哪知张翠山一抓袭来力道刚猛,霸气绝伦,竟是以至阳的心法使出。
加百得一声惨叫,肘部传来一阵剧痛,护腕的冲力将他的虎口都给震裂了,不过张翠山的抓力尚未吐尽,用的竟是长江三叠浪的手法,第一波未尽第二波已生,铺天盖地地朝着加百得袭去。
单是第一波的劲力就已经不是加百得所能抗衡,只是张翠山攻得急,他只能忍着剧痛出掌相抗,这一掌三招虽猛,只是仓促出力被九阴白骨爪在手心上抓出五个透明窟窿,剧痛之下第三波已是无力再战,张翠山一个前扑将其肩胛骨捏得粉碎,随手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加百得的一拳也轰到了张翠山的背后,张翠山冷然一笑,看都不看,抬腿就往后一踢。
张翠山后发先至,加阿里听到风声有异,收回双拳横起手臂拼尽全力相抗,可是根本没有用,张翠山使出的功夫虽然也就一流水准,但外家功夫却是远在加氏三兄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