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哥,你先打住,我怎么觉得咱们走的不是去武当山的方向啊?”张翠山掀开马车的帘子,瞅着有点不对劲.
武当山该走南面,可是马头却是朝着西北方向,这程大个子到底搞的是什么鬼?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呢?”程峰貌似无辜地挠了挠头,一脸的茫然。
“你该不会是”张翠山的脑子转得也不慢,已经猜出了几分程峰的用意。
程峰憨厚的一笑:“我这不是看你不开心,想带你去看看周姑娘么?”
√↗,“多事!我几时说要去青海派了?”张翠山心下一顿,周若水离开济南府已经两年的时光了,这期间双方没有一丝的联系,说不想肯定是假的,只是现在自己的状况去见她合适么?
程峰看出了张翠山的顾虑,略忖片刻,脑海里闪过一个主意,张口提问:“大当家,普天之下对寒气最为精擅的是哪一派?”
张翠山脱口而出:“当然是青海派!”百里玄以一手寒冰真气打遍天下无敌手,连恩师都对其赞誉有加,位列五尊之一,威震当世。
“那就是了,百里玄前辈武学精深,又对寒冰之气最有研究,最妙的他还是周姑娘的恩师,就凭这层关系他也要给咱瞧瞧病。”程峰说得是理直气壮,好像张翠山已经是青海派的女婿似的。
“别瞎说,嗯就按你说的办吧!”程峰是话糙理不糙,而且张翠山也确实想念周若水了,两年不见不知伊人可好,当下半推半就地应下了程峰的说法。
“驭!”程马夫驾着马车飞驰得更疾,忽地来了个急刹车,差点儿没把张翠山给甩出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张翠山手捂着额头,气急败坏。要不是他修习外家功夫有成,这会儿头上肯定得起个大包。
手中的马鞭在半空中打了个响,程峰到了这会儿亦是保持着一代高手的派头,之后则是呆呆地摇了摇头,嗡声道:“不知道,只不过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说罢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到了地面上,行伍出身的人都有这个习惯,虽说这么做还不及宗师级高手的神识快。
张翠山则是闭上了双目,半晌之后才睁开,肯定地道:“你说的没错,有人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缓缓而来,只见此人五官清奇,身材瘦削,每一步虽然走得不快,但是修习过凌虚步的张翠山却是知道,这已经达到了凌虚步缩地成尺的高深境界,正是青海派的掌门大弟子百里无名。
“百里兄久违了!”说实话张翠山对百里无名没啥好印象,但还是硬着头皮先打起了招呼。
当年他与周若水如胶似膝的时候被后者强行带走,只是看在他曾义军力拒伯颜的份上让其三分罢了。
“张翠山,程峰?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此处已是青海派的势力范围,百里无名本来就对张翠山不感冒,再加上心里还有些小龌龊,哪里还肯给他们一丁点儿的好气。
“百里前辈安好!若水姑娘可在?咱们大当家为了除掉鞑子大将伯颜,强行修炼神功走火入魔被寒气袭入经脉,特来求助青海派的高人。”程峰师从上官鹏,而后者与百里无名平辈论交,叫百里无名一声前辈也不为过。
“你竟然杀了伯颜?”百里无名有些不太相信程峰的话,至于说张翠山走火入魔在他的眼里倒是次要的了。
伯颜的厉害百里无名可是深知。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当年和伯颜一战,举手投足俱有莫大的神通,几达不可思议之境,距离张三丰等绝世高手也不过一步之遥,虽然同为宗师级的高手,但是张翠山和程峰加起来也只不过给人家伯颜提提鞋子罢了,又怎能伤其分毫?
“伯颜确实是我所杀,可也赔了半条命进去,此事天下人尽知,我也没必要骗百里兄。”张翠山说罢一声苦笑,干掉宗师巅峰级的高手毫无显摆之意,自是想起了伯颜对自己的器重,只是各为其主,不得不杀。
“那你来此是为了驱除经脉里的寒气了?”百里无名阴着脸问。
“这只是此行的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想拜访百里前辈,再有就是和若水见上一面。”
“师傅正在闭关清修,不见外人,而且若水师妹也不想见你。”百里无名冷哼一声,拒人于千里之外。
“若水与我的关系百里兄也应该知道,何必如此呢?”张翠山心里有火,言语也有些不客气起来。
“我说不能见就不能见!管你什么寒气袭体,死了才好呢!”百里无名的话愈发的生硬起来。
“百里无名,我敬你是周姑娘的师兄才对你客气,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会说人话不?”口气这么硬,这回连程峰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们可别忘了,这里是青海派,我说不行就不行!”百里无名修为远胜二人,自是不会放他们放在眼里,寸步不让。
你道百里无名何以如此无情,视张翠山所在的武当派和程峰所属的天南派于不顾,此事另有他因。
早在周若水初长成,百里无名就对其产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念头,而计划不变的话这一对师兄妹也是人见人羡的神仙眷侣,可是这一切随着峨嵋山之行就彻底改变。
济南府的不期而遇,豆蔻年华的周若水遇到了血气方刚,又有着一点点坏意的张翠山,二人又是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于是命运将这一对年轻人紧紧地绑了在了一起。
待得百里无名醒悟过来已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