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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万大军?陈友谅这是疯了么?”张士诚在得到陈友谅亲率大军要攻打高邮城的消息之后,脸都变绿了。 ..
“兄弟别慌,这只是个概数,汉军军心未齐,陈友谅能出动十万大军就已经是极限了,哪有十五万那么夸张?”张翠山安慰惴惴不安的堂兄弟。
“哥呀~,如今高邮城能战之士不过万余,这些兄弟哪里敌得过如狼似虎的汉军?”手下的兄弟战力可是万万比不上身经百战的黑水军,张士诚心下怎能不慌,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子兴兄弟走的时候不是还留下三千精兵么?”张翠山虽然也有些不安,但多年的征战养成了他处惊不乱的作风。
“对,大哥一向走的是强军路线,可是三千兵马再能打也敌不过十万雄獅啊!”张士诚初是一喜,紧接着又变得沮丧起来。
“大帅莫急,咱们还可以写信向山东黑水军、河南红巾军求支援,不是还有方国珍部也跟咱们结盟了么?”施耐庵拖着病体也来给张士诚出谋划策。
“大哥的黑水军和刘福通的红巾军离此太远,而方国珍部跟咱们之前不久还有交恶,他们未必肯帮忙啊!”张士诚一脸的悲观。
“未必!方国珍这个人末将很清楚,是个一言九鼎的正人君子,既然答应了跟咱们联合,那就一定会出兵!”罗中是个文武全才,也参与了军情的讨论,这份待遇可是连张士诚的两个兄弟都没有。
“咱们都能想到的事,陈友谅一代枭雄能想不到么?”施耐庵比较冷静,分析得更是中肯。
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默,张士诚心系高邮城的安危,心神已乱,连带着旁人也没办法静下心来想事。
“各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啥好担心的,如果诸位信得过的话就将此战的城防交给张某!”事情虽然发生的有些突然,但是张翠山心下已经有了定计。
“那就拜托大哥了!”张士诚见张翠山主动把这个难活给揽下来,心下大定。
“罗中、罗士信、罗士用,三位将军可在离城十三里峡谷埋伏两千兵马,多备弓箭、山石、火油等埋伏之物,不用恋战,只消将其前军阻止两个时辰即可。”张翠山下了第一道命令。
“末将遵命!”罗中对张翠山本就信服,而张士信和张士用本来对张翠山有些羡慕忌妒恨的,这会儿成了自家大哥,之前的忌妒恨自然烟消云散,三个人都听话得很。
三人得令展开行动不提,张翠山立即发布第二道战令:“施耐庵、张士诚听令!”
施、张二人也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高邮城外五里处有一座土山,若是在汉军来攻之前,汇合罗中与两位张将军,可设第二道防线,目的只有一个,拖住汉军的进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大哥,汉军攻打高邮城的消息都没传出去,拖再久能等来救兵么?”张士诚有些疑惑。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听我指挥,别的事不用管,只要记住一件事,高邮城我能给你保下来就是!”张翠山也不搭理张士诚,自顾自地离开了大帅厅,忙别的去了。
“大哥这唱的是哪一出?单凭咱们这两道防线和高邮城不到一万的兄弟怎么可能打得过汉军?”张士诚问问身边的施耐庵。
“大帅还是不要问了,张大帅一向运筹帷幄,不打无准备之仗,若是此战由他主持,想必有胜算,咱们只管听他的吩咐便是。”施耐庵对张翠山也打过几次交道,所以充满了信心。
***
“前面就是高邮城了,汉王准备何时进攻?”陈友谅既是自封为汉王,黄岗红巾军易帜之后就更名为汉军,请战的将领一身铁甲,脸上一道长约数寸的疤痕尤为显眼,看年纪却是不小了。
“先别急,等等再说!”陈友谅一身蟒袍,配上那颗英年谢顶的秃头以及一脸的阴鸷之气,颇有几分王候的风范。
还没到高邮城就遇到了两路伏军,两场大战下来,汉军虽然皆胜,却也消耗了不少气力,休整一下再行攻打高邮城,胜算更高。而且张士诚部人手本来就不多,待得一举攻下,距离自己心中的理想就更近了一步,陈友谅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汉王,张士诚手下的将领已经被末将打得差不多了,难道您还有什么顾虑不成?”那员中年将领似是有些焦急,竟是质问起陈友谅来。
陈友谅用一种充满着别样的情感道:“这可不像成师傅你的为人呐!眼见大功告成,你应该沉住气才对。放心,这几年你不辞辛苦的帮我,本王可是感激不尽,如果有一天我能成就一番大事业,我绝不亏待于你,许诺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兑现!”
原来此人竟是成昆,他那日在光明顶与阳夫人被撞破,更遭张翠山一通猛揍差点儿被打成残废,连屠龙刀和乾坤大挪移都得而复失,心下憋了一股气,投入到黄岗红巾军中。
当时的陈友谅在黄岗军中也只是倪文俊手下的一员偏将,与成昆见面之后就一拍即合。
二人虽然是各怀鬼胎,却又相互佩服。成昆是佩服陈友谅年纪轻轻就深谙用兵之道,而且野心勃勃,单从这一点上就比各种义军首领强上不少。
张翠山虽然声名素著,但早早的就隐退二线,张士诚、方国珍和刘福通也建起了相当的功业,在进取心上却是有些不足,朱元璋尚处在稚龄,成昆也没把他算进去。
成昆的亮点则是文武双全,战力超群不算还是个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