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本想凭着般若功护体硬接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高手一掌,同时再灭掉华三少,可是掌力即将压身之际,他的心脏忽地一紧,一股强烈的凉气从心底生出。
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条件反射地放弃了攻击华三少,转而将这记震山铁掌迎上了暗袭之人。
两掌相接,寂然无声,张翠山只觉对方的力道犹如长江大河般奔涌过来,情知不敌,所幸他变招极快,双肘微沉,已是改攻为守,借对方的掌力腾空一跃,退开了丈余。
来人一招逼退张翠山,却不再出手。张翠山凝神望去,此人剑眉入鬓,一双独特的丹凤眼,三十来岁年纪,相貌清奇,气度不凡,正是指点张翠山追平不语的垂钓中年人。
“大管事,帮本少宰了他!”华三少一见救星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遂恶狠狠地道。
那大管事轻轻摇了摇头,对华三少的话并不理会,而是微笑着看着张翠山道:“小兄弟,本人朱向天,是华府的管事,上次一别不久,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原来此人竟是华府的大管事,张翠山闻言心下一震,看来今天想要将华三少留在这里是不没什么希望了,甚至连自己一行人全身而退都非易事。
“兄台武功高明,小弟佩服得紧!”张翠山赞了一句。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交手一招,但此人的深湛内力却非此时的自己可以企及,实力之强,怕是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
以张翠山此时的实力,越阶战斗也不是不可能,但也仅限于强过自己一筹半筹之辈,之前和丁不言一场比拼险胜,是因为对手内力虽深,招式却并不够精,而这朱向天大管事方才只出一招就令自己铩羽而归,硬拼的话自己绝不是敌手。
“小兄弟本领高强,朱某并无留下你的把握。”那朱向天对张翠山似是并无什么敌意,其他书友正在看:。
“大管事,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杀了便是!”见大管事和张翠山竟是相识,还聊了起来,华三少等得不耐烦了,遂催促道。
“还请三少回府,这里交给朱某了。”朱向天轻轻说了一句,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有着一股不容反抗的意志在里面。
“哼,小道士,咱们走着瞧!”知道仅凭自己的实力奈何不了张翠山,而大管事也没有出手帮自己的意思,华三少恨恨地说了一句,扭头就走。
“别走!”周若水和段默齐声喝道,二人齐齐追了上去。
五柄钢镖破空而出,飞一般地袭向华三少的后背,正是段默抢先出手,他以梅花手法将暗器掷出,出手无情,自是恨华三少入恨。
华三少头也不回,似是不知身后有人偷袭。那朱向天不慌不忙,只是挥了一挥衣袖,一股暗劲涌出,钢镖顿失准头,落于地上。
与此同时,周若水手中的长剑亦是刺了出去。
朱向天依然是轻描淡写,也不见他作势,身子如同羽毛般飘然落于丈外,阻住周若水。
张翠山心下大骇,情知周若水和朱向天实力天差地远,万万不是他的对手,眉头一皱,亦是攻了上去。
好个朱向天,面对两个相当于一流的好手竟是毫不退让,大袖一展,迎了上去。
面对周若水手中的长剑,朱向天不闪不避,瞧准剑势,随手一掌拍出,周若水顿觉对手的掌力如惊涛骇浪,沛不可挡,远胜于己,迫不得及收剑闪避,哪知还是慢了半拍,被掌风击中,身形已是被震得倒飞了出去。
张翠山堪堪赶到,他也不现顾及男女之嫌,在半空中将周若水抱住,只是朱向天的掌力实是雄浑无匹,那股力道将周若水击飞了犹未消解,竟是将将张翠山也连带着震退了数步,后者连忙用了一个千斤坠,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没受伤吧?”张翠山落地后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再来,不杀了那个混账,我绝不甘休。”周若水双颊通袖,也不知道是被朱向天掌力所激还是被张翠山抱了一下,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咬着牙恨恨地说着。
“还是别追了。”张翠山轻声劝道。
这华府大管事深不可测,一招就将周若水成这个样子,双方的实力此消彼长,此时绝不是争强斗狠的时候。
“不能放过他!”段默双目赤袖,看向朱向天的眼神中充满着恨意。
“张小兄弟,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就此罢手如何?”朱向天对张翠山的态度很是客气。
“大哥,这个大管事本领虽是高强,你若与这位女侠联手将其缠住,段某独自一人去追那天杀的!”段默推着轮椅不顾一切地向前冲,旋即被朱向天轻松拦住,他也不伤人,只是轻轻摁在段默的肩上,就令后者动弹不得,这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是天差地远。
“阁下,得罪了!”张翠山对段默的性格知之甚深,这绝对是个可杀不可辱的主,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哪怕是面对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更何况华三少是其杀父仇人,此仇不共戴天。兄弟被制,再不出手可不是张翠山为人的原则,好看的
张翠山的动作奇快,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朱向天的面前,双臂微屈,迅若闪电般击了出去。
面对张翠山,朱向天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一只手摁着段默不动,只是单臂一封,想将张翠山的拳头格开,哪知对手竟是连环出拳,竟是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不得及之下,侧身退了一步。
“好拳法,朱某今天算是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