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是要找三少啊,好说,只要你们不打我,我就引路带你们去找三少爷。”他答应得很是爽快。
“啊?”二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有骨气的人,大感奇怪。
“二位有所不知,俺和小翠本是一对,都说好了年后成亲,可是小翠被三少爷给看上了,掳到华府三天之后送回去一具尸体,那一刻,俺的心都碎了。你们说,要是有人去找华雄的麻烦,俺乐不乐意?这个仇要不要报?” 反正老三坏事干得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件,华大少一边心里暗道。逮着这样的机会就使劲往华雄的身上泼脏水,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张翠山盯着他的眼睛,这家伙要么说的是真话,要么就是个心思绪密,坑蒙拐骗的好手,哪知华大少并不慌张,竟是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
“好,我相信你,快带路吧。”片刻之后,张翠山收回了目光。
殊不知他的心里正在打鼓,大侠,你就信我这么一回吧,要是呆会出手的时候再漂亮一点,本少的一番辛苦也算没有白费。
“二位大侠,华三少这个天杀的恶事做得多了,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连睡觉的时候都睁着一只眼睛,生怕哪一天有人找到他的头上被暗杀了,两位可要小心!”一边走着,华大少的嘴里也不闲着,添油加醋地说着华三少的坏话,生怕呆会张翠山二人下手不够狠。
“前面就是三少的院落了,他喜欢清静,没有门卫,祝两位好运。”这华大少还挺“热心”,临了也不照再盯嘱一句。
“好了,你也好好睡一觉吧!”张翠山说罢立掌砍在他的手颈上,后者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你干嘛下重手,他只是个可怜人而已!”周若水对张翠山的行为有些不解。
“这家伙满嘴胡话,也就能骗骗你,道爷的眼里不揉半粒沙子,忍了他一路了,到了这里,岂能不让他吃点苦头。”张翠山早就看出这家伙不对劲了。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周若水一脸迷糊,她实在太年轻了,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要不然之前也不会中了华三少的暗算。
“看这厮的打扮,你会相信他是个下人么?有哪家的下人能穿着真丝的睡衣?再看这家伙的手,一点茧子都没有,像是整天摸扫把擦地板的么?”张翠山连珠炮般地暴露出华大少的诸多嫌疑。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周若水略一思索,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也不能说这家伙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依我看这里就算不是华三少的居处,也肯定住着华家的重要人物,咱们小心一点,切莫被人发现了。”张翠山发现这处宅子建造得相当豪华,正是适合华雄这种嚣张跋扈之人的特点。
蹑手蹑脚地掠过墙头,二人进了院落。
华大少兀自躺在自家兄弟的门外“呼呼大睡,”不过,他也因今夜的一番表演得偿所愿。
数年之后,华无道和华家次子卒,他凭着几分运气还真成了整个家族的掌舵人,可是随着于家在济南的不断壮大,华家已经成为第二流的势力了。
唯一遗憾的是他伪装得还不够像,虽是骗过了周若水却没有瞒过火眼金睛的张翠山,被一记老拳打晕,事后痛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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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华大少所说,华三少睡觉的时候都睁着一只眼,虽是夸张了点,却也能体现出他对旁人的防范之心。
话说华三少被老父关禁闭,在家里呆了三天心里烦闷,有投其所好的属下从妓院里偷偷为其带回当头牌为其解闷。
三少与其喝了大半夜的花酒,感情蕴酿得差不多了,连裤子都脱了,正要逞威,忽听得窗外有异声,惊声道:“是谁?”
“三少,我是师爷,下边有点冷,我找你喝酒来啦!”张翠山低声道。
华三少闻言一惊,他胆量还是有一些的,知道这个世间并无鬼神,当下抽出长剑,高声喝道:“什么人敢夜闯华府,有胆量吃本少一剑!”
张翠山和周若水哪会理他,一脚将窗打破,如大鸟一般飞身而入,
“臭道士,又是你?”一见来人是张翠山,华三少脸上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先是好事被人搅局,气不打一处来,可忽地想起小道士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更是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功夫,想到这里,转眼间就变成了恐惧,举着长剑想刺又不敢刺,想退才想起这里是自己家,一时竟是呆在了那里。
周若水似笑非笑地问道:“三少爷,你不是说对我一片真情么,怎么床上还有个女人?”
闻声知人,一看是周若水来了,华雄的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许多。
这家伙美色当前,竟是连威胁自己生死的强敌都抛到脑后,置之不顾了。
再往后一看,哟,周姑娘也来啦。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许多。
他对周若水并未死心,此时犹如被抓了jian似的,他脑瓜子也算灵活,跟他二哥一样,坏主意随时都有,当下假装不知情一般,一副无辜的表情,申辩着:“这人是谁呀? 我也不认识她!”
他此时衣衫不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要行不轨之事,可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却是怕周若水生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