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超阻住郑济,双后背负,傲然道:“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姓名!”活脱脱就是一个隐世的高手风范。
郑济大怒,抽出腰间的大刀,朝着唐文超脑门劈了下去。
唐文超冷哼一声,不退反进,他出招甚快,郑济的刀尚未砍下就被他托住了手肘。郑济未曾料到此人的身手如此之快,心道不妙,掌刀并用的计划被迫取消,当下左掌虚攻,撤刀退后。
可惜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拍,唐文超对他的一记虚招根本无视,再挺进一步,手肘一顶,重重地击地郑济的胸口。
济南府卫军副统领悲吼一声,仰天而倒,在地上哆嗦了几下,再也没爬起来。唐文超的一肘看似随意,却是汇聚了全身的劲力,比他那一刀威力可大得多了。
身为一流高手中的高手,唐文超的实力本就胜过郑济一筹,此时后者状态不佳,更是不济,一个照面之下就被击成了重伤。
这么重要的场合程峰既然选择了不出手,自然会派敢为得力的唐二当家出马,郑济的本事他知道,二弟打这个家伙跟玩似的。
最后的倚仗失利,苏哈托心知大势已去,一屁股蹲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老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何话说?”早被解开铁镣的张翠山一脸轻松写意地下了刑台。
“本府是朝廷命官,你又能奈何得了我?”虽然已经一败涂地,可是苏哈托还是不服气。
“大当家,善长这里还有一样东西,相信苏知府看了会明白该怎么做。”李善长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黑匣子。
苏哈托一脸怀疑地打开,匣子里装着一张小纸条,可上面的字迹令他顿时面若死灰,再也没有了一往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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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两天前几大世家开碰头会的时候本想通过上官对苏哈托施压,进而救出张翠山,可据传山东总督思密达伤天害理的事也做过不少,不想再招惹更大的贪官而争论不休,最后还是李善长冒出来。
“大当家的对此事虽然有所顾虑,晚辈却是另有门路,短时间之内咱们在政治上也能拥有打压苏哈托的资本。我有一朋友在总督府做事,一手小楷写得足以以假乱真,拿他的笔迹应付苏哈托,绝对没有问题!”
于是乎李善长找了他的同期师弟,伪造出一张山东总督思密达的手令。
“查无实据,立马放人!”山东总督粗通笔墨,虽然文法不通,可是对思密达笔迹十分熟悉的苏哈托更无怀疑。
“这件事本是我唯一头疼的问题,想不到善长兄弟竟能给解决了,真是天助我也!”张翠山一脸激赏地看着李善长。
李善长本是一届草根,在世家望族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经此一事他的个人名望呈直线上升,达到了和于洋等人平起平坐的地步。
“苏大人,张某本是清白之人被你屈打成招,阁下徇私舞弊,草菅人命,万幸张某还有点自保之能,没能遂了你的愿,胜败不过一时之事,不如等闲视之,拿出你知府老爷的风度来,给大家个说法吧?”
在济南府数万百姓和总督手令面前,张翠山成功击败苏哈托,占据了主动地位。
苏哈托心脏不好,脑子一下子给懵了,又哪里能及时做出反应,无助的他将目光转向江皓,这事一开始就是这个狗头师爷谋划的,一事不烦二主,再出个主意结束吧。
“这还不简单,随随便便找个替死鬼,就说这一切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把这个人一处置,再在众人面前还张翠山一个清白,不就万事大吉了?”江皓一向自负足智多谋,略想了一下就自作聪明地道。
“各位乡亲父老,师爷江皓多年来打着本府的旗号横征暴敛,以饱私囊,本府受此人蒙蔽差点酿成冤假错案,本府下令,将江皓开刀问斩,以明正典型!”苏知府反应也不慢,关键是师爷出的点子妙。
“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师爷一下子懵了,怎么自己出的主意立马用在自己身上了,替罪羊不不好找么,干嘛不能找别人。
“师爷,论份量你仅次于本府,旁人没有这个资格啊~”苏哈托过河拆桥,命衙役堵上江皓的嘴,低声道:“你替本府背黑锅,本府负责照顾你的家人和孩子,安心地去吧!”
狗头军师江皓献计把自己套了进去,当真是赔了主意又赔命,吃了大亏。
“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怎么能当我们的父母官?”面对这样的处理结果,没人是傻子,苏哈托虽然将祸水东引,然不服者甚众。
张翠山眼中寒光一闪,正准备有所行动,忽地一道铁塔般高大的身影横在眼前。
“兄弟已经和苏知府的女儿私订终身,还望张大当家的看在咱们的情份上,留他一命。”程峰朝张翠山一拱手,替岳父求情。
张翠山盯着程峰看了半晌,一言不发。后者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可是又不忍心妻子伤心,只得坚持。
张翠山忽地笑了起来,心道程峰何等英雄人物,竟然也有儿女情长的时候。
“苏大人的令媛如今跟了我兄弟,那咱们就成了一家人,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那咱们以往的恩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张翠山淡淡地道。
“大当家的有话请讲!”这一次,苏哈托的认错态度极好。
“第一,张某要的是济南府卫使的位置!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