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晚上我想吃周记的馄饨了,你一会儿记得去买一点回来,最好再去八仙楼买一斤白灼虾,再让李婶炒几个青菜,晚上等言之回来了,我们一起吃。”
“好!”祁墨连头都没有抬,仿佛宋菱月就这么被抓走也没有关系一样。
在场围观的街坊们却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你看这宋医师,竟然半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好像杀了人跟没事儿一样!”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看看,都医治死人了,晚上还能惦记着吃白灼虾和周记馄饨呢!”
“我可从未见过官府上门还面带笑容,毫无悔改之意的人呢!这个宋医师,实在是太可怕了!想到这样的人竟然给我们看病,我就毛骨悚然!”
“走吧!”宋菱月轻飘飘地说完,主动朝赵宇伸出了手。
“作甚?”赵宇被她弄糊涂了。
“我涉嫌杀人了,难道不该把我拷起来吗?”宋菱月歪头微微一笑。
赵宇脸上一红,扯了下宋菱月袖摆,“宋医师,你明知道……林大人要是知道我们把你拷着了,肯定会发脾气的。”
见赵宇为难,宋菱月只是轻轻一笑:“那咱们现在去哪儿?衙门?还是直接去王家?”
“宋医师您不是说能证明您的清白吗?那就先去一趟王家吧。”赵宇付度了片刻,说道。
倒不是他有意要偏袒宋菱月,而是这事儿王家可一直都没有报官,反而是那些街坊邻居一口一个宋菱月医治死了王家娘子,弄得是满城风雨,林大人也不得不过问了。
“那好,那就先去王家好了。”
赵宇做了个请的手势,宋菱月便跟在她身后,被张虎和刘豹以团团围住的形式从保宁堂里走了出来。
虽然受伤没有带镣铐,可周围的街坊和乡亲看到宋菱月被三个衙役带走了,不免是想入非非了。
宋菱月对这些浑然不在乎,只当是没有听见那些窃窃私语一般,唇角还挂着浅笑。
等赶到王家已经快要傍晚了,宋菱月的肚子都饿得开始咕咕叫起来。
王老太正拿着大扫帚清扫着门前的尘埃,一抬眼就瞧见宋菱月来了,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张口就是大声的嚷嚷:
“你咋个又来了嘛!春儿现在恢复的不是已经挺好的吗?我也按照你说的,每天给她准备了月子餐,没敢糊弄她啊!”
“你们都听到了,春儿婶子没事儿,若是有事儿,她的婆母又如何会给她做月子餐呢?”宋菱月菱唇一扬,回头跟赵宇三人说道。
王老太眯起了眼睛,这才看清楚宋菱月身后还跟着三个衙役,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瑟缩的往后退了几步。
王老太本能的对衙役有些害怕,却还是鼓足了勇气,挺起了胸膛,声音却在颤抖:
“你们是冀州府的衙役吗?来我们家做什么?我们王家一辈子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啊,从来没有惹过什么官司哩!”
“大娘别怕,我们就是想要来问问您关于您儿媳妇张氏的事情。”赵宇竭尽所能的露出了个还算和颜悦色的微笑,却把王老太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简直跟看见了恶鬼一样。
“大娘,您真的不用害怕,我们都是县衙来的衙役。”赵宇只以为王老太是不相信他是衙役,连忙将腰间的腰牌拿给王老太看。
王老太牙关都开始打起哆嗦来,上牙碰到下牙发出嘚嘚地声音来,声音抖地不行:
“你们是来抓我?我是在春儿生产发作的时候故意刁难了她一下,可我真的没想要害她啊,我只是想给她个下马威而已呀。
再说了,春儿她现在也没事儿啊!不是被那边那位宋医师给及时救了回来吗?难道我惩罚自己的儿媳妇也有错吗?我又不知道当时她胎位不正会难产!我只以为她是在装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