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最冷的时候刚过去没多久,天气才刚刚有一丝转暖的痕迹,杜翠花这个蠢蠢欲动的害人的想法又开始活跃起来。
这一次,说什么也得整到宋菱月!杜翠花恶狠狠的想着。
这么想着,杜翠花也开始着人安排此事。“来人,进来!”
杜翠花阴沉对门外吩咐,“去请一德大师过来。”
“是。夫人。”听完杜翠花的命令,婢女唯唯诺诺的下去办事了。
没等多久,敲门声响起,“夫人,一德大师来了。”
“快请大师进来。”杜翠花整个人瞬间像被点燃的烟花,一下子明亮起来。
“快把上次老爷给我的六安瓜片泡两杯端进来。我和大师要商量做法的事情,其他人先下去。”吩咐完下人,杜翠花的眼光可谓全盯着这个她口中的大师了。
“大师,您请这边来坐。”带着谄媚的笑,杜翠花对一德大师的态度真的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看到她这幅做派,一德心里也清楚杜翠花必定是有事要求他。他不动声色,一如既往冷静又很冷淡的回道:“夫人,这厢有礼。”
等到一德落座后,杜翠花也在他对面坐下。
“不知夫人此次请本道过来有何事?”看着杜翠花殷情的脸,一德抬起眼皮看着她先行发问。
这一德大师先开了口,就好像是给杜翠花搭了个梯子。
看到大师先发问了,她顺溜的接道:“不瞒大师,此次请您来,确有一事。”
“前一阵子,我李家本来是要办喜事,为我儿娶一房妻子,结果没曾想我儿媳妇儿还娶进门,却被这未过门的媳妇儿克死了。”
“可我听说,你那儿子不是一直身子都有些不太好,常年要喝药吗?怎么突然就要娶媳妇儿了?”听到杜翠花的话,一德到有些不明白了,这李家是什么情况?
听到一德这个莫名其妙不解的疑问,杜翠花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
“这不是看我儿,一直病着,也想着为他谋的一房贤惠能干的媳妇儿,这万一新妇深得我儿心思,这说不定我儿一高兴,身体就好了呢。”
听到这儿,一德算是明白了,合着就是为她那个体弱多病只能靠药吊着的儿子冲喜呗?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一德垂下眼眸没出声,这样子是不打算插嘴了。
于是杜翠花接着说道:“结果啊,这新媳妇去了一半,门还没进来呢,就克死了我那个可怜的儿子!”
提到伤心事,杜翠花脸上闪过一丝悲痛。
接着想起宋菱月,悲痛转瞬不见,只有深深的痛恨之情。
“就是因为这个不详的人,冲喜不成,还克死我唯一的儿子!要不是她,我儿子也不会死。”
说着说着,杜翠花眼底居然还泛起了泪花:“哎哟,我那可怜的儿啊,一生出来,稳婆就差点说他活不下来,这好吃好喝伺候着,各种名贵药材吃着,这才让我儿活了下来,本来没有她,我儿肯定还好好的活着呢!”
“就是她这个命里克夫的女人,克死了我的儿。”听完这一通狠狠的抱怨,一德接过话来,“那依夫人的意思,今日请我来是想……?”
“是这样,一德大师。今日请你来,确实是请你来为我儿再做一场法事。上次我曾找过一个道士为我儿做法,但那个道士也不是什么厉害之人,做的什么狗屁法事。”
“屁用没有,还差点让那个不祥之人——”越说越激动杜翠花差点就说漏嘴了她请道士做法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害宋菱月。
察觉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杜翠花赶忙收住话尾。
经常被大户人家做法,大户门院里的那些门门道道害人的事情,一德见的多了,也听的多了。他清楚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所以在听到杜翠花的话,他选择了充耳不闻,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看着一德没什么反应,杜翠花向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继续道:“所以这次请大师过来,第一个目的是再为我儿祈福做法一次,还有一事嘛,是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