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照帝国帝都东皇城,南城第一战院的天字号演武台,是第一战院中最大的擂台。
整个演武台以一种极为坚硬的黑色石材打造,刀剑掌气难伤。四方形的擂台每条边都足有一里之长,整个擂台平整而宽阔,可以供擂台上战斗的双方尽情施展。
在演武台的四角,四根三角石柱破土耸立,石柱上雕刻有无数奇异咒印符文,形成一层牢不可破的防护,将战斗的余波影响死死控制在演武台的范围内。演武台的正东方位置,有一座高耸的孤塔,是主持演武台上比试的教官所站立的位置。
有教官全程观看,一来可以阻止任何可能的作弊行为,二来可以在危机关头插手干预,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死在演武台上。
天字号演武台每一次动用,都会消耗数量不少的灵石,所以就算是第一战院内部的比试,也往往是选择稍小一些的地字号演武台。
但是这天的一大清早,天字号演武台外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围观的人群!几乎所有凝神部的学员和元胎部的学员都聚集在此,一起期待着今天这场大热闹!
司空图在元胎部“招兵买马”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多数元胎部学员都因为可以搭上司空家这棵大树而聚集在了司空图的身边,但元胎部最强六人之中的五人的反对和干预,却破坏了司空图的计划。
双方之间的矛盾,早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司空图的计划将以失败而告终的时候,昨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突然如飓风一般刮遍了整个战院!
司空图居然要在天字号演武台公然挑战元胎部最强六人之中的五人!
几乎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以为司空图肯定是疯了。以司空图的实力,凭什么去和那五人一争高下?!
不过后来他们又听说,要出战的人不是司空图,而是司空图请来的一位援手。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更有趣了,他们很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位援手,能给司空图这样的信心?要知道,学院虽然不禁止外人进入学院挑战学员,但实力差距过大的不公平的战斗,却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这样的一场大热闹,谁会愿意错过呢?
所以一大清早,战院的学员们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天字号演武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迟迟没看到司空图的身影,等待的人群闲得慌,不免议论声四起——
“你们说,司空图究竟是找来了一个怎么样的援手?”
“可能是从司空家调来的高手吧!”
“不可能吧!司空家的高手们年纪可不小,怎么可能跑来做这种以大欺小的事情?司空家的几位少爷倒是实力不错,但是以那几位少爷的身份,怎么可能亲自来做这种事。”
“不可能不可能,我听说啊,司空家的几位少爷之间关系好像并不怎么好。那五个人敢公然和司空图做对,据说就是得到了司空家某位少爷的支持?”
“真的假的?这么说,司空家岂不是在内斗?”
“嘘!你小声点!司空家内部如何,那也是造天公的事情,是他们家内部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么议论司空家,你小子找死啊?!安安心心看热闹不行?”
“就是!我们还是来说说司空图找来的援手吧!你们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知道呢!等着看吧!”
众人一边讨论,一边寻觅着司空图的身影。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司空图和夏凰还待在司空图那座小楼里,讨论着别的一些事情。
夏凰将昨夜那三支弩箭放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桌面,对司空图问道:“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司空图痛苦骤然一缩:“大人,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随意。”
得到应允,司空图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根弩箭,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面色肃然:“大人,这是‘陨星弩’的弩箭,大人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昨夜散步时捡到的。”夏凰隐瞒了自己被袭击的事情,“‘陨星弩’?你对这种武器很了解吗?司空家有这种弩?”
“算不上了解,只是略知一二,而且,我们司空家也没有这种弩。”司空图答道,“这种弩,需要配合特殊的真诀才能使用,就算是我们司空家也不知道操作之法。在整个东皇城中,除了帝廷的人之外,就只有和我们司空家同在南城的徐家知道操作之法!据传闻,当年徐家曾向先帝进贡了数量庞大的一批珍宝,先帝大喜之余,便将‘陨星弩’的操作之法赐给了徐家。”
“徐家吗?原来如此。”夏凰淡笑着收起桌上的三支弩箭,心中已然了解昨夜的袭击者是从何而来。
既然徐家有意取他性命,还动用上了这种暗杀利器,那他也不必再有丝毫留情了。
司空图不明白夏凰和徐家之间的恩怨,疑惑道:“大人,徐家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走吧!我们出发去天字号演武台!我今日那五位对手,应该已快等得不耐烦了……”
夏凰猜得不错,他今日的五名对手,确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虽然还距离约定的午时还有小半个时辰,但早早就来到天字号演武台的元胎部最强的五位高手迟迟看不到司空图的身影,耐心早已消磨殆尽。
“司空图那个蠢货怎么还没有来?他昨天不是很嚣张吗?”五人中一名拥有元胎境六阶修为的壮汉不满地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