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夏凰听出司空造天话里别有深意,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关于九天真诀,你知道些什么吗?”
“你问我?哈哈……哈哈……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的。”司空造天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地傻笑着,“不用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自己也会明白。虽然我已是一个废人,虽然你现在正如飞龙在天,但以后你的日子,只会比我过得更加艰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事无需你操心。”夏凰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转头看向一旁尚未回过神来的司空少昊,“少昊,你和我之间的约定已了。在东皇城的这段时间,承蒙你们颇多照顾,将来若有需要我相助一臂之力时,可派人前往竹阁。”
说罢,夏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司空府。
他看到了司空少昊眼中的不舍,也看到了一旁司空遥星身边的林萱,但越是如此,他就越不会在这里多作停留。离别太过伤感,他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些事儿,与其留在这儿做自己不擅长的事、说自己不擅长的话,还不如早早离开。
司空少昊看着夏凰刹那消失在北方的背影,眼中的不舍渐渐变成了无法言语的感激……
……
回到被凤焰焚烧殆尽的北城,夏凰很容易就找到了还待在原地等他的夏铁匠。不过赤命、绮烟、秦苏三人却不见了踪影。在夏铁匠的身边,还有另外两人——其中一人夏凰很熟悉,是酒糟鼻老头儿,另外一个人夏凰也有一面之缘,是那个在法场把帝廷供奉堂高手们的脑袋当球踢的黝黑大汉。
“回来得挺快,老子还以为你会和司空家的人叙叙旧呢!”夏铁匠看着夏凰,笑眯眯地道。
“不问我顺利不顺利?”夏凰和自己老爹说话自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没有半点拘束。
“有什么好问的,老子虽然没有跟过去,但是那边发生的一切依然逃不过老子的掌握。没想到你这件会变色的新衣服防御力还挺强,而且似乎其防御力和你的实力有着一定的关系,这种宝贝举世罕见,不如给老子穿穿?”
“你不是不爱穿上衣吗?就算穿衣服,也是穿你那破铁匠粗布衣。这料子太光滑,不适合你。”夏凰和自己老爹开了句玩笑,话锋一转,“赤命、秦苏、绮烟三人呢?他们去了哪儿?”
“你那个侍卫遵照你的命令,去皇宫中找他老爹了,等他回来时,应该能达成某种协议。现在那个皇帝小儿,可没资格和老子们讨价还价。至于我的两位乖儿媳妇儿……”
“打住!谁是你儿媳妇?”夏凰听到这个称呼,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打断夏铁匠的话。
夏铁匠笑得更厉害了,眯着眼睛盯得夏凰一阵不自在,才道:“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爹我就不掺合了。她们俩一个伤势过重一个脱力,我让老骨头架子,嗯,就是当年老和你过不去的武院院长带她们去了一处好地方。那里能让她们更快地恢复,对她们未来的修炼和进步也有一定的助益。”
“那就好……”听到秦苏绮烟两女都已被妥善安排,夏凰也放心不少。
“既然说起正事儿,这次真正出力的人,儿子你必须认识认识。”说着,夏铁匠指了指站在他侧后方的黝黑大汉,“这是你墨囚墨叔叔,你叫他墨大叔也行,叫他暴力狂大叔也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深受那些小修士的影响,估计会管他叫‘莫前辈’。你今天应该才是第一次看见他,他也是你老爹我的好兄弟之一,这次为了你的事情,他可是专程赶来的。”
“多谢墨前辈的关心和仗义驰援。”夏凰恭恭敬敬地朝墨囚行了一礼。
然而墨囚只是抱着他自己那柄夸张的斩首大刀,沉默地站在一旁,别说回话了,连看都没有看夏凰一眼。
夏凰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寻思着是不是自己选错了称呼或者用词不当,才惹得这位墨囚前辈不高兴。
“别在意。他一直都是那样,除了打架,几乎是不说话的,十足的闷葫芦。”夏铁匠当然看出了夏凰心中所想,摆着大手解释道。
“嗯。”夏凰点了点头,“老爹,你现在是不是该向我坦承一切了?”
“说吧,你想问什么。咱们爷俩间没那么多废话,要问什么就直说。”夏铁匠白了夏凰一眼。
“老爹你的身份!你究竟是谁?不要再告诉我你只是平城一个破打铁的,不然我现在就回去拆了咱家的院子。”
“你当老子怕你拆?你拆了老子可以再搭!你有能耐一辈子留在咱家和老子耗下去啊!”夏铁匠又白了夏凰一眼,“老子的身份,在你还年幼的时候,老子给你讲过一回,只是当时的你没有当回事罢了。其实,老子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身份,当年,你老子我、暴力狂、老酒鬼、老骨头架子四个人,是出了名的爱惹是生非的主,几乎天天和人打架,打着打着,就没人敢我们打了。我们四个人闲得无聊,便隐姓埋名,一起来了神照帝国,试试另一种不同的生活。无聊的世人给我们取了个名头,叫做劳什子‘天荒四尊’。”
“天荒四尊?!”夏凰悚然动容!
对他老爹的身份,他不是没有猜测过,也设想过许多种可能,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老爹、他很早以前就很熟悉的酒糟鼻老头儿以及老骨头架子院长,就是庆老萧天庆口中打遍北十字荒原无敌手的天荒四尊!
拥有如此实力、如此赫赫威名的四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