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凰三人跟着刘良年,在刘府的庭院中穿行,不一会儿便来到刘府大堂。
大堂之上,已有数道身影在那里等他们。
其中高居首位之人,衣着华贵,头戴鹰形头环,面容虽是略显苍老,但却有着一头和苍老面容极不相称的黑色长发。他头发随意地披着,脸上表情阴沉,隐有煞气内藏,似乎心情十分不好。不用说也知道,这位便是刘家的家主、观日天城六部天将之一、岳陵天将刘祁!
看着夏凰三人走进来,刘祁眉头一皱,右手轻拍扶手,一股宏大的气劲顿时****而出!直扑夏凰三人!
赤廉见状,当即踏前一步,气息反震,发出同样一道气浪,化解掉刘祁的气劲。
“这便是你们刘府的待客之道吗?”夏凰漠然道。
“刘家之客,不包括藏头露尾之辈!”刘祁的声如洪钟,没有半点衰老的迹象。
“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遮挡面容,乃是他们家乡风俗。若是天将你不喜欢,我们可以现在就走。”
夏凰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十分强硬。在来之前,朱崇武便是这么教他的。反正他们来此的目的又不是想要巴结刘家,态度强硬一些无所谓,如果真激起了刘家的愤怒,闹出矛盾,他们也丝毫不惧。
反正他们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取代刘家,冲突早一点晚一点,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放肆!”刘祁尚未说话,坐在他左手侧的一名男子便已从椅子上愤然起身,对夏凰怒声呵斥,“你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吗?!还不跪下道歉!”
“敢问阁下是……”夏凰看向说话的男子,一脸疑惑。
“刘家长子——刘良封!”刘良封在说出“长子”这两个字的时候,眼中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确实,如果按照家族世袭的规矩,若是将来刘祁卸下“岳陵天将”这个封号以及权位,那身为刘家长子的他,便是下一任的“岳陵天将”。对于这些家族子弟来说,长子这个名头,确实足可以成为骄傲的资本。
“长子?嘿嘿……”站在夏凰右侧的朱崇武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同样是岳陵天将的儿子,阁下身为长子,论气度论风范,可差了带我们进来这位第四子不止一星半点。而且,岳陵天将尚未发话,你便敢开口叫我们跪下,莫非这刘家是你在做主不成?”
朱崇武这话说得极其阴险,简单的一番话,就试图挑起刘良封与刘良年、刘祁之间的矛盾,可谓是一箭双雕。
果然,在听到朱崇武的话之后,带夏凰三人进来的刘良年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得意,看向夏凰三人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和善。
而刘良封却被朱崇武这番话气得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但又担心自己刚刚的“逾矩”冒犯到了父亲刘祁,盛怒之余,不断以余光观察刘祁的神色变化。
刘祁身居高位已久,听到朱崇武这番“挑拨”,表情连变化都没有变化一下。也不知道是他识破了朱崇武的意图,还是他将心里的愤怒和不满隐藏得足够好。
“封儿,坐下。”刘祁微微抬了抬手,语气虽轻,却有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威严,“惊鸿剑剑主阁下,既然这是朋友家乡的风俗,那刘某便不再为难。不知道惊鸿剑剑主阁下今日大驾光临我们刘府,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担,乃是有一事相求。”夏凰见刘祁态度颇为客气,也适当将自己的姿态稍稍放低了些。
“哦?”刘祁没想到夏凰居然是有求而来,讶异之余,更敏锐地察觉到了利益的味道,“不知道惊鸿剑剑主阁下想从刘某这里得到什么?”
“在下希望和城主见面,希望岳陵天将能代为引荐。”夏凰说着,朝朱崇武打了一个手势。
朱崇武旋即取出一个锦盒:“此乃我们三人赠予岳陵天将的见面礼,薄礼寒酸,还请岳陵天将不要嫌弃。”
“呈上来。”岳陵天将神色睥睨,使唤朱崇武就像使唤自己的奴仆。
然而,朱崇武却像是双腿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刘良封见状,又要起身喝骂,但想到刚才之事,起身喝骂的动作立刻变成了起身接物,想要亲手将朱崇武所献之礼呈给他的父亲刘祁。不料,他刚起身,一旁的刘良年便近水楼台先得月,从朱崇武手中接过锦盒,上呈到刘祁面前。
这一下,刘良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不过,在他的父亲面前,他也不敢放肆,只能恨恨地瞪了刘良年一眼。
岳陵天将刘祁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便很快将锦盒关上:“要见城主,当然可以,不过此事不易,就算我是六部天将之一,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安排。这段时日,三位可以在我刘家暂住。年儿,带为父代为照顾三位客人。”
岳陵天将的态度,并不出乎夏凰三人的意料。
朱崇武所呈上的礼物,是他从神照帝廷里带出来的几件最珍贵的宝贝之一,名为“常春珠”。
这常春珠对修士的修炼没什么好处,只具有一股非常鸡肋的功效——长时间佩戴的话,常春珠可以令佩戴者的身体机能保持一种相对年轻的状态。
这功效对普通修士来说,是鸡肋不错。对于迟迟不愿意放开手中权力、年纪又一天天变老的岳陵天将刘祁来说,常春珠无疑可以大大延缓他的衰老,正是他梦寐以求之物!
事实上,刘祁一直都有派人寻找拥有常春珠的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然而,这种奇妙的珠子制作方法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