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的牙掉了...”
雄飞看着地上两颗带着血迹的门牙,脸上已经被惊恐占据,从小到大,他雄少还没有受过这等待遇...
“你!”雄天问目光如炬,沉默似虎,眼神仿佛一柄刀,要将叶凡碎尸万段!
叶凡呵呵一笑,棱角分明的脸庞夹带着一丝暴涨的戾气:“这才算扯平,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报警!”
“放肆!”龙傲天在一旁看到清楚,这叶凡出手,倒是解了自己心中一口闷气,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他这辈子为人处事的得出的真理,叶凡出手教训了雄飞,等于是代自己出头,他必须要站出来当这个和事佬。
“贤侄!没事吧,快!严海,赶紧送医院!”
果然是演戏演全套,龙傲天和严海一板一眼的唱和了起来...
“走!雄少,咱么赶紧去医院,说不定还能镶回去!”
严海抽了两张纸币,弯腰将两颗门牙捡起来,一脸的鄙夷...
“爹!”
眼泪鼻涕共抽泣齐飞,呜咽哀嚎似太监一色,雄飞只能从老子这里得到哪怕一丝丝的安慰...
雄天问嘴角抽搐,折叠起的皱纹凹陷成山岭丘壑,眉眼间似有万钧之势,一抹深思熟虑的微笑之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犬子也算是为自己犯下的恶果得到了报应!咱们走着瞧!”
随后大步迈出房间,传来声声仰天嚎笑,尽情发泄心中的不甘。
雄天问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当面折了脸面,可是,偏偏,碰见了叶凡,他心中燃气一团熊熊烈火,仿佛将叶凡连同龙氏集团一起烧成了灰烬...
“小子!你等着,我雄飞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雄飞站在门口,捂着嘴巴,一副尖嘴猴腮受尽冤屈的瘪犊子模样,疯狂向叶凡叫嚣着...
“滚!”
叶凡轻蔑的扫视了一眼。
雄飞吓得屁滚尿流,飞奔而去,鞋都跑丢了一只,都来不及捡。
严海走到门口,望着雄飞的身影,拳打脚踢一番,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又低头瞅了一眼手中那粉红色的药瓶,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笑意。
叶凡回到龙娇房间,望了一眼她俏丽的脸颊,转身对龙傲天说道:“龙叔叔,我得回桃花村了,资金的事情...?”
龙傲天点点头,眼中又略过一道精光,说道:“我们俩的协议,便是君子协定!可否?”
“这是当然。”
叶凡又找了一张纸,将银行写下来,留在桌上,看着雷大坤不停的来电,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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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村村委会门前停着数十辆工程车,堵得水泄不通。
一个头戴安全帽,穿着黄色工作衫的男子,手里拿着喇叭在吆喝:“雷村长,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什么时候可以拿来首付款,不然,我们就把你们的村委给拆了!”
“拆!”
“拆!”
...
身后受了鼓动的众人在一旁添油加醋,张牙舞爪,有一部分人还是杜海龙请来的演员,故意混进人群中制造声势,企图逼雷大坤就范。
村委会东头,一颗歪脖子树下,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是供货的厂商,正在闲聊...
“刘哥,咱们不上去吆喝一下?”
露出八字胡,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狡黠一笑,说道:“沉住气!咱们只是来打酱油的,人家只是付钱让咱们来要钱,没让咱们闹事!惹急了这群村民,谁都吃不了好果子!”
“还是刘哥聪明!”
那为首戴着安全帽的男子,接了一个电话,立马由和谈转为进攻,火气十足喊道:“雷村长,我们,现在,就要攻进去了!”
随后,指挥着一辆挖掘机,向梨花村村委大院开始进攻...
“砰咚!”
只见雷大坤爬到村委大院的屋顶,举着一个大瓮,狠劲的摔下地面,一声巨响似枪声,吓得所有人都呆住了...
“艹嫩娘的鳖孙们!我看谁敢进来,我雷大坤劈了他!”
雷大坤从身后掏出一把斧头,嘴里骂骂咧咧,不一会,又让人递了一瓶梨花藏,边骂边喝...
村委门口那些人,见到这雷大坤发飙,都是四下交换脸色,这差事本来就不是他们的本意,若不是受了别人挑唆,外带还有一些好处费,谁愿意趟这个浑水...
“哈哈!怕了吧,鳖孙们,有种就冲进来,和爷爷单挑,爷爷我给你一把斧子,看谁脑袋先落地!”
雷大坤张着大嘴,举起酒瓶,将梨花藏灌进喉咙里,一时风光四射,豪情万丈,众人吃惊的看着雷大坤,不是担心他手里的斧子——而是,雷大坤好像喝多了...
他舞着斧子,一通乱骂,问候了来人的祖宗十八代,又将后世子孙也朝拜了一遍,一瓶梨花藏已经全部进肚,酒意浓浓,火大伤肝,这雷大坤哪里还顾及这么多,站在屋顶,还以为是在平地,身子开始左右摇晃...
“雷村长,您先下来,上面危险——”
那为首戴着安全帽的男子见到雷大坤这般发酒疯,生怕他一不小心从屋顶掉下来,扯上人命官司,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往往越是担心的事情,来的越快,正当那男子话音刚落,那村委大院四米高的屋顶之上,雷大坤脚下一滑,一个趔趄,身子犹如落叶从枝干落下,便坠了下去...
“不好了,出事了!!!”
围攻梨花村村委的众人,吓得犹如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