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昭忙接过后,连声道谢。
而令狐嫣则一脸茫然,感觉这好像是亚父和上官大人串通好的。
晚间,令狐昭向司徒易辞行,司徒易也自知令狐昭不宜久留长安,便没有刻意挽留,只是情不自禁落泪,想到明日一别,今生将不复再见,而碎叶疆场厮杀和患难之情谊历历在目。
久久的沉默之后。
令狐昭问:“渊儿习武吗?”
司徒易答道:“平时也见他耍刀弄棍的,但不知他功夫到底如何了!大儿子现在在朔方军中,我不能将两个儿子都送上疆场。”
“那是。那天我试了一下渊儿的功夫,感觉气力不在我之下!”
“他哪能跟你当年比。你当年可是猴虎附身,灵巧又勇武,我们当年那阵势,他们可没见过!”
“你可曾见他与哪些人交好?”
“平时多在客栈,有几个狐朋狗友,偶尔聚在一起,但也不见他干什么坏事,有的是胡人,还带来客栈过。平时我腿脚不灵便,也管不聊他那么多。”
“渊儿,是个练武的料,且人聪明机敏,是可造之才啊!”
“承蒙三哥褒奖,我也不指望他什么,安安心心将这家客栈经营下去就好。”
“是啊!有个儿子养老送终总是好的!”
“三哥,这么些年,你也没成婚,膝下没有个一男半女的。”
“老七,没什么,一个人挺好,没什么连累。军人,马革裹尸,我只要将嫣儿送回去,就没什么在意的了。”
“三哥,你一生都这么义气!”
“老七,我老了!”
“是、是,我们都老了。”
第二天一早,两辆马车从朱雀坊出来,经过几条街道出了春明门,在灞桥上停了下来,灞桥上浓雾弥漫,空无一人。令狐昭悦下马车,朝后车喊道:“老七,就送到这里吧!”
司徒易由司徒渊搀扶着走下马车,拱手道:“三哥,老七只能送到这里了,一路保重!”说完,流下两行热泪。
令狐昭掩抑住内心的激动,说道:“老七,保重!”接着对司徒渊道:“孩子,好生照顾你父亲!”
司徒渊拱手答道:“侄儿遵从伯父教诲!”
令狐昭从他的眼中读到一丝难以琢磨的眼神。转身驾车消失在浓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