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令狐嫣抬起头,模样倒周正,可就是满脸麻子,着实有碍观瞻,对一随从说道:“让他们回到客栈吧,烧火做饭尚可。”
令狐嫣则在心里暗暗思忖,本姑娘若是真容相见,必会亮瞎你的狗眼。哼!
令狐昭和南宫寒则松了一口大气,三人齐进了客栈,抹了金疮药。按照少帅随从吩咐,开始打水做饭,收拾屋子。
可这些活儿,三人以前仅会做,现在要装扮成客栈掌柜、跑堂、厨子、杂役,则有点难。令狐昭和南宫寒互换了一下眼神后,令狐昭便若有若无说道:“闺女,你还是做你的掌柜,父亲给你做跑堂和杂役就行了,贤婿继续做厨子。”
旁边的军士立即呵斥:“说什么呢?”
南宫寒赶忙上前道:“军爷息怒,我岳父大人是说,我们一家三口还是按以前的分工来安排。”
“少啰嗦!快点给少帅去做些好饭菜来。”令狐嫣有些战战兢兢地坐到柜台后边的椅子上;南宫寒去后厨准备饭菜;令狐昭则去后院劈柴了。
不久,一军士提了一只用箭射伤的野鸡丢到柜台上,鸡还在垂死挣扎,对令狐嫣说:“麻脸娘子,赶快叫你丈夫做好给少帅送去!少帅最爱吃野鸡汤,可别错过了哦。”
令狐嫣自小就没见过被箭射伤的野鸡,猛的见到这只箭口还滴着血,脖子左摇右晃的,吓得“啊”的大叫一声。军士有些疑惑地问:“你开客栈的,见到这还怕?开什么客栈。”
南宫寒赶忙从厨房出来,见此情景,马上上前陪了笑脸道:“军爷,我家娘子受了惊吓,您别在意!别在意!”
“守这么个麻脸娘子,还当宝一般。赶快去将这只鸡褪了毛给少帅炖上。”那军士一边数落一边很不解地走出了门外。
南宫寒给令狐嫣使了个眼色,提了鸡往厨房走去,正踌躇着该如何处理这只鸡时,令狐昭抱了一堆柴火进来。南宫寒道:“岳父大人,这鸡怎么整?”
令狐昭怒目扬拳作欲打之势,南宫寒扑哧一声笑了,指了指楼上,有指了指外面,令狐昭也笑了,两人开始悄悄地思谋着如何烹饪这只野鸡。
令狐昭说他在安西时,经常见胡人用火烤肉食,这少帅是胡人,不如称他心意,做一只烤鸡?
南宫寒则说,胡人烤鸡吃得多,是不是改变一种做法?也好套近乎。
令狐昭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在华亭时曾去过常州,那有一种吃法也许新颖,即是将鸡褪毛剖开洗净之后,抹上料汁腌制后,用荷叶包裹捆扎,再用稀泥包裹,放火中煨熟,那可是骨酥肉香。
南宫拍手道,就用此法!
于是,一人去店中找夏天所存的荷叶,和泥;一人烧水给鸡褪毛,去内脏,还叫了令狐嫣过来帮忙。
客栈一般多存有干荷叶,主要是为了包熟食所用,不一会就寻到了。给鸡褪毛剖肚去杂可费了些功夫,待将鸡收拾干净,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令狐昭根据所见所闻,用老酒、酱汁,姜葱等将鸡腌制半刻,用荷叶包裹好,准备糊上稀泥时,一军士进来看,见他们如此对待给少帅的鸡。大呵道:“你们干什么?难道想让少帅吃土?”
南宫寒忙解释道:“军爷,这是给少帅做的烤鸡,烤好后包您满意。这是吴越一带的做法,你们没有吃过,尝尝就知道了。”
“什么?难道你们是吴越人吗?”
“不!不!军爷,我们一家曾经到吴越一带做过生意,知晓这钟吃法!”
“噢!难怪你岳父和你的娘子带有那边的口音。”
“是的!军爷,我们曾在那边呆的很长时间。”
“噢!原来如此。”话音刚落,那军士冷不防“唰”的一下拔出横刀,抵住南宫很的胸膛道:“你们是细作?是斥候?”
对于这突兀起来的事情,南宫寒一紧张,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令狐嫣又被吓得惊叫一声。令狐昭赶紧跪在地上,用膝盖走过来伏在军士的脚下哭诉求道:“军爷,我们真不懂您说的什么细作,斥候。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如果您真要杀,就杀了我吧。饶了我贤婿和闺女一命吧。”
南宫寒和令狐嫣虽然在惊惧之中,但是见令狐昭这一表演,心里着实有些好笑起来。
这时,少帅从楼上走下来,大声呵斥道:“跟你们说了,要善待他们,善待他们,都当耳边风了吗?你们难道要让大唐的百姓见了你们就如瘟神一样躲避吗?还不快滚下去。”
那军士灰溜溜地走后,令狐昭赶紧对少帅叩谢道:“感谢少帅开恩,我们一定铭记在心。今中午,我们用心给您准备一道炭火泥包鸡啊。让您满意。”
那少帅看了他们几眼,在令狐嫣身上停留片刻道:“有劳你们了,等会我尝尝,看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说完,上楼去了。
炭火泥包鸡约莫烤了个把时辰,令狐昭也拿不准熟还是没熟,万一烤得不好,挨一顿板子事小,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南宫寒问:“岳父大人,可有把握!”急得令狐嫣给了他肩膀上一巴掌。一门外的军士听到声音朝这边看了看。
南宫寒低声对令狐嫣道:“一切按计划行事,不要因小失大”。
令狐昭道:“他说得有道理,定要谨慎小心。”接着扒拉了一下火粒中泥包鸡道:“时辰应该差不多,怕烤焦了。”
南宫寒道:“那就将泥砸开看看。”说完,用木棍轻轻将泥封敲开,露出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