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秀,你给我出来!爷爷奶奶被穆九杀死了,你却住在杀人凶手家里,像什么话!”
张秀秀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什么爷爷奶奶被穆九杀死了,穆宏升说的什么话?
穆宏升又继续喊道,“张秀秀,你个忘恩负义的贱1人!以前爷爷对你多好,你怀孕了爷爷还把我叫回来陪你!奶奶让你干活,是他维护的你!”
穆三喜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忘记了手里的动作,就差出去把穆宏升揍一顿。
前提是她有那个能力!
到了这一步,穆三喜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张秀秀解释,“爷爷奶奶去世了……”
张秀秀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激动的问道,“你说什么?”
“爷爷奶奶去世了。”穆三喜重复。
“哦。”
见张秀秀没多大反应,穆三喜的心定下来,开解道,“他们家的事有九儿在处理,你安心养胎,孩子健健康康的才是真。”
张秀秀一脸平静,“其实从脱离他们家开始,我就看淡了,你们不用担心。”
但门外穆宏升骂得太难听,“张秀秀,你个忘恩负义的贱1人!你不得好死!”
穆三喜皱眉,“莫不是穆老太的灵魂俯身?还自诩读书人,又是这么年轻的男子,竟能骂出如此不堪的语言来!”
张秀秀苦笑,“三喜不有所不知,以前他骂我更毒的都有。”
谈起来满是伤感,“现在想起来那时多傻啊,总觉得丈夫就是天,他说什么都是对的!要不是有了孩子,要不是那次孩子差点……估计现在我都觉得他骂我是对的!”
穆三喜也有所感悟,“别说你,我也是!那年我才十四岁,怎么就伺候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子,可那时总觉得这就是命,女人的命,我的命!”
两个人说着话,忽略了门外穆宏升吵破天的骂声。
零四和穆厚朴瞠目结舌,“我说零四兄弟,你见过泼妇吗?”
“他比泼妇厉害。”零四跟林长生一个德行,话少。
穆厚朴嫌吵,“要不我们把人打晕?”
“你想给主子惹事?”
穆厚朴咽了咽口水,“算了,我还是。”
“帮我要点。”
穆厚朴转身进堂屋去找三喜要棉花,穆三喜和张秀秀才想起门外的穆宏升。
“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们了。”张秀秀特不好意思。
毕竟不是穆九的什么亲人,没有穆三喜来得名正言顺。
穆厚朴挠挠后脑勺,“没事没事,当做练功?”
“啥?”
“练习忍功。”
穆三喜噗嗤一声笑了,“你真逗。”
穆厚朴拿了棉花跑了,穆三喜见转移注意力有效,继续扯不着边际的话跟张秀秀说。
……
穆九和林长生被陈三声带上马车,才上马车,陈三声立即给林长生行礼,“老大。”
“没事,公事公办。”
林长生跟大爷似的靠在车厢壁上,明明没怪罪陈三声,陈三声愣是感到压力山大。
“老大,您看……”陈三声似乎想询问林长生的意见。
“把我跟她关在一起就成,拿几床厚点的棉被来。”
陈三声吓得腿都软了,“老大,您当真的啊!”
他哪敢真的把林长生关起来,镇长不把他吞咯!
“公事公办。”
“可是老大……”
林长生眉尾微挑,“难不成你们没有把握抓住凶手?”
“有!我已经有点眉目了,但是……”
“没有但是,三天查不出结果,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三声吓得从马车上滚了下去,“那老大我马上去查案,你自己去找个地方啊!”
穆九,“……”
他们不是去蹲牢房的吗?还可以自己选地方?
林长生把穆九搂进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发顶,“你别理他,他就那样逗比,不过能力有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镇上跑一圈,等会儿回来。”
“你不是说去牢里,多拿几床棉被?”
“你拿什么洗的头发,真香。”林长生又亲了亲穆九的发顶,马车内的空间狭小,心猿意马。
穆九,“……”
推了林长生一把,“我跟你说正事!”
林长生一本正经,“我说的也是正事!”
勾住穆九的腰身,继续亲昵的蹭穆九的发顶。
穆九拿这家伙没办法,又推了一下,把人推开,坐到他的对面,盯着他,“跟你说正事呢!”
林长生还是那副我在认真听的模样,“不用担心,陈三声能找出凶手还我们清白的。”
穆九担心的却不是这个,“以穆宏,我担心他们会去闹秀秀姐,我担心出事。”
林长生倒是很放心,“我已经让我爹把零四放门房了,没人能进去。”
话虽如此,穆九仍然无法放心,“你忽略了那家人骂街的功力,进不去在外面也能骂得人心烦。”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回去吧,穆九担心陈三声难做,想了想,“等天色晚一点我们再偷偷的回去,起码得去镇上打一个转身,免得陈三声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不会,宋忠军是我爹的生死之交,镇长是宋忠军的弟弟,当初就是为了保护我才自请调到这里来做镇长的,有他在,没人敢拿陈三声怎样。”
穆九提醒他,“你似乎忘记了还有知县、知府,随便一个大一级的官都能把镇长的位置动了!”
“所以我才要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