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楼主心说我若知道,还用问为什么,直接解决了把楼卖给穆九,拿钱走人。
但严御冬是官,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虽然兄弟相称,他可不敢真的把严御冬当做兄弟,更不敢轻易的逾矩,“我也不知道,或许严兄能查出为什么,我来是想告诉严兄这事,酒就不喝了,我还得回去筹银子,这楼不能真的被飞钱钱庄收走了,我还靠着这楼救命呢!”
戚楼主说完往外走。
严御冬又把人拉住了,“别着急,戚兄能帮我已经不错了,哪能真的让你损失,这五千两我来解决,我们兄弟俩喝一杯。”
面上笑嘻嘻,其实心里早就骂戚楼主办事不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事没办好,这酒我没脸喝啊!”酒后容易误事,戚楼主可不想自己因为喝多了再答应严御冬什么,谁知道他会不会坑他?
严御冬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碍事,这次不成,以后再找一个机会教训她就是了,别为一点小事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戚楼主心说已经影响了,但面上保持着粉饰太平,“哎,严兄这话严重了,既然是兄弟,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损伤,小弟真的有事,就不打扰了,我回去再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再争取一下,让穆九掏钱买楼。”
“如此有劳戚兄了!”严御冬不再留人,彬彬有礼的作揖。
“使不得使不得!”戚楼主同样回礼。
又拖拖拉拉了好一会儿,他才能从严家脱身。
严御冬立马差人去翠林院传消息,计划失败,让穆六福前来相商下一步计划。
想了想,又派人去了罗府,看能不能把罗练也一起请来。
……
穆九拒绝了戚楼主的交易,无心再物色其他的楼,索性和玫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逛着。
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城北一条不起眼的小街上。
“主子。”玫瑰担心的拉住穆九的手,“主子。”
穆九这才发现,她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抬头便看见穆府那破烂的门楣,蜘蛛网布满了整道门,门框上的红漆脱落,露出腐朽的木头,透过门缝看里面,却只见到一片白光,估计里面的房屋失修倒塌了。
穆九强忍着进去一看的冲动,深深的呼吸,“我们走吧!”
不管她有多么想进去看一眼,都不能进去,她暗中监视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可能在暗中监视着她,在真相大白之前,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跟穆家有任何的牵扯。
然后,她怎么也迈不开腿。
还是玫瑰扶住她,“主子,我们回去吧。”
“嗯。”
在玫瑰的搀扶下,穆九终于走出那条街。
穆家的宅子如此,不知穆家的店铺如何了?
一旦形成了去看一看的想法,穆九再也按捺不住前往那条街的冲动。
好在玫瑰及时发觉穆九的想法,拉住了她,“主子,我也曾差点忍不住回卫府,但我们不能。”
“是我冲动了。”
穆九悻悻的回了小院子,一连两天都没有出去。
倒是明一,每天都跟她汇报几次那座楼的消息,说戚楼主降价了,愿意九万五千两卖出。
一天降五千两,连续降了三天,价格定格在八万五千两,戚楼主再也不愿意继续降下去。
但仍然没人跟戚楼主接洽,戚楼主一咬牙,一狠心,把价格定在了八万两。
毕竟,他急需这笔钱去救急,是真的需要真金白银,若再不能把楼卖出去拿到钱,他只能去借高利贷,只怕到时把楼卖掉也还不起利滚利。
所以,当穆九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不敢再拿乔,更不敢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什么严御冬什么兄弟都是其次,他不垮才继续有兄弟,人都是现实的,一旦他破产,谁还愿意来跟他做朋友?
戚楼主很清醒,也不看什么好日子再交易了,恨不能马上就能跟穆九签下合约,拿到银子。
一家普通的茶馆里,穆九笑盈盈的,“戚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戚楼主苦笑道,“让穆老板看笑话了。”
“你错了,我不喜欢看笑话,我只喜欢看你降价。”
戚楼主;“……”
有句话叫做害人终害己,如今他算是饱尝苦果。
“我们现在就去衙门办过户吧。”戚楼主很着急。
“这一次您不会又把楼抵押给一个我得罪不起的人了吧。”穆九却一点也不着急。
戚楼主整个人僵硬的不像话,“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必知道,我今天来呢,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把钱花出去了,手里只有七万五千两现银,你要还是不要?”
戚楼主:“……”
分明是趁火打劫,这女人怎么可能忽然没钱!
但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七万五千两也比抵押出去或者去借高利贷好。
七万五千两正好够他办完事,还剩下五千两。
少一千两他都不想卖掉!
这穆九就像是知道他的底细一样,凡事算计好了。
戚楼主看向穆九的眼神,竟掺杂着些许的恭敬。
事到如今,他可不再像前几天那般傻乎乎的认为穆九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一个得罪了大理寺少卿,大理寺少卿还无可奈何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前几天是他太想献媚严御冬了,才会失去理智相信了他的话,还生生的把十万两往外推,就算严御冬帮他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