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梅婶做的饭之后,真的是觉得之前厨子做的太难吃了,刚开始沈芸韵也没起疑,虽然口味变了挺多的,但也只是以为自己招来的厨子手艺精进了,可今天去了厨房有些事情要问,这一去看,才发现变了人,沈芸韵问清之后立刻来找阮采苓。
以前阮采苓不管做什么都拉着自己,府中的事儿也会和她商量。
说实在的,整个定国公府的人都把她当正经的小姐来看,定国公和阮苏氏也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所有事儿她都是有参与的感觉,可这一次阮采苓醒来之后,与自己生分了不说,连把她找来的厨子换掉都一句话都不说,阮采苓怎么会变了这么多呢?
青芮带着沈芸韵上楼,阮采苓正坐在书桌前面,论语已经放在桌子上,她手腕抬着手中的狼毫笔蘸了墨汁,将将落在宣纸上,却听到沈芸韵和青芮的脚步声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滴落,晕开一大片,阮采苓看着被黑色墨汁浸染的纸张,叹息一声,本欲写字,却只能临时改成了作画。
重生之后,她对于在书房里作画深恶痛绝。
纯黑色的墨汁,在她的笔锋勾勒下,已然变成了一株梅花。
若是红色,本该娇艳欲滴,可无奈却是深沉的黑色,青芮和沈芸韵就站在门口,而阮采苓画完之后才放下笔,语气清淡疏远,“二表姐怎么过来了?”
“这两日妹妹倒是忙得很,不是在书房中精心看书,就是与世子出去办事儿,我们姐妹二人倒是甚少在一起了。”沈芸韵进来之后,语气中满是委屈,若是男子的话肯定会因为沈芸韵的话就心软,而如果不是她明白沈芸韵的为人,其实她也会沉溺在沈芸韵的这种感情中。
可现在的阮采苓心中只是冷笑,她颔首,“是啊,最近有些忙,毕竟落水之后身子不好,哥哥也因为担心我很多事儿都耽误了,我陪着哥哥,他也放心一些,省的我再去水池旁嬉闹,若是再出了事儿,也不知还有没有那个运气,能得到二表姐和谢公子的帮助。”
这个时候提起谢清远,沈芸韵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担忧。
但是看阮采苓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沈芸韵略微放心下来,清清嗓子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妹妹换了府中的厨子?是之前的厨子做的有什么不好吗?”
“也不是。”阮采苓抬头,看了沈芸韵一眼,盯着沈芸韵的眼睛,“只是吃腻了,想换一个。”
说白了,就是没有理由就想换人,这倒是让沈芸韵找不到借口来反驳阮采苓的话,因为本身阮采苓做这件事儿就是没有道理,其实沈芸韵也听阮苏氏说过,之前的厨子吃腻了,这些年换了换去都是一样的口味,的确是有些乏味。
更何况,阮采苓找来的这个梅婶,也的确有本事,一顿饭,能把所有人的胃口都抓住,还能摸清所有人的口味。能精准的把握,一桌子的人每道菜都肯定有一个人是最爱吃的。
这就是一个厨子的自我修养了,梅婶在这一方面已经登峰造极,没有人能比得上。
为了怕梅婶年纪大了一个人操持太过劳累,阮采苓还专门拨了一个人在一旁帮助梅婶的,切菜洗菜之类的事儿,都有别人来做,梅婶只负责掌勺。
沈芸韵尴尬的笑了下,“妹妹招找来的这个厨师的手艺的确好,但是之前那个,没做错什么事儿,就被辞退了,难免心里不痛快,不如在咱们府中另外谋个生计?”
她还是想找个办法,让自己的人在府中呆着,至少还有个照应。
这些年,沈芸韵不敢大张旗鼓的在府中渗透,只能用一点好处来收买附近的人,比如自己的丫鬟,又比如自己院子里的人,这个厨子就是沈芸韵自己带进来的,说是为了给府中做饭吃,是个排得上名号的大厨,但实际上,这些年这个厨师在饭菜中动的手脚,多到阮采苓数不过来。
阮采苓起身转过去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双手撑在窗棱上,“二表姐此言差矣,一个厨子只要做好饭就可以了,他没有其他的任务,但是这个人连做饭这么简单的事儿都不能让主家满意,那其他的事情还能做得好吗?况且了,这府中暂时不缺人,二表姐也是知道的,哥哥挣钱不容易,不能随便乱花。”
到嘴边的话被阮采苓给顶回来,沈芸韵的脸色不太好看,可阮采苓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沈芸韵再说什么反而有些让人疑心,所以只能作罢,但一直赖在阮采苓的书房里没有出去,这件事儿其实经常发生的,沈芸韵要出去学琴,而阮采苓则是从小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很多曲子,光是听一遍就能原封不动的给弹出来,这样对比之下沈芸韵就蠢笨很多了,要学很久才行。
所以沈芸韵需要每天离开定国公府去学习,而阮采苓只要在房间里看看书作作画就可以,这件事儿也被很多人拿来说。
本家人就是本家人,到底是定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就是比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接回来的表小姐要聪明的多。
这种话,沈芸韵听的多了。
“苓儿啊,你最近都不大跟表姐亲近呢?是表姐做错什么了吗?还是那天表姐和谢公子一同上街你不高兴了?”
其实阮采苓就想不明白了,这个谢清远和沈芸韵怎么就这样自信,她一定会喜欢上谢清远呢?
是说谢清远长得还算是不错,但是好看的人多的是!整个京城又不是只有谢清远这么一个公子好看能看?在阮采苓的眼中,世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