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粗略读过《三国志》,这画本儿中有些故事取材于此书,但却不尽相同。”李二陛下说道:“齐霖定是受此书启发,倒改得好读易懂,趣味横生,很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徐惠说道:“陛下,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呀?今天又升他的官职,不是因为这个画本儿吧?”
李二陛下哈哈一笑,摸挲着徐惠滑如凝脂的小手,说道:“齐霖今日谏议有功,多管齐下,朕便升他sān_jí酬功。嗯,这小子还和朕耍心眼,差点多骗了两级官阶。”
徐惠不明所以,眨着明眸望着李二,有些迷茫和疑惑,倒更显得纯真可爱。
看着爱妃的可人模样儿,淡淡的桂花香气飘入鼻中,李二陛下嘿嘿坏笑了两声。
可碍着小兕子还在殿内,他只好压着邪火,把爱妃搂在怀里,轻轻捏摸着她腰臀之际的软肉,又在她的脸上贴了贴。
……………..
虽然放假了,但徐齐霖也没有睡懒觉,只是比上班时晚一些起而已。
雷打不动的晨练,早已经是徐齐霖生活的一部分。自从与薛宗贵较量后,他练得更加努力。
虽然有小龙哥上身,可徐齐霖在力量和速度上都受到了自身体质的限制。赢是赢了,却让他很是遗憾,颇有些损了小龙哥威名的惭愧。
况且,即便徐齐霖不想以武立身,身强体壮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也是活得长远的不二法门。
而说到锻炼,徐齐霖的器械和方法,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为科学的,当然不会象古代人那样只是抛抛石锁啥的。
什么深蹲,跳绳,俯卧撑……徐齐霖对于打架,或者说格斗需要哪些强壮肌肉还是比较了解的。
结束了晨练,洗漱已毕,吃罢早饭,徐齐霖才出府前往城外的造纸实验场。
进了实验场,便看到一排巨大的水缸,这玩艺儿在古代叫瓮。没错,这就是徐齐霖要制造火碱的反应容器。
“这缸——这瓮真大呀!”徐齐霖围着水缸转了一圈,心说:司马刚童鞋砸的就是这号的水缸吧,小孩子在里面游个泳还真没问题。
派来协助的工部官员叫张诚,只是八品,年纪很轻,但态度很恭谨,好象也颇有好学的精神。
比如张诚就随身带着纸笔和装在瓷瓶里的墨水,徐齐霖的指示,以及实验步骤都一一记下,不懂还知道问。
旁边有这么一个人,徐齐霖有一种后世领导视察,旁边有人拿着小本本记录的虚荣感。
嗯,哼!徐齐霖挺起胸,又走到碎料堆旁边。草、麻、竹、木、芦苇等料都已经切碎上碾,加工得细密。
张诚在旁解释道:“为了造出的纸规格相差不多,下官把材料按比例配比,都是一份。”
徐齐霖点了点头,赞许道:“很好,张兄用心了。”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捻起碎料,试了试细碎程度,又放在鼻下闻了闻,想放嘴里尝尝——嗯,现在这副专家模样就够可以了。
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徐齐霖递给张诚,说道:“按照这个比例和步骤,开始制造火碱吧!”
张诚接过纸张,看了一遍。上面写的比较详细,只要识字,就是以前没干过,照着做也很简单。
应了一声,张诚招呼工匠们下料加水,在大缸里进行化学反应。
徐齐霖赶紧大声提醒道:“动作不要过大,脸和手要加防护,小心别让反应液溅到,特别是眼睛啊!”
火碱的腐蚀性不是纯碱和生石灰能比的,这些工匠们第一次接触,肯定不知道。这要出了生产安全事故,别说什么担待不起,伤了人徐齐霖也于心不忍。
张诚也大声重复着,提醒工匠们小心干活儿。
纯碱和生石灰在水中起反应,生成火碱溶液,下层沉淀则是碳酸钙。
而在造纸中添加大量碳酸钙,可以保证纸张的强度、白度,还能调节油墨吸收性,有较好的遮盖力和光学性质。
或许可以省去硫磺漂白这道工序?徐齐霖坐在荫凉下琢磨着造纸的过程,想着如何能降低成本,提高生产效率。
此时,张诚走了过来,拿着纸笔,虚心地向徐齐霖请教。
徐齐霖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大概地讲了一番,便岔开话题,请张诚找雕版刻工和木匠,工部库房里有已经不用的或刻坏的雕版,也一并拿来。
张诚赶忙让手下去办,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其实张诚也明白,如果造纸成功,那便是大功一件。这可是陛下亲自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只要徐齐霖帮他美言几句,升官不在话下。
而徐齐霖想的则是把现成的雕版锯成单字,再修整打磨,统一大小高低,便成了活字模。
至于缺的字,再按此办法雕版分离,凑成一副木活字模,应该是最快速简单的办法。
在徐齐霖想来,雕版能长期保存,同样材质的木活字也应该可以。
况且,只要官府参与进来,制出铅字模,建立一个皇家印书局,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工部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这也与李二陛下的重视程度有关。刻字工匠们很快召来,按照徐齐霖的交代,开始工作。
而木匠们则依照徐齐霖所画的图样制造转轮排字架,就是两个大木轮,上面分若干格,把木活字依韵排列于格内。排版时人坐在两轮之间,转动轮盘以字就人,转轮取字,省时省力。
张诚不太明白这是要干什么,反正听徐齐霖的指挥就行,成功因然可喜,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