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自己的夫君就在城头看着自己,一军的统帅即使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存在,小苗非常的肯定,那曰暮姐姐说夫君有时候像孩子一样喜怒无常,这一定是那曰暮姐姐在调笑自己,夫君永远是那样的威严和睿智。.
这一枪应该捅在这个该死的大食人的那个部位?如果是以前小苗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将尖锐的枪尖捅进敌人的眼睛,只有这样才能让别的敌人感到恐惧,师父以前就是这样教自己的,恐惧到了极限,敌人就会崩溃的,现在夫君就在上面看着自己,女人不能太残忍,为了给丈夫留下一个好印象,小苗选择将枪尖划过敌人的脖颈,割断他的咽喉就好。
所以她经过的地方就会有无数的血泉高高的喷涌起来,这和她的愿望相悖,无数的血泉在阳光下喷涌要比扎死地人更加的恐怖。
五千骑兵绕着驼城,不断地清理着那些漏之鱼,确保在驼城前进的路上没有一个站着的敌人,这本来就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
小苗干的非常卖力,她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就是无敌的,甚至还有心情回头看看城头,夫君不在,这让她有点伤心,但是那曰暮姐姐带着伊利斯姐妹在角楼上挥舞着手帮自己呐喊助威,还是让她感受到了无穷的力量。
弩箭嗖嗖的从她的头顶飞过,她很想杀到最前面,却被莫阿斯死死地拉住马缰绳拖了回来,自己这群人是在收拾漏之鱼,不负责攻击,军令之下不容违背。
:“你这老狗,看看你出的主意,这分明就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可以彪炳史册的,被你胡言乱语一通,就成了人家的小妾,她自己还不自知,反而心甘情愿,小苗的身手不管是做游侠,还是做将军都够格,你们生生的毁了她。”
刘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我们都是被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你怎么还是想不开,怎么过一辈子最开心?还不事事符合自己的心愿最开心,如果云烨没有老婆,你觉得小苗能嫁给云烨当正房妻子吗?”
无舌摇摇头说:“不行的,小苗当不了正房大妇!管家这方面她远远比不上辛月。”
“这不就完了,当大老婆她不合适,不当小妾当什么?你看看云家,小妾有小妾的样子吗?云家的小妾过的恐怕比别人家的大妇都要自在,这一点你承认不?”
无舌难过的点点头,在斗嘴这方面他就是再活八十年也比不上刘方。
杜如晦看着远处踌躇不前的大食骑兵,忽然开口道:“云侯,现在到了拿火药弩箭轰击的时候了,老夫断定,这些大食人的斗志已经磨损的差不多了,只要一轮猛烈地轰击就能夺其魂魄,丧其胆量,此战可以一鼓而下矣。”
房谋杜断不是吹出来的,都是经历了长久的现实环境检验过的,云烨自然会从善如流,冲着远处的刘正武挥挥手里的红旗子。正在忙碌的刘正武顿时就紧张起来嘶声吼道:“全体换火药弩,标高三,引绳寸二,三发,急速射!”
驼城上的弩手立刻就来了精神,射惯了火药弩箭或者火油弩箭,现在射了好一阵子的普通弩箭,早就感到乏味至极,现在终于到了狂攻的时候了,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将八牛弩的仰角调到最高,固定好弩床之后,就从旁边的箱子里小心的取出火药弩,安放在弩**,手里的火媒子就凑在引绳边上,见将军挥动了小旗迅速的点燃引绳,然后一锤子就将机括砸了下去。
看都不看已经飞走的弩箭,又迅速地往弩**添加火药弩,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三次之后,才抬头看自己射出去的弩箭。
后俩发还在空中飞翔,第一发已经落地,在人群里爆出黑红色的火焰,整个爆炸点旋即就被浓烟和灰尘遮挡的严严实实,黑烟夹带着灰尘扶摇直上,密集的爆炸声最终汇集成三声连续的爆响,在山谷回音的帮助下比九天上的炸雷还要响。
首先受不了的就是大食人的战马,如果说开始的时候这些训练有素的战马在耳朵被堵塞之后还能勉强作战,现在就不成了,火药弹爆炸后产生的震波不但作用在心脏上,更作用在战马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上。
没有受到火药弹波及的阿拉伯骏马又蹦又跳的掉过头就疯狂的向来路跑去,不论马上的骑士如何驾驭也不能让它们安静下来。
混乱由此产生,向前涌进的大食骑兵被掉头向后奔跑的疯马裹挟着也不断地向后退,恐惧在战马间蔓延,当骑着骆驼的战驼兵也被疯狂的骆驼带着向后奔跑的时候,前军的指挥官果断的掉头就跑,没有人能控制得住已经发疯的骆驼。
驼城不急不缓的前进着,小苗率领的骑兵护卫着那些已经装备了铠甲的辅兵清理战场,敌军已经崩溃,现在驼城只需要将最后的五里地走完就是了。
程处默也在进攻,也在往里面压缩,他明显的感觉到大食人的作战意志已经崩溃了,开始有条不紊的组织骑兵有序的开始冲击,他和陈数各自带着五千骑兵交替着前进,铁丝组成的鹿角丫杈也缓缓地前进,左面的山坡上的燃烧着熊熊的大火,半人高的枯草被唐军有目的的用火油弩点着,这就算是断绝了他们最后逃遁的可能。
程处默在准备更换手中的手弩的时候,他猛一抬头,就看见驼城高大的身影从尘土里缓缓露了出来。
“停止前进,列阵,布障碍!”随着程处默的吼声响起,各处校尉也开始收拢自己的部下,后面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