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火光冲天而起,蒸腾的热量扭曲了大气。[ad]

明明是腊月寒冬,可狂风却失去了凉意,变得就像沙漠中的烈日一般,吹在身上,有种火辣辣的痛感。

可娇小的‘女’孩却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的她,仿佛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热意。

心脏被猝不及防的灌注了庞大的魔力,感官变得迟钝起来,这是身为“人类”的机能正在退化的体现。”

宽广的背影遮挡了视线,那双环抱着自己的臂膀紧了紧,热风吹在身上,灼灼的,却根本无法溶解发自心底的寒意。

beerker退场了?那个忠心耿耿,总是豁出身体来守护者自己的巨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退场了?

‘女’孩不愿相信这个现实,可断开的魔力通道,以及正在接收着退场英灵独有的魔力的心脏,却违逆了她的心意。

轻轻的抬起纤柔的手臂,木然的目光投向手背。白皙的皮肤上,本应余下的两枚令咒已然消失,那并不是规格外的令咒,而是原始的令咒。

直到这一刻,她才不得不接受beerker已经退场的事实。

“依莉亚……”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曾经身为父亲的男人这样说着:“一切,都结束了。”

她突然觉得好恶心。

对那个男人的,那份难以言喻的恨意烟消云散,雀儿呆滞的,却是自心底生出的一种厌恶感。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

自己的战争结束了,爱因兹贝仑的夙愿结束了,自己的人生也即将结束了。

剩下的,唯有那不可违逆的,化身圣杯的宿命。

然后,她也会和母亲一样,被这个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男人无情的打碎吧?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伊莉雅斯菲尔的一切,就全都结束了。

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爸爸两个字却再也无法叫出口来。她不明白,她不理解,她无论如何都猜不出来,这个咫尺天涯的男人,究竟在想着什么。

名叫卫宫切嗣的男人,曾经不择手段的毁掉了自己的妻子,如今,又要千方百计的毁掉自己的‘女’儿吗?

对这个男人来说,幸福,就是那么难以承受的东西吗?

恶心,好恶心!

身体不再颤抖,‘女’孩用空‘洞’的目光注视着男人,第一次生出一种想法我,为什么会是这种人的‘女’儿?

“对不起,依莉亚,对不起。”

男人在不停的道歉,她却无比的厌恶,不想去听。

“我的理想让你失去了妈妈,对不起。”

现在说什么对不起的话,当初又为什么要将圣杯,将妈妈打碎?

“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出现在你身边,对不起。”

现在才说这样的话,十年前,你又在哪里?我被当做工具看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在爱因兹贝仑的试炼场,我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没有能力替你遮风挡雨,对不起。”

我根本不需要你替我遮风挡雨,我需要的只是一份亲情!十年前的我,十年前,我的愿望只是想让爸爸快点回到自己的身边,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小小的愿望而已!

“我回来的太晚了,对不起!”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凉凉的,小小的。

是下雨了吗?

木然的抬起头来,入目的,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也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画面。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抱着自己的男人,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死了妻子,抛弃了‘女’儿的非人之物,如今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正在嚎啕大哭。

那哭相十分的难看,与印象中的父亲截然不同,可是,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糟糕的男人,有了一点儿父亲的样子。

明明是一张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脸,却让她久违的感受到被关怀的滋味。

“我知道,无论说多少遍对不起,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这种人,枉为人父,不可以奢求原谅。”

“可是依莉亚,我的‘女’儿,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切的苦难,都已经结束了,全部结束了!”

“以后,你所背负的一切,全由爸爸我来扛!”

心脏有些难受,怎么搞的,是因为这个无情男人的话吗?

依莉亚,难道你真的要去相信这种男人的话吗?

啊啊,反正身为人类的自己,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了,就算再被欺骗一次,又能怎么样呢?

欺骗也好,真正的悔过也好,无论怎样,注定的结果都已经不会改变了。

疼!

心脏好疼!

为什么会这样疼?

作为小圣杯的核心的心脏,难道坏掉了吗?

心脏中储存的魔力在疯狂地流逝,那是beerker退场后,回归小圣杯的魔力。

依莉亚开始惊慌起来,麻木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无助。

beerker,那个巨人是她十年来寻找到的唯一的寄托,即便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多月,即便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巨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可是,十年来,唯有那个巨人无怨无悔的守护着她,唯有那个巨人发自内心的关怀着她,唯有那个巨人为她提供了一个小小的,虚幻的港湾,让她可以稍微安心的依靠上去。

心脏中储存的魔力,是巨人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明,如果连这唯一的证明也失去的话……

“依莉亚,不要惊慌


状态提示:33.救赎--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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