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子都贴着门旁边的墙站好,还默契的把甩棍拿出来。
我是这么想的,一会儿这人进来,我俩就下闷棍,不信一招打不晕他。
我们慢慢等待着,先是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一束电筒光照了进来,对着屋子来回扫着。
但我和潘子都藏好了,这电筒光根本发现不了啥。那人又喝了一句问,“是谁?”
我和潘子能回答么?我俩紧闭着嘴,我还对潘子打手势,那意思准备好喽,敌人马上进来了。
潘子真实在,都双手握着甩棍了。
可守卫接下来说了一句古怪的话,“这几天我就怀疑有人,跟个鬼影似的飘来飘去,今天总算被我逮住了。”
我琢磨着,怎么听他的意思,这两天都有外来人?可我们是刚来的,那还有谁在楼里啊?
守卫不给我思考时间,又喊了句,“***,老子得打电话叫人来!”
我一听叫人,心里急了,要是一会来七八个人,一同冲进来,我和潘子还偷袭个屁啊?这帮人全抡王八拳,都能把我俩揍个好歹的。
我示意潘子,我俩不能这么守株待兔了,得有人把这“兔子”引进来才行,另一个借机偷袭。
潘子自告奋勇,把甩棍往腰间一别,又出乎意料的咳嗽一句,“嗯哼!”
我都愣了,心说这缺德兽干啥呢?
门外守卫听到这声哼,他也不急着叫人了,反问句,“谁?谁呀!”
潘子挺能整,还捋了捋头发,迈着方方正正的大步走出去。他跟守卫还来了个正视。
潘子望着守卫,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他还故意退后两步,摆摆手说,“你进来!”
我有种要跪地的冲动,心说太荒唐了,这潘兽绝对脑袋进水了,有他这么引人的么?他说让人进来就进来。
守卫也这么个想法,他又在那儿问,“你到底是谁?”
潘子指着自己衣服,问守卫,“你眼瞎了啊?这衣服一看就是自己人嘛。”
这也多亏陆宇峰想的周到,事先给我们换了工作服。我也突然有这个意识,潘子这么瞎忽悠,或许还真有点用。
那守卫望着衣服,沉默一小会,他疑心很重,虽然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特意用电筒照着潘子上衣,“你是新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潘子不满的哼了一声,解释说,“老哥,你就别较真我啥时候来的了,你快点进来,我有急事找你。”
可守卫没理这话,又上来严肃劲,问潘子,“你是新来的?那我问你,今晚口令是啥。”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帮人绝对是土匪,不然哪还有口令的说法呢。
我也急了,以为戏演不下去了,不如趁现在冲出去,打守卫个措手不及。
我举着甩棍就想往门前跑,但潘子喊了句等等。
他这话一语双管,既说给守卫听,也让我听到。
看我停下来了,潘子哈哈笑了,这次他单单跟守卫说,“口令是吧?我当然知道了,你听好喽。”
我和守卫全凝神望着潘子,我心里全是诧异,心说潘兽怎么知道口令的?
结果潘子的举动又出乎我所料。他突然高举双手,舞动的同时,嘴里瞎唱起歌来,什么欧磊磊,欧拉拉的。
这要按乌州话讲,他纯属扯犊子呢,或者叫耍狗驼子。
不过他这种胡搅蛮缠,真把守卫弄懵了,我也明白现在绝对是最佳出手时间。
我用最快速度跳出去,抡起棍子往守卫脑袋上砸去。
这时候我也看到守卫长什么样了,他留个寸头,额头凸凸着,一身黑瘦,但四肢很发达,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我心说坏了,我俩遇到狠兔子了。而且不出我所料,我这甩棍打在空中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了。
他不退反进,猛地往我胸前冲来。
甩棍是中距离攻击武器,这一下子,他离这么近,我这甩棍根本就砸不到人了。他还立刻丢到手电,用双手紧紧抓住我两个手腕,接着他猛地一探头,用额头砸向了我的眼眶。
这哥们绝对练过铁头功,这哪是头啊,压根就一硬木头桩子,砰的一声响,我眼前一黑,甚至都跳出闪动的光圈来了,说明我眼珠被压了,还压的不轻呢。
我整个人迷糊了,他又猛地把我一甩,让我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潘子这时拿出甩棍要支援我,只是晚了一步。电筒落在地上后,倒是没灭,这让屋子里还有亮光,守卫对着腰间一摸,跟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把爪子刀来。他握紧爪子刀,跟潘子对视着。
潘子变得很谨慎,毕竟爪子刀也不可小视,戳对地方也能要人命。
潘子试图通过甩棍长度的优势来占便宜,他舞着甩棍,要找机会把守卫砸晕,可守卫做了几个虚晃的动作,让潘子露出缝隙来。
守卫不放过这个机会,猛地窜过去,用爪子刀唰唰来回划了几下。
潘子吃亏了,这几下倒是没把肠子划出来,不过也让潘子的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溢出来一些。
潘子气的直哼哼,我知道光凭潘子,斗不过守卫。我也顾不上歇着了,紧忙从地上爬起来。
虽然眼前还模模糊糊的,但我依旧拿起电棍,还反着拿的,啪啪啪的把电击功能打开。
守卫对啪啪声很敏感,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让视野面开阔一些,这样能同时防住我和潘子。
我俩也没聚一块,分开一些距离,潘子也学我,用起电击功能了。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