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嫂虽然出现过陌生的表情,但她最后还是点头承诺了,说会去救潘子。
这让我心里一瞬间顺畅不少,我可不止一次听陆宇峰说过,莺嫂的医术很高明。
李峰摆手说今天是高兴的事,让我们不要再提任务了。他又开着快车,去找饭店。
我和陆宇峰很听话,也转口说些别的,但莺嫂显得有心事,而且突然间冒出一句话来。她跟李峰说,过几天要搬家,要去外地生活。
李峰被这话刺激到了,猛地来个急刹车。也亏得我们后面没别的车,不然保准来个追尾。
我被这股惯例一带,整个脸一下贴到前车座上了,我哼哼呀呀的又坐回来,一边揉着脸一边留意李峰和莺嫂的动作。
李峰顾不上把车停靠在路边,就这么皱眉望着莺嫂,问了句,“为什么?”
莺嫂很冷漠,回话说,“太累了。”
我觉得他们是话里有话,莺嫂说的累,也绝不仅仅是刚出狱这么简单。而且整个车里的气氛都变了,不再有刚才那种喜庆劲。
李峰闷头吸起烟来。他这一天的烟量真不小。我一看这架势,也不知道说啥了,更有种待不下去的感觉了。
陆宇峰耍个滑头,拽着我跟他俩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和小白要买点东西,正巧旁边是商店,我俩先下车啦。”
我跟阿峰急忙出去,但旁边哪是什么商店,就一修脚店。我估计阿峰刚才也是心态不稳,没留意到这些细节。
我俩嗖嗖走到一个拐角,站定后,一起望着李峰的车。
我觉得今天这顿饭是没着落了,也问陆宇峰,“我们是在这干等着,还是先走啊。”
陆宇峰一耸肩,说李峰和莺嫂得需要时间好好处理下矛盾,我俩还是先回家吧。而且他还特意强调,既然莺嫂答应给潘子治病,就绝不会食言的。
接下来这一天,我和陆宇峰都宅在家里,我专门照顾潘子,陆宇峰则拿起无线通讯器,跟组织聊着。
我是觉得他看似挺闲,其实挺忙的,貌似组织又有任务了。
莺嫂在第二天上午,穿便装来到我们家,她给潘子瞧瞧病,很肯定的下了结论,说确实是中了囊虫病毒,不过好在我们没吃到那种囊虫卵,不然就不止是上吐下泻了,整个神经系统也会崩溃,出现疯癫的症状。
随后莺嫂把潘子带走了,说去一个地方好好治疗。这样过了一周,潘子才回来。他的上吐下泻是彻底没了,不过整个人瘦了好几圈,看着也没以前那种壮劲了。
我问潘子这一周到底接受了什么治疗,潘子没打算瞒我,但他确实不知道,说去了一个小诊所,莺嫂给他吃了药,他就昏迷了,等醒来时,自己就这德行了。
我一看也问不出啥来,这事只能作罢。
陆宇峰在潘子回来后,当天就走了,他说他有任务,要跟我们短暂告别,另外也让我俩晚间十点去一个按摩院。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心说他做任务归做任务,却非让我们去按摩院干嘛?
只是阿峰走的很匆忙,不仅没再详细说啥,连无线通讯器这类的东西也没带。
我本来又上来偷窥的心思了,寻思要不我把通讯器打开,看看里面有啥秘密?但又一合计,算了吧,我一登进去,上面就留下罪眼登陆的痕迹,不好解释。
我俩掐着时间,十点钟准时去了那个按摩院。本来我还纳闷呢,阿峰只说来这里,却没告诉我们找谁。我们接下来干嘛好呢?
但等我们一进门,服务员就特热情的迎上来,还给我俩拿了手牌,说107房间,我们朋友早在里面等候了。
我和潘子都稀里糊涂的,却也走进107房。这里有三张床,最靠里那张,上面趴个人,还有个女按摩师正给他推油做保健呢。
这人脸埋在按摩椅上,看不清容貌,不过看他皮肤白腻,又是一身疙瘩肉,我估计是个身手很好的年轻男子。
我心说印象里,自己不认识这号人啊?
我和潘子干站在门口没动,这男子知道我俩到来后,缓缓把头扭过来,对我们说,“别站着,躺下来,马上有人给你们服务。”
我仔细看着这人的长相,发现他太俊了,明星一样,我更加敏感,反问他,“你到底是谁?”
这人笑了,也问我,“你竟然不认识我了?”
我和潘子互相看了看,都一脸迷茫,这人也不等我们说啥,又来了一句,“我是杜兴。”
我脑袋嗡了一下,心说他是麻衣老叟?他竟是麻衣老叟!
那不该是一个老头才对么,难道吃啥药,一下返老还童了?这次潘子聪明一把,他想到关键了。
他提醒我,“小白,原来老叟一直易容了。”
我吃惊归吃惊,既然是自己人,还是枪狼前辈,我也不客气了,招呼潘子上床。
没多久,我们仨都被女按摩师服务着,枪狼心情不错,还跟我们说了一些保健的话题。
我知道这绝不是主菜,但也哼哼呀呀的接话配合着。
这样等被按摩的浑身舒坦时,杜兴一转话题问,“你们对那个在海边被抓的黑老大还有印象么?”
我想了半天,才联系到这号人物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们仨乔装在佳木的地方破了一起非法买卖案,当时孤狼也在暗地里把黑老大的保镖给弄死了。
我记得黑老大被抓起来了,现在应该在监狱服刑才对。
我点点头,示意记得。潘子还接话问,“那黑老大没少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