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丁队长,再怎么说他也是瓦方店刑警队的,要能说上几句话,就算不能把我俩捞出去,也能让肥肥警察的态度转变一些。
可肥肥警察盯着我伸来的手,竟故意往后躲了躲,大有嫌弃我的意思,又提高嗓门说,“你想干什么?打什么电话?告诉你俩,老老实实在审讯室待着得了,好好悔过一下,把犯案经过仔细写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天我过来看结果,要是不老实,别怪我到时不客气。”
我知道他说的不客气指的啥意思,弄不好就得严刑逼供了,可不得不说,我俩要是真编出一套犯案经过,再在上面画押的话,这本是诬陷的事就容易成真了。
肥肥警察打了哈欠,看样是累了,他招呼同事一起先出去了,还把门反锁的死死的。
我和潘子互相看了看,潘子还带着气呢,跟我絮叨几句,我摆手打断他,强调说,“现在说别的没用,怎么办才是关键,你有啥好招没?”
潘子愁眉苦脸的摇摇头。其实我跟他一个德行,我俩靠在一起,各自琢磨着,不过最后都心累了,趴在桌子上瞌睡起来。
这审讯室里只留了一盏暗灯,也不知道具体啥时候了,反正我睡了好久后,有人把门打开了。
我没睡那么死,立刻就醒了,招呼潘子一起向门口看。
来的是肥肥警察,他脸沉得可怕,阴森森的望着我俩。我以为他是来看我俩写的记录呢,但我们面前依旧是白纸一张,接下来很可能被他收拾。
我和潘子精神绷得紧紧的,跟他对视一会儿。肥肥警察不耐烦了,哼了一声,一摆手,让我俩跟他走。
我和潘子都没动地方,潘子还接话问一句,“去哪啊?”
肥肥警察呀哈一声,瞪着我俩说,“怎么着?家都不想回了?那你们接着在审讯室待着吧。”
我一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我俩被无罪释放了。我和潘子都来了精神,迅速站起来,嗖嗖的跑到门口。
只是我们坐久了,腿软,冷不丁跑几步都有点踉跄。
我俩也都久混社会了,规矩还是懂得,既然有机会能走,就赶紧不计前嫌的跟肥肥警察说几句好话。
肥肥警察还有些摆谱,不过他也没难为我们,损了我俩几句又带我们出去了。
这时我看着外面充足的阳光,估计已经是下午一两点钟了。我们一直出了警局,我发现丁队长正在一辆轿车里等着我们。
我心说真想不到,丁队本事不小,真把我俩捞出去了。
肥肥警察跟丁队认识,他换做一副嘴脸,恭敬的打了几声招呼。等我俩上车后,丁队递过来烟。
闷在审讯室这么久,我俩烟瘾都来了,争先吸起来,等缓了点乏之后,我又对丁队说谢谢。
丁队知道我啥意思,他摇摇头说不要谢他,关键多亏了一段录像。
我和潘子都纳闷,不知道这录像指的啥。
丁队打开手机,调取一段视频,一边举着屏幕让我俩看,一边说上午有人送了个包裹,里面有光盘,还有个纸条,把我俩被诬陷的事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这视频很清楚,拍的是小胡子在望海崖给我钱的经过。
我心里连连给赞,心说视频真帮了大忙了,但随后我又好奇,问丁队,知道视频是谁送来的么?
丁队无奈摇头,说他派人查了,到现在还没结果。我们只好不纠结包裹的事,把精力又都放在小胡子身上。
小胡子两口子,昨晚跟警方录完口供后就失踪了,丁队的意思,这次诬陷我俩的,很可能是奶盟的人。
这不可否认,不然我和潘子刚来瓦方店,根本没什么仇家。
潘子插句话,问丁队,“既然奶盟要对付我俩,警方就不采取行动么?再说,那晚不是把奶盟的人都堵到了么,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把他们老窝端了呢?”
丁队叹气,说从推拿馆里抓的确实是奶盟的人,只是审问之后才发现,他们跟奶盟的头头都是单线联系的,往简单了说,奶盟头头不找他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奶盟头头在哪。
我记得推拿馆的老板很像金沙佛,也说了这个猜测。
丁队一直调查奶盟的事,肯定知道金沙佛和烹人学院,他倒是被我说的又苦笑了,强调道,“推拿馆的老板是不是金沙佛,意义不大了。”
乍一听这话挺矛盾,但我又合计一番,打心里明白了,奶盟的人很可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这金沙佛只是个名义老大,真正的首领就该是烹人学院才对。
我挺郁闷,我和潘子也接手过奶盟的事,现在却弄成这样子,我俩真都有些不死心,想继续插手。但我俩行踪都暴露了,奶盟也要重点收拾我俩,我们不适合跟进这任务了。
丁队没带我们回家,他找了个偏僻的旅店,让我们住下了,也说不让我俩继续当出租车死机了,这两天多休息一番。
我和潘子都明白丁队是好意,点头应下了。
丁队还有事,急忙走了,我和潘子随便买了点买包牛奶,躲在旅店里一边吃一边聊。
我俩这次意见统一,别在瓦方店待着了,这不是啥好地方,我俩人生地不熟的,竟挨欺负了。至于奶盟的报复,真等我们回乌州了,有本事他们就跟过来。
乌州有陆宇峰和李峰他们,我不信我们合起伙来,斗不过奶盟这个外来户。
我俩计划定了也赶紧行动,急忙上网订火车票,只是赶的不巧,最早去乌州的车,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