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子原本就是居无定所,所以没啥不适应的,很快睡着了。但等到半夜,有人先敲门,又走进来把灯打开了。
我俩都被弄醒,抬头看看,发现是沈文聪。
我明明记得他下班了,咋跟夜猫子一样,夜里又回来了呢?我问了句。他解释说,“刚才接到报案,延北中学后院小操场上发现木偶了,这一定是凶手留下来的,咱们过去看看。”
我心里一紧,木偶的出现一定是个信号,男女傀儡在告诉我们,他们又要杀人了,但话说回来,就是因为有新木偶出现了,我和潘子的嫌疑又减轻不少,毕竟我俩没出过警局。
我和潘子好说话,也没意见,连脸都顾不上洗,穿好鞋就随沈文聪走出去。
沈文聪又抓了两个值班的警员当劳力,我估计这俩人也是沈文聪的手下,只是他们都有一个大肚子,一看没少花天酒地的,我担心这俩人的体力不行,别追贼追个一百米就呼哧气喘的。
但沈文聪是“老大”,他都这么决定了。
我们五人坐了一辆警车,直奔学校。本来学校有规矩,不让外人进入,但办案是特例,我们更把警车直开进去。
等来到后操场,这里站着一个老头,估计是更夫,他守着一个角落,见到我们后还使劲挥了挥手。
我们凑过去,我看到这木偶就在角落里坐着,除了穿一件风衣以外,并没别的特征,也没有五官被缝的现象。
这让我们挖不到更多线索了。沈文聪还蹲在木偶旁边念叨一句,说上次的木偶,还穿着死者的鞋子,这次又代表什么呢?
我和潘子也合计起来,而那俩“**”警员就别提了,只是意思一下的站在旁边,都忍不住的打哈欠。
我联系着周围环境,有一个猜测,问沈文聪,“既然木偶在学校出现,会不会男女傀儡的目标是学校里的人呢?”
沈文聪说很有可能,又顺着我的话问了更夫,“小操场都有什么人来?”
更夫回答,“平时都归学生使用,聚在这里打羽毛球,踢毽球等等的,等到了晚间,也有老师聚在这里活动。对了,今晚那些老师还来了呢,玩了好久。”
我是觉得更夫这话没啥大用,没想到一个矮警员愣了一下,又接话说,“不会吧!我媳妇就是这学校的体育老师,每天晚上也都在这里活动。她不会有事吧?”
我觉得这哥们有点杞人忧天,也劝他别多想。但他还来劲儿了,紧忙给媳妇打个电话,发现手机关机后,他不理我,反倒有些激动的跟沈文聪说,“头儿啊头儿,我没开玩笑,我媳妇前几天就说过,她夜里回家时,总觉得有人跟着她。”
沈文聪有些信了,他闷头寻思一番,有了计较,让另外那个警员留下来,联系当地派出所过来处理现场,他又带着我们一起赶往矮警员的家。
我们开的警车,也没鸣笛,等到他家楼下后,还都闷声跑了上去。
他家住二楼,等聚在门口时,沈文聪示意矮警员开门,又打手势,让我和潘子都稳住。
矮警员拿出钥匙,他很容易的把门锁打开了,但门却拽不开,很明显被反锁了。
矮警员说了句邪门,沈文聪问他,“你媳妇有反锁门的习惯么?”
矮警员摇摇头,这下也让我和潘子也有些敏感了。都这时候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跟沈文聪和矮警员说,“你俩让让,我撬锁试试。”
其实我也预料到了,自己这番话说出去,沈文聪和矮警员的面都会有些沉,但我不在乎,也从腰间摸出硬卡片。
我就用卡片来回试探,等找到卡位时,我使劲一顶,就把反锁弄开了。
矮警员是真没啥经验,门刚开的一刹那,他就忍不住喊了句,“媳妇?”
就他这一嗓子,让我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我心说坏了,还真被矮警员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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