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看完笑了,道:“就是看了这些你们就信了?”
“难道天尘灵君没有要收你为徒,你没有拒绝灵君?”何绔质问道。
“灵君有没有要收我为徒,我有没有拒绝,这说起来跟你有一点关系吗?还是说,但凡门中大小事务,你都要过问?”
程昭昭上下睨了他一眼,这个何绔,她到底是哪里得罪过他了?
何绔被程昭昭这鄙夷的眼神看得不快,冷哼一声道:“休要狡辩。”
“我狡辩什么了?”
程昭昭扫了周围的弟子们一眼,道:“这里是苍剑派,不是外面那些无组织无纪律,随便挑唆几句就可定人罪行的小门小派。”
“你说谁在挑唆?”
“谁在挑唆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程昭昭看了一眼方才那几个叫嚣的最厉害的弟子。
“就算天尘灵君真要收我为徒,我拒绝了岂不是对你们来说是件好事。”
有弟子不解:“这怎么会是好事?”
“你们若是觉得我如这上面所说是个狂妄自大,且诋毁灵君,那么,不能被天尘灵君收为亲传弟子,岂不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还能让出这名额,让你们觉得真正有本事的弟子成其弟子。
事情要真是那样,你们现在应该感谢我,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讨论如何处罚我。
至于处罚我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否则我想戒律堂雷首座很愿意看到你们,看看何人外门派里越俎代庖。”
好像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不少弟子们都少了些怒意。
“牙尖嘴利!你们休要听她胡言。”何绔斥道。
“昭昭!”
这时,程昭昭听到常乐的喊声转头。
就见常乐和一群女修冲了过来。
“她在那!”周师妹喊了一声,匆匆跑了过来。
常乐快速到了她身边。
程昭昭见常乐脸色不好,当下道:“你没事吧?”
常乐摇摇头来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不是让你不要出门吗?你这么又出来了。”
“这种事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在这里他们也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
何绔看到她就到:“周师妹,你来的正好,她是女弟子,我们作为师兄的也不能与她动手,免得失了体统。”
程昭昭冷笑,这是将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这个周师妹。
周师妹二话不说就骂道:“程昭昭,你当天尘灵君是什么人,他可是咱们苍剑派最德高望重的门派前辈,弟子们敬重爱戴还来不及,你居然忤逆他老人家。”
“你是他老人家吗?还是你是他亲传弟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程昭昭对欺负到她家门口的弟子也不会客气。
“我我……就凭我是苍剑派弟子,我就不允许你这么对待天尘灵君!”
程昭昭懒得理她,转身对阻在她面前的弟子道:“想必都是上过慕容真人的礼课吧,阻了苍穹阁大门,算哪门子礼数?”
围观的弟子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程昭昭拉过常乐就走。
“昭昭,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陪他们在这干站着?”
不想身后传来了周师妹气极的怒骂声,一股杀气立即袭来。
程昭昭和常乐当下闪开,就见周师妹执着灵剑,道:“你这么目中无人,我就要替天尘灵君好好教训你。”
程昭昭拍了拍手掌:“早出手就好了,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说着看向周围的弟子道:“各位师兄师姐们,你们可要给我做个证,这可是她先出手的。”
门派禁私斗,可这姓周的挑衅在先,她若不出手岂不是说不过去。
“住手!”
一个弟子从苍穹阁内出来,挡在了程昭昭身前。
“谢师兄。”
来人是谢潋墨。
“谢潋墨,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有功夫还是多去找找你那位失踪的道侣。”何绔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谢潋墨的事情在门派里传开之后,一些如何绔这般的弟子就时常将他挂在嘴边说笑。
谢潋墨沉着脸,一言不发。
程昭昭道:“谢师兄,你不用管我,他们就是嫉妒,嫉妒的发了疯!”
何绔等人和周师妹那群女弟子当下黑了脸。
“你说谁嫉妒?嫉妒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周师妹道。
程昭昭笑道:“不是嫉妒吗?嫉妒我能有幸入了天尘灵君的法眼,若是我成了天尘灵君的弟子,你们恐怕只能将这份嫉妒深埋心底。
现在知道我成不了,你们就想尽办法来为你们那这份嫉妒出头。
说什么为了天尘灵君,为了神剑阁,那都是一派胡言,还不是因为你们嫉妒心在作祟!”
程昭昭的话像一柄柄锋利的刀子,一下子扎进了在场弟子们的心中,扎得他们生疼,又急又恼又羞愧。
不待他们说什么,程昭昭又道:“看看这里是哪里,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
众弟子抬头,白色墙垣,朱红瓦砾,古朴沧桑的建造,这是苍穹阁无疑,是他们学习礼,术,道,修之地。
两侧石柱上苍劲有力的大字‘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
不少弟子看到了这句话,眼中立即浮现愧疚之色,正好此时苍穹阁顶的钟声响起,他们当下入了苍穹阁,到各自的课室去。
到底是大门派里培养出来的,冷静下来也算各有各的主张和见识。
程昭昭看着剩下的十来个弟子,那都是以何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