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伸手抱住历言,一用力,抱到自己腿上,紧紧拥住,“历姐姐,你想多了。我本是离经叛道之辈,哪里会在乎世人的看法。
母亲已逝。父亲嘛,在我成长过程中,他没有付出半分心力,我凭什么以他为念。
我们过好自己的就行了,他人,管我屁事。至于说身为帝王的出身问题,不存在的,我本就没多大权欲,而且志在天外,不当帝王正好,免得受约束。
当初在燕域,那是拓跋嵩强加给我的。在千障原,那是被云家利用了和被儒家天圣教以及昝家逼的。
我本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我自己和我的亲人,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不会被人欺凌。
而今能被我纳入亲人范畴的,有祥妈,有你,有罗姐,还有野人谷五老和你的师傅。为了祥妈和柳叔他们,也是感念叶老,我接下了天门。为了你,来了雪域。至于其他人,跟我有何相干。
若是你不喜欢闲言碎语,或者不能忍受别人一样的眼光,待天门重新屹立于世,待雪域无忧,将来跟我一起去遨游星空好不好?”
历言紧紧地回搂,“我没事的,只要能一直跟在你身边当你的侍女。别再让我离开好不好?你在东州和燕域的遭遇,吓得我心惊胆颤。”
云风微笑着刮了一些历言的琼鼻,“好。将雪域安排好了,我们就永不分离。”
“哟哟,光天化日,卿卿我我。我吃醋了。”恰好进门的罗玉雪调侃道。
历言羞不可抑,将头埋进云风怀里。云风和罗玉雪都笑,历言的转变太大了。要是以前,她或者置若罔闻,或者冷脸淡定地离开。
罗玉雪凑过来,“历姐,给我让点位置好不好?多的不敢争,让一个肩膀给我靠靠就行。”
历言将云风一推,“都给你了。”起身就跑。
罗玉雪哈哈大笑。
云风道:“你就别欺负历姐姐了,说吧,什么事?”
罗玉雪道:“红芹有点焦头烂额,求助来了。”
接替历言担任雪莲教巡使的红芹,而今被任命为雪国礼部尚书,这些天一直在应付儒道等教的强烈抗议。
云风心中一动,“嗯,找点事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韩斯到哪了?”
罗玉雪道:“按行程,还需要三天。”
云风道:“来得及。这样,你去请柳叔带一些人悄悄乘坐雪鹰去······。”
罗玉雪嫣然一笑,“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高高兴兴地去通知柳七。
第二天,红芹忽然单独召见儒家礼学博士宓轶和道家外事殿新殿主张师道。
宓轶一进门,“是你家教主终于愿意露面了吗?我堂堂仙教礼学博士,你雪莲教高层却一直避而不见,这是对我儒教的极大侮辱。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儒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张师道倒是不说什么,淡定地站在一边看红芹如何解释。不要说道儒看不起雪莲教,就算将雪莲教地地位提升到他们一样,以他们的身份,雪莲教的外事长老叶岚也应该出面,才是对等接待。红芹虽然跟叶岚是一个辈分,但毕竟是最小的师妹,在宓轶眼里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
红芹今日极为镇定,坦然地说:“我雪莲教跟雪国,已经政教合一。雪国的礼部,即是雪莲教外事殿。所以由我接待二位,并无怠慢失礼之处。宓博士不满意,那就是故意生事。
诚心来贺我雪国大典者,我们扫榻以待。若想生事,呵呵,我雪莲教也不是好欺负的。”
宓轶猥琐地说:“扫榻以待好哇。张殿主,看来我们有机会上红尚书之榻了。”
红芹冷哼一声,“我看你们不会上榻,只会上山。”
上山有层意思,是死后埋葬。宓轶大怒,“牙尖嘴利,我们且看看谁先上山。”
张师道却一愣,他相信作为礼部尚书的红芹,不至于在这种场合说如此没素养的话。朝红芹拱拱手,“红尚书话中有话,可否告知详情?”
红芹道:“不愧是教子,可比某些心怀鬼胎之辈高明多了。也没什么,我教有前往苍龙山采药的弟子,发现山中惊现一十八具面目全非的尸首。有些已被野兽祸害得不成样子。通过衣衫辨认,应该不是我雪莲教弟子,因为他们身穿的道儒紫衫。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上山去看看?”
张师道和宓轶都失声惊呼。他们来雪域,首要任务就是寻找滕晟、尚书的行踪。其次才是威慑雪莲教更改新政。正如云风的估计,他们这次是没能力对雪莲教动手的。
“在哪里?快带我们去。”宓轶焦急地喊。
张师道明显有礼得多,大概跟他与红芹的年岁相差不多有关。拱手道:“红尚书,可否请那位雪莲教的师姐来一下。”
红芹道:“那位弟子还未回来。她只是觉得在这非常之时出现如此大的事故,担心是有人对我教不利,所以飞鹰传书禀报。深紫衣衫代表着什么,她是清楚的,所以不能不慎重其事。
我教忙于政教合一整编,抽不出人手,所以我请二位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毕竟她说是道儒服饰嘛。你们两家,除了你们,另有还有道尊博士之类来了雪域吗?”
张师道说:“烦请告知具体地点。”
红芹将罗玉雪交代的地址说了出来。张师道和宓轶转身就走。回到下榻处,召集人手,飞马出雪京,朝东边的苍龙山西麓奔去。距离将近万里,全靠飞行的话,元气耗损不起,再说随行的还有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