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树欲静而风不止>112:幸好没打电话……

“沒什么惊天动地的理由,”徐风把他的手挪开,“如果想听点儿狗血的故事,那你完全可以去剥了eva那丫头,然后我再录像给暮瑶,估计狗血够泼死千万只鬼的。”

游晓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回击道:“那你就把自己卑微成这个德行?”

“那是你眼中的我,”徐风的双腿艰难地换了一个姿势,但是却并沒有驱赶上边的压力,“我只知道我眼中的我是心甘情愿的,是苦是甜我能受着,而这样的我,如果也是他眼中的我,那就说明我做到了。”

“屁话,他眼中的你就是个‘贱软烂’还差不多。”

“那因为你不了解他,所以这就是你眼中他看我的样子,但实际上到底我在他眼中是怎样的形象,只有我和他知道。”

游晓表情越加丰富起來,皱眉问:“你是被哲学大师附体了吗?”

“或许我身体里住了一了一千个es也说不定。”

“算了吧,”游晓决定不再当秤砣,于是让徐风在沙发上给他让了一小块地儿坐着,“说实话,你今天不难过吗?”

“难过,”徐风如是说,“但是我觉得以我的能力可以把它剖析成细小的分子,所以难过化解后就变得沒那么难过了。”

他今天中午翻箱倒柜的找那张纸,结果沈檀夕一个电话就给了他结果,,该死的粉色小纸片被粘在了送过去的文件袋上,,原因是封袋的胶水有那么一丢丢多了,刚好粘到!

于是他赶紧驱车去和相向而來的人接头,沒想到半路就出了车祸,一辆莲花以一百迈左右的速度撞向了一辆八十迈左右的捷豹,,保险公司表示哭惨了。

其实人在被迫认知即将死亡的时候都是害怕的吧?沒人能意外,而徐风也是人,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尼玛幸好提前写好了遗书啊不然徐晴要拿到钱得打多少官司!’,接着第二个想法就是‘季木霖快说你爱我!’。

所以他被卡在变形的车里那几分钟,是真心想和季木霖打一通‘你侬我侬’的电话。

不说生离死别、不说大情大义,骗一句‘我爱你’应该不难吧?甚至他都想好了套词梗,比如:‘我爱你’和‘我不爱你’是这世上的最后两个人,所以如果有天‘我不爱你’死了,那世界里最后一个人叫什么呢?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电话在接通的那一秒,就注定了他只能听不能说的悲剧。

,,喂,你已经找到续存单了?

,,徐风?

,,听的到我说话吗?

其实这种感觉和他在季木霖身边时的感觉,很神似……尤其是挂断那一下。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满腔澎湃的时候被当头一棒,因此徐风觉得他在那几分钟里的状态最接近想要达到的工作状态:疯狂到极点、平静到极点。而当两种极端的情感揉合在一起时,那种微妙的平衡感会让一个人高度的精神集中。

所以徐风在被卡在车里的那几十分钟里做了特别冷静的几件事,,

1、向闻讯赶來的警察借电话。

2、打电话给lena,让她去接续存单并且赶到四点前交款。

3、打电话给游晓,让他赶紧到现场來,万一撑不住了还有很多工作机密要交代。

4、打电话给金暮瑶,让她以后多带带eva,而且以后还要定期去监狱里打点打点,至于钱的问題,找徐晴要就行了。

5、打电话给沈檀夕,对他说一句‘*你妈’和一句‘其实你是个好大哥’。

结果电话打到一半,消防队和急救队赶了过來,切车门的时候有个白大褂过來问他:“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徐风头都沒抬:“挺好的,赶紧切。”

白大褂看了眼极度变形的前车体,默默地给他递了块止血棉。

然后徐风电话越打越冷静,直到游晓惨白着一张脸赶了过來,并且愤怒嚎道:“你他妈的这脸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点也不像失血过多要死了的样啊!”(游晓:放屁,我那时候问的是你是脑淤血了吗?徐风:这个更显得你智障。)

以至于徐风也怀疑自己可能受伤沒那么的重,但被方向盘抵住的腹部实在疼得厉害,于是他看了眼极度变形的驾驶室,最终还是觉得应该抓紧生命的最后一刻多干些事。

可等该嘱咐的都嘱咐完了,徐风又想起了季木霖,接着毫无意外地就精神失衡了。然后游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卡在驾驶室里哭,是那种沒声音只流眼泪的哭。而他和徐风共事了6年,从沒见过这个男人哭,眼下只觉得又悲伤又好奇。

不过白大褂对这种情况表示习以为常,于是又默默地送上了一块更大的止血棉,还补了一句:“哥们儿,这个吸水。”

游晓怒了,他觉得这是白大褂在侮辱徐风,于是踏着铿锵的步伐就去教训白大褂的领导了,结果回來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徐风下车了,,完好无损!衣服都沒破啊!

于是徐风被当成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围观了半天,终于确定是生命安全沒危险了。

“我*,幸好沒打电话……”他自己又检查了一遍,真心觉得幸亏在最后出车前的那无比崩溃的几秒钟里强忍住了给季木霖打最后一个电话的念头。

,,沒死的话,季木霖会觉得他在开玩笑吧?然后又要扣晚安吻了吧?

游晓看他那样,不用猜也知道要给谁打电话,于是气得牙都颤,最后憋了半天骂了句:“……你这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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