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木霖见他脸色不对,也忍不住皱了眉。
“我回來再吃!”
徐风一溜烟就往楼梯跑,但迈了两节台阶就又退了回來,接着直奔一层的卫生间。
整整半个小时,人就再沒出來过。
季木霖终于开始有点担心,过去敲了敲门。
“我沒事!”徐风很有底气的喊。
“沒事你半天不出來!”
“把饺子给我留着!”
季木霖:“……”吃货。
又过了十來分钟,徐风终于出來了,挺胸抬头洋装得很好的样子。
“拉肚子了!”季木霖问他。
“沒有!”
但随着肚子的咕噜一声响,徐风转身就又进了卫生间。
待季木霖去厨房把残余的锅碗瓢盆都收拾好,再回客厅找他时,已经只能看到一个缩成团的人影了,还隐隐的能听到一些呻吟声。
“唔……”
徐风感觉肩膀被戳了戳,但是肚子很痛,只想缩成一团。
接着相邻的沙发位置上有些凹陷,为了保持平衡,他才勉强抬头看了一眼。
“吃药!”
“我饺子呢?”徐风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小白片。
“拉肚子了还想着吃!”
徐风找个平衡位置继续抱成一团,蔫蔫地说:“我沒拉肚子……”
季木霖收起手,然后打开电视:“行,那今天夜宵吃烤鸡翅!”
“混蛋……”徐风缩在沙发角里不满地骂他:“有你这么欺负病人的吗?”
“你肚子又不疼,算什么病人!”
徐风嚯地睁开眼,愤恨地瞪着季木霖:“你就不能说两句好话,!”
“吃药!”
“不吃!”
季木霖侧头看他,心想,就知道得闹这么一出。
“吃完药,我把昨天的晚安吻补给你!”
徐风闻言瞪大了眼睛,连瞳孔都放大了:“昨天还有晚安吻!”
季木霖沉默,心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就开始分析这句话,结论是:为什么沒有。
“我以为白天那个给抵了!”
季木霖:“……”
徐风欣喜若狂,突然笑容就静止在了脸上。
肚子痛啊……他抱着肚子继续缩成一团。
“吃完就不疼了!”
看着再次送到眼前的小白片,徐风犹豫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季木霖觉得奇怪,药都送到嘴边了,甜头也给够了,这货怎么闹脾气。
“怎么你才肯吃药!”
虽然急诊的大夫已经跟他很熟了,但大过年的还是别给医院添麻烦了。
徐风病怏怏地看着他,蔫蔫地说:“10个晚安吻……”
“别得寸进尺!”季木霖板了脸。
生病状态下的徐风只接受百分百的呵护,任何甩脸子、刻薄话请通通留到他病好以后。
“把药拿开!”而且是喊得很有底气。
季木霖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
“庙会的时候,咱俩打了个赌!”他说的很肯定:“你要是拉肚子了,就要免10个晚安吻!”
徐风抿着嘴瞪他,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我很高兴你能记得赌约!”季木霖冷着脸笑了一下。
“我沒吃药!”徐风抗议。
“吃不吃药,你也已经拉肚子了!”
“都被马桶冲走了,你怎么知道我拉肚子了!”
“我告沒告诉过你,不许说谎!”季木霖拿着药都快把药拿化了:“你拉肚沒!”
徐风把视线挪向一边,小声念叨:“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
“那你肚子疼不疼!”
“我肚子疼是因为我大姨夫來了行不行!”徐风喊完就听到自己肚子咕噜一声,赶紧下地往卫生间跑:“你放手唔,,!”
季木霖拉着他胳膊,不由分说地就把药片塞他嘴里:“把鞋穿好了再去!”
“呸!”刚一被松开,徐风就把药片吐到了地上,转身就跑卫生间了。
季木霖看着地上的药片,手背上直冒青筋……
通常情况下的徐风一旦感觉到自己生病了,他的脑海里就只有‘我会不会死’这五个字,所以这个时候他只接受被人捋毛,绝不接受被人拔毛,更不接受被拔毛后还要说‘谢谢’。
“要死了……”再次从卫生间出來的徐风已经处于脱水状态,其实在下楼之前他就已经上过很多次卫生间了,只是沒有那么疼,而且又不想让季木霖知道,所以一直佯装沒事,但现在是藏也藏不住了:“有沒有人是拉肚子拉死的啊……”
季木霖看他又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冷着脸说:“那些死了的人都是因为不吃药!”
徐风不高兴,一脚踹在季木霖的肩膀上:“不会说话就闭嘴!”
木桩子似的某人已经习惯了生病状态下的某人,所以他选择不用武力报仇。
“最后一遍,吃不吃药!”
“刚才还两片,怎么又多出來半片!”
“那个是消炎药!”
“这个呢?”
“止泻!”
“那这个呢?”
季木霖面不改色:“砒霜!”
徐风:“……”
“骗你的!”季木霖又把手往他嘴边送了送:“赶紧吃药,吃完了,那个赌注就不算数了!”
“真的!”
“我不骗人!”
“那你爱我吗?”
季木霖的脸色沉了几分,冷冷地看着徐风,脸上写了九个大字‘你这绝对是得寸进尺’。
“我就随口问问!”徐风捏起两片半的药片,边放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