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木山洗了澡就去睡了,楚希夕等人哪有他那份大心脏啊,尉迟也没回,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望着茶几上的瓶子,片刻都不敢离开。
其实鸡鸣就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三人一直等到三点以后,不见玉净瓶有任何动静,十分焦急,可又不敢去叫鼾声如雷的陈木山起床,只能一直受到天亮。
早说六七点的时候,陈木山才迷迷糊糊爬起身,推开门一看,三个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解地问:“咋,你们不会一夜没睡吧?”
“瓶子没动静,现在天都快亮了,是不是咱们哪里出错了?”楚希夕说。
“应该不会吧。”
陈木山说着话,随手把插在玉净瓶中的那枝花抽了出来,就听到瓶子里有个声音在喊:“手下留情。”
“我就说不可能吗,这不回来了吗?”
说着话又把花插回去,打了个哈欠,走到厨房开始着手弄早餐,一点都不关心那只牡丹精的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颇感无语。一只大妖就这么被轻易抓到了,且不说此事是多么荣耀,重要的是,就不出点叉子弄出意外吗?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楚希夕又问。
此时,陈木山已经把水烧上,他是北方人,早上习惯了喝粥吃馒头。听到楚希夕问,端着一杯开水从厨房出来,坐到沙发上,端详着那株饱满的花朵,随手就揪了一片花瓣。
就听瓶子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好像挖心割肉一般。
陈木山却不在意,把花瓣扔进水里,瞬间,整杯水都变成了妖艳的胭脂色,吹了口气一边品着一边说:“这一片花,就蕴含着她十年的修为,比那雪莲鹿茸老山参可好太多了,滋阴补阳,是难得的大补之物。不敢说起身回生吧,但延年益寿,美容养颜是肯定的。一天一片,够喝个把月的,等多会花瓣都掉光,她也就化成一滩清水了。”
在文笔寺的时候,陈木山说过要泡茶,众人都以为是开玩笑,毕竟那可是修炼了近千年的花妖,单是她的内丹,就能让凡人破境步入仙道,谁会拿来泡水喝,那和扔了没什么区别。可现在看,他真不是开玩笑,尉迟实在忍不住说:“啥?陈大哥,你打算把她泡茶?”
“咋,不行吗?味不错,你们要不要尝尝,说实话,有种特别的香味,很迷人的哦。”陈木山故意把杯子往他们面前递过去。
三人纷纷摆手,虎童最有趣:“算了,俺总觉得像喝泡澡水似的。”
“别玩笑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楚希夕不耐烦道。
“谁跟你玩笑了,你要不信,我就一顿都给喝了。”说着话,陈木山还真动手打算撸那朵花。
楚希夕赶忙拦住,瓶子里那位可受不了,掉一个花瓣,可真的犹如凌迟一般啊:“大爷,你想妾身如何,说便是了,何必用这种手段,妾身怕了。”
“我没想让你怎么样啊,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就是单纯地要泡水喝啊。”陈木山无奈地说。
“我。。。”楚希夕彻底无语了,心说,这人怎么如此琢磨不透啊:“行,你抓住的,怎么处置是你的事,可有些事,总得问清楚吧,再说,她也是可怜人,咱们是不是可以想个更好的法子呢?为人要常存善念,不要凡事都做绝啊。”
“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过去的事,即便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就是当故事听,以后就更没什么事了,她都自身难保,还怎么害人。至于你说什么善心不善心的,怎么说呢,死在她手里的人,化成白骨能摆满这个屋子,她干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发发善心?悲惨的遭遇,不是她害人的借口。”陈木山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害了多少人,你都没问。”楚希夕据理力争。
“爷,我没害过人啊。”瓶子里的牡丹精也喊道。
陈木山眉头一皱,脸上忽然阴狠起来:“没有吗?再给老子说一遍。”
“没有,我没有害过人,至少没有害死过人。”牡丹精声嘶力竭地喊道。
“民国时候,你变化成一女子,去勾引驻扎在城里的鬼子军官,想让他把文笔寺毁掉,然后把那株牡丹移回他们国家,因为这个事,守庙的僧人和当地的百姓,和鬼子发生冲突,死了百十号人,那些人,不是你害的是谁?生是华夏人,死要当华夏鬼,就冲你这卖国求荣的破事,老子愿意跟你说话,已经是给你脸了。”
“什么。”众人皆惊,他们自然不知道还有这段故事。
尉迟想了想,插了句:“好像是有毁庙伤人的事。”
瓶里的妖物沉默了,许久才说:“你怎么知道此事?”
“告诉你,有位爷,一直想救你,但一直找不到好的办法,那时正值国家站乱,天道混乱,纲常崩坏,所以三界众神,纷纷下凡救世,那位原先救过你的画师,其实是在列的星宿,那次也下凡了。那位爷,已经替你找了画师的转世之身,而且那次战乱是外族入侵,天下百姓自顾不暇,信仰缺失,神界的法力骤降,不足以扫清宇内。所以天界破了很多规矩,凡抵御外族入侵者,凡斩杀趁机作乱的邪魔外道者,无论妖魔精怪,皆记功给赏,甚至封神。如果那一次,你不做那种丑事,不仅可以获得自由,而且以你的能力,还可以立大功,能否登仙不敢说,但投个好人家是没问题。恰恰就是因为你的愚蠢,那位爷改了主意。知道那个鬼子军官为什么突然暴毙吗,告诉你,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