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这天,大河村苏醒得很早,柳碧草依然是沈家起来的起来得最早的,接着是沈母和沈梅。
家里的人个个都穿着沈母和柳碧草做的新衣新鞋,沈荷和沈谨言一起床就迫不及待的去玩沈谨谦带回来的焰火棒。
“两个傻子,这个东西要晚上玩才好看,你们现在玩个什么劲儿。”沈瑾信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筷子,“吃早饭去。”
两个人依言放下焰火棒,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吃早饭。
一家人在厨房用完早饭之后,又开始准备团圆饭了,沈母在吃早饭时就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事情去做,就连沈父也不例外的被安排着杀鸡。
沈父默不作声,背着手去了竹林,到了竹林,放慢了脚步,怕把鸡鸭惊扰了。竹林里的鸡鸭正闲庭阔步,丝毫不知道有个小伙伴即将离他们而去。
沈父仔细挑选好一只鸡公,趁鸡公放松警惕之后,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提着鸡公回到院子里。
利落的一刀搁在鸡的脖子上,然后扔进沈母准备好的烫水里,退鸡毛。沈瑾信和沈荷看着好玩,也蹲在沈父旁边一起拔鸡毛。
“爹,那个鸡毛留给我,嫂子说了,要给我做毽子的。”沈荷人小力气小,一只手拔不了几根鸡毛下来。
沈父难得的露出笑容:“行,给你留着,让你大嫂空了给你做毽子。”
“沈瑾信,你给我起开。”院子里的温馨,被堂屋里柳博安一声气急败坏又无奈的声音破坏了。
厨房里的沈母和柳碧草相视一笑,无奈的摇摇头,反正早已经习惯了两人这样,也不去管。
“臭小子,我比你大,应该叫我哥,谁让你叫我的名字的。”沈瑾信整个人都压在柳博安的背上,柳博安是寸步难行。
“你也知道你比我大,那还欺负我,你给我下去。”
沈瑾信要被气笑了,分别是自己的东西被他抢了,还反过来说被欺负,自己才是有礼无处说去。“你把东西还给我,我就下去。”
柳博安双手死死护住从沈瑾信手里抢的东西,就是不给他:“你先下来我就还给你。”
“你先给。”
“你先下来”
“……”
两人就保持这个样子在堂屋挣了近一刻钟的时间。
看见沈谨谦进来,沈瑾信马上从柳博安背上跳下来,柳博安趁机会一溜烟的拿着东西从沈谨谦面前跑过,进了厨房。
“大哥,你怎么不拦着他?”沈瑾信眼睁睁的看着柳博安进了厨房,质问起门口的沈谨谦。
沈谨谦眼皮一抬,看了他一眼:“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被自家大哥一问,沈瑾信刚刚的气焰就下去了,不敢说什么,灰溜溜的跑了。
厨房这边,柳博安拿着从沈瑾信哪里抢来的东西,献宝似的拿给沈母和柳碧草看。
“荷包?瑾信的?”刚才堂屋的动静,厨房里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只是不知道这荷包沈瑾信是从哪里来的。
柳博安点点头:“瑾信哥偷偷藏在床头的,今天拿出来的时候给我瞧见了。”
“这荷包针脚仔细。”柳碧草凑过去看了看跟沈母说道。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悄悄送给混小子的。”沈母抿唇一笑,让柳博安把荷包还给沈瑾信。
一家人井井有条的做着事,等着最后一个菜端上来的时候,天开始微微擦黑。
今年的年夜饭很是丰富,年年有余的鱼,富贵吉利的鸡,恭喜发财的猪手,一路通顺的藕片等等。
“哇,好香啊。”一说开饭,沈荷放下柳碧草抽空给她做的毽子,等沈梅给她洗好手后,跑到桌子边等着。
等沈父和沈母都上桌了,小辈们才坐下,但也没有动筷,等着沈父和沈母说话。
“今年过年,咱们家多了个人,多的我不说,你们大嫂进门以后做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当爹的希望你们敬之,尊之。”沈父举着沈荷给他倒的酒。
“是,爹。”
“爹,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对敬重,尊重大嫂的。”
柳碧草自从亲生母亲去世之后,就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听到沈父的一席话,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希望与这个家共患难。
“谢谢爹,也谢谢娘。”柳碧草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
柳博安见沈家一家对自己的姐姐这么好,也是替姐姐高兴。
“你们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不过娘倒是希望明年过年的时候咱们家能够再多一个人。”沈母看着围坐在身边的孩子是真的高兴。
柳碧草明白沈母的意思,只是弟弟妹妹都在,觉得不好意思:“娘。”
“娘,我们会努力的。”沈谨谦在桌下紧紧握住柳碧草的手,这让柳碧草本来就红着的脸更加红了。
沈父和沈母听了沈谨谦的话,高兴的点点头,见柳碧草红着脸,知道她害羞,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看到沈父动了筷子了,大家也等不及的拿起筷子,吃着准备了一天的年夜饭。
有说有笑的用完饭,已经半个多时辰之后了,沈母带着柳碧草和沈梅手脚麻利的收拾好碗筷。
年三十这天,家家都要守岁,大河村烛火通明。
“娘,大嫂快来,大哥放焰火棒了。”沈荷兴奋得,要不是沈谨谦怕危险不让她玩,就要自己动手了。
“哇,好漂亮,哈哈。”沈荷看着沈谨谦手里点燃的放出五颜六色的光的焰火棒,高兴得拍手直跳起来。
沈瑾信和柳博安两人也忍不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