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能轻易的死死按住一位壮骨期武者,自然也是壮骨期武者。
他们在军中任职,乃是昭武都尉,从四品官,官职比坐在桌案后的监斩官还要高。
只因要站在台上制住这个壮骨期的死囚,显得他们像两个寻常兵卒一样。
两人听了监斩官的请求,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一手抓住死囚的肩膀,一手紧攥成拳狠狠往死囚嘴上打去。
砰砰砰!
一阵似轰击在牛皮之上的声音过后,死囚被打得牙齿掉落,满嘴鲜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好!”“好!”
围观众人看死囚被打得如此惨,纷纷叫好。
李丘在一旁看着,眉头微皱,感觉有些蹊跷。
死囚脸上那种被冤枉的愤怒,似乎不像是被装出来的。
不过感到不对,他也没有深究,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即使死囚是被冤枉,他也没工夫去管那闲事。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随着监斩官一声大喝,掷出的令箭落在地上。
死囚脑袋被砍掉,鲜血泼洒在地上,愤怒不甘的神色凝固在死囚脸上。
“杀头了!”“杀人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中,有人兴奋的大叫,也有人发出惊恐的大叫。
这等血腥恐怖的场面,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李丘牵马离开刑场,来到一家酒楼,豋上二楼点了一桌饭菜,趁着还未上菜的时候,在酒楼中打听了一番阴鬼的事情。
通过打听得知,兴清城百姓早就知道那只阴鬼的存在。
几年前,那只阴鬼就已出现,偶尔冒出来杀人屠村,兴清城一直未能将其消灭,主要是因为那只阴鬼神出鬼没。
找不到又何谈将其斩杀!
前两年,统管兴清城一切军事的扬武将军,甚至为此出动全城兵卒对兴清城及兴清城附近的村庄和山林,挖地三尺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那只阴鬼的踪影,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所幸那只阴鬼虽然诡异,但似乎并不凶厉,少有行屠村之事。
不过在几天前,情况有了变化,不知是那只阴鬼性情大变,还是兴清城附近又出现了一只阴鬼。
短短几天内,兴清城附近有数个村子惨遭阴鬼毒手,数百人惨死。
兴清城扬武将军江宏达震怒不已,说这一次一定要将那只阴鬼斩杀!
小二陆续端上几道菜,等酒菜齐了后,李丘开始动筷吃饭,一边吃一边想着打听到的关于那只阴鬼的消息。
根据这些年那只阴鬼所残杀的人数来推测,它的实力应该不会太强。
但李丘有些疑惑,它是如何躲过兴清城多次搜查的,是有特殊的藏身之地吗?
还有那只阴鬼以前表现得没有多么嗜杀,为何近些天一反常态,变得疯狂无比,一连屠杀数个村庄。
难道真的是兴清城附近又来了另一只阴鬼?
李丘心中疑惑重重,准备吃过饭再打听一下关于赤金的消息,然后找个客栈暂住下来,在兴清城停留一段时日,一边搜集赤金一边寻找那只阴鬼的踪迹。
对于那只阴鬼,李丘并不强求,打算如果在半个月内找不到就离开兴清城。
毕竟兴清城找了那么多次,都没找到那只阴鬼的踪迹,他一来就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李丘吃着饭,桌对面忽然多了一个人。
李丘眉头微皱,抬起头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人。
身穿锦衣,相貌平凡,中等身材,看其气势应该是练过武。
“你刚才在打听阴鬼的事情?”
对面的人皱眉问道。
“是。”李丘目光微动,答道。
“敢问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但我这里有一番劝诫,就看你能不能听得进去了。”
锦衣武者神色严肃,摆手道。
李丘眉头一挑:“阁下请讲。”
“你应该是外地来的吧!“
“我劝你不要再打听兴清城阴鬼的事,这里面水太深,很容易一不小心就会把性命搭进去。”
“看你年纪轻轻,应该是想着找到那只阴鬼,将其斩杀、行侠仗义。”
“且先不说你实力如何,找到那只阴鬼后能不能将其斩杀,就是你找到那只阴鬼然后将其杀了,你也得死!”
“总之,我劝你打消这个心思。”
锦衣武者摆摆手,就要走。
“等一下,你能否说得再清楚一些。”
李丘皱眉道。
他觉得这个锦衣武者不是怀着恶意来威胁他的,而是来好心提醒他。
似乎兴清城这只阴鬼,之所以几年都没有被人找到斩杀,是因为其中另有内情。
而这个锦衣武者知道这些内情。
锦衣武者被李丘叫住,脸上浮现一抹不耐。
“我是看你年纪轻轻,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不忍你死在兴清城,才告诫你几句,至于你能不能听进去,就看你自己了。”
“最后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若再执意要斩杀那只阴鬼,今日中午街口那个被杀头的死囚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李丘脸色微变,他想起那个死囚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
看来这个锦衣武者真的知道不少东西。
锦衣武者走过李丘身边,李丘目光微动,闪电般出手抓住锦衣武者的手腕,用力一扭。
锦衣武者直接被拽倒在地,手臂被死死擒住,他试着挣脱,李丘的手纹丝不动,如精钢浇铸的一般。
锦衣武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