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嘉澜紧张的看着眼前两人神色,这两个人就主宰了她的命运。她的身份远不止她自己说出口的那么简单,但是此时也不敢在两人面前多说什么。在秦飞和蕾蕾的面前,多高贵的身份也没用,他俩看着景嘉澜的眼神,就像屠夫看着刀板上的肉。
“我没说谎。”景嘉澜颤声道。
“这样吓唬一个小女孩,似乎有些不太好。”蕾蕾一脸纯真,仿佛忘记了她刚才口水都差点掉下来的样子。
秦飞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留在家中,照顾阿九。这丫头,我带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景嘉澜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双腿下意识的盘在一起,昧着良心说道:“你不要乱来啊……其实,我不是什么好姑娘,别看我年纪小,已经阅男无数了,师傅教我的是采阳补阴之道,不过,因为我功力浅,又不注意,现在落下一身病。你……你若是乱来,会传染给你的。”
“别扯淡了!”秦飞双指拽出她手腕上的牛筋索,用力一扯,牛筋断裂,随即又解开了她腿上的束缚。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秦家,秦飞始终走在景嘉澜身后两步左右,指点着她前进的方向。
景嘉澜的防备之意始终没有放下来,秦飞沉默了一路,终于缓缓开口道:“景嘉澜?你师傅的死,我很内疚,也很意外。到底是谁向朝廷泄露了他的行踪,我还没有查出来。但是,这件事绝不是你一个人可以碰的。如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只管当面问,切莫到我家里去做些下三滥的事。我家里那个女人,你惹不起。时常来串门子的那个丫头,更是随身有两位宗师级高手当保镖,今天你的运气其实不错,假如是她来了,你一动手,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景嘉澜知道秦飞所言非虚,刚才她是被秦飞和蕾蕾联手在一招之内拿下。但就算公平的对敌,以蕾蕾那一扣的力道和速度,至少也要超出她两个档次。
她拉了拉前襟,仿佛刚才被蕾蕾扯开的衣服永远扣不好似的,轻声道:“你不知道武尊大人对于我们一族的意义,可以说,没有他,王族在数十年前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秦飞皱了皱眉头,自从魔族和蛮族分裂之后,拓跋弘和拓跋烈都称自己才是真正的王族,而对手只是欺世盗名的骗子而已。这其中的纠葛,秦飞也懒得去管,但是这个少女说王族说的如此自然,只怕也是出身王族中人。
果然,景嘉澜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名叫拓跋景嘉澜,是可汗yòu_nǚ。武尊大人在我们一族收了数十位弟子。他说,因为他学的功法,是不能传授给我们的,所以只能将他早年所学还有他在草原体悟的武道传授给我们。虽然没有他的功法博大精深,但是武尊大人何许人也?他随意创出的武道,就已比世间许多功法要高深的多了。”
水晴空学的是《天痕》,不能传授给魏国皇族之外的人。或许,天底下只有秦飞一人破例了!景嘉澜提起这件事,秦飞心中一痛,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很想留在东都,查出谋害武尊大人的人。”景嘉澜的脸上,流露出草原儿女那股特有的彪悍劲儿:“杀死武尊大人的那两个人,虽然我们王族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又或者是王族其他人,可以杀死他们。”
秦飞喟叹道:“这个嘛,你就别指望了。那两个已经是半神之人,一击之威足以劈山断流,而且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大家立场不同,算不上多少深仇大恨。武尊想杀陛下,陛下也想杀武尊,这是很自然的事儿。出卖了武尊的人,才是真正的仇人,你切莫要搞错了!”
景嘉澜一言不发,低头朝前走去,也许秦飞说得对。拓跋烈和拓跋弘也恨不得对方死,但是他们俘虏了对方的大将,都想招揽过来,哪怕那位大将昨天刚刚歼灭自己一个千人队……在国家的立场上,无所谓什么仇敌。有些人,注定了不能改变立场,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势不两立,哪怕他们从未谋面。
“走出这条街,右拐!”秦飞淡淡的说道:“前方就是城门了。我送你到城门,你直接回大漠去吧。武尊大人身死,草原必然大乱,拓跋弘一口元气恢复过来,马上就要吞并你们。如果你们不能趁着武尊大人身死的消息没传到拓跋弘的耳朵里,借助刚刚击溃他三个万人队,一时间难以恢复的时机,继续扩大战果的话。那接下来,你们连和拓跋弘较量的资格都没有。”
“你要我离开东都?”景嘉澜霍然停下脚步,长腿轻转,面对着秦飞,冷冷的说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查明是谁出卖了武尊。”
“如果你不走。我就马上把你抓进察事厅,让你尝尽十八般酷刑,再卖到妓院去接客。”秦飞严肃的说道:“我这人,从不开玩笑。”
“你敢?”景嘉澜这句话明显有些色厉内荏,刚才对面的男子就差点扒了她的裤子,哪里会有什么不敢的?
“我只说一次,离开东都回大漠。”秦飞摇了摇手指:“武尊已死,他待我有恩,我不希望他的弟子在东都出什么三长两短。你不要逼我!”
看着秦飞铁板一样的面孔,景嘉澜狠狠的跺了跺脚,心知肚明东都是没法待下去了,要是自己趁黑摸回来,说不定这男人还会遍布耳目到处监视自己是不是回来了呢。一个拥有超长美腿的女子,就算想要乔装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儿。
城门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