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小郡主一路沉默,只是看着在最前方带头的左莫晓,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哀愁、或是痛恨。便是连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的左莫晓,此时此刻也已经面无表情,不知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游修四人带着南佳,一路朝着出云坪方向行去,见身后并无异兽追击而来,也是大松了口气。而先不管南佳为什么会不作丝毫的反抗,但既然得知了那异兽并不是他们几人可以对付,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将南佳带回,交由四宗门长老处理。
他们一路没有再遭遇任何情况,平安回到了出云坪。并且,直接遇到了正在坪中处理宗门事务的谷杜单。但是让游修北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将此前和几十异兽的遭遇说明一番之后,谷杜单只是点头表示了解到情况,而后,直接将他们五人带到了位于出云坪东北方向的一处静逸别院中。
“此处别院名为惊蝉院,原是我在山中的居住,现在专门收拾出来,以供你们休息。一般弟子是不允许在此出入的,所以你们几人先在院中休息,待出云大典结束之后,我再会来找你们。另外,现在怀良也在院中,由叶华幸长老治疗,你们可以去看看他。”谷杜单始终没有就异兽一事,进行更加详细的询问。从他的反应来看,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出云山中有人做乱的事实。
心中虽然震惊,更加觉得十分古怪离奇,但游修北几人并没有开口询问。谷杜单最后交代一番游修北几人不要擅自离开别院后,他们便跟随着院中几名出云弟子,被一一安排到别院里的独门小院中。
出云大典距离结束还有二天时间,越近尾声,出云山从上到下,那千百弟子都越加繁忙,自然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谷杜单去处理,但是想来想去,游修北始终不明白,谷杜单为什么对他们所禀告的情况不闻不问。
想不明白,游修北自然不再去多想,此时他尚且还担忧洛怀良的情况,于是略作休息后就离了小院,询问了一名在院中守岗的出云弟子,朝着洛怀良所在方位而去。
惊蝉院占地面积实际上颇为巨大,若是拿出来和一些个乡豪世家作比较,其恢宏程度绝对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游修北问明了方位,一路穿门过巷,终于是来到了惊蝉院正中处的一个大院子前。
而不待他出声,眼前那红漆大门应声而开,却有一个游修北并不任何的中年人推门而出。这中年人容貌十分普通,穿着粗麻布衣,看上去并无任何出奇的地方。
“你也是来找洛怀良的么?他现在就在屋中躺着。”中年人只是看了一眼游修北,朝径直朝着屋外柳树下的一张大石凳走去,自顾自沏茶而饮,再不管游修北。
游修北点头算是致谢,心中已是猜测到了这人的身份。随后他迈步踏过门槛进入屋中,再又看到了坐在厅堂中的叶华幸长老,以及立于一旁的宁子训、赵雅摹二人。
脸上带着深深倦容,但见到游修北,叶华幸长老还是温婉一笑,说明道:“怀良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并无生命危险,只是清醒过来的希望十分渺茫。而此时此刻在昏迷中,怀良依旧承受着很大的痛苦。具体情况,子训、雅摹他们会详细向你说明,我先去休息片刻。”
说完叶华幸转身离开,只留下游修北三人。
“怎么回事?”已经注意到厢房中躺着的洛怀良,游修北皱眉,又看了一眼门外柳树下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宁子训摇了摇头。他自己心中也是一团乱麻,只觉得此趟出云山之行,各种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实在糟心的很。指了指门外的中年人,他这才说道:“他就是陆家剑盅的剑仙,陆时生。此趟上出云山,主要是为了和四宗门再次展开合作,重开陆家的那一鼎‘重天炉’,为四宗门锻造神兵利刃。至于重伤了洛师兄,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陆家和端木山庄本就‘相看两生恶厌’,他没有直接杀掉洛怀良,已是仁慈。”
看到了游修北脸上的疑惑神色,赵雅摹解释道:“陆家剑盅虽说也算得上了门派宗族,但实际上更应该说是一个打铁铺。而早在数百年前,陆家剑盅建了那鼎重达几十万斤的‘重天炉’后,便开始为四宗门以及天下修者锻造兵刃,前后百余年,有很多神兵炼于‘重天炉’,而我的秋水剑,也是从自于它。至于陆家剑盅和端木山庄的恩怨,都是陈年往事,我也并不十分清楚。”
点了点头,游修北看了一眼赵雅摹腰间的秋水剑,又问道:“既是如此,陆时生待在这惊蝉院,又是为何?”
宁子训走到门前,伸手将木门轻轻关上,后接了口:“叶华幸长老此前告知过我们,说这都是谷杜单长老的安排,目的是为了不影响到出云大典的进行。待二天后大典结束,谷杜单长老会就异兽、南佳小郡主,以及洛师兄的事情,再一同作处理。”
这本也是游修北的猜测,他深知出云山典的重要性,但想了想,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若出云大典如此重要,任何可能影响到大典进行的异常,不应该第一时间进行处理么?
忽然屋外传来笑声,木门随即自动开启,只见陆时生已经站到了门前。他笑着看了游修北三人一眼,说道:“谷杜单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自然不是你们这些小辈可以理解的。只是现在,端木怀良那小子还趟在床上,我想,这应该才是你们三人目前最应该去关注的。”
游修北很清楚,洛怀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