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外缠绕的布条上还有未散的余温和被汗水浸湿的湿润感。
长剑在手,任武的胆魄大了两分。
脸色微沉,眉角压低,眼睑被压迫变得更狭长。
警惕的扫视周围。
空旷的广场上空无一人,远处的树木在黑夜下如狰狞的魔怪张牙舞爪。
左手提起放在长椅上的保温杯,任武脚步匆匆向公园出口走去。
被窥视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任武离开公园。
公园外的干道上人气比公园里要多出许多,公路上不时有车辆驶过。
看来盯上自己的不是什么强大的妖魔。
任武稍微松了口气。
只有弱小的妖魔才会惧怕人气。
回到家里,老爸老妈已经回到家。
任全明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窦月娇坐在老任右边给他剥橘子,剥好的橘子还亲自喂到嘴里。
两个老夫老妻仿佛还在蜜月期一样甜蜜。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了晚上尽量不要出去嘛,还弄得满身是汗,赶紧洗个澡去睡觉。”窦月娇放下手中橘子,气势一正,开始念叨起来。
任武应付的点头回到卧室。
在卧室的独立卫生间冲个温水澡,换上新内衣内裤,然后将汗湿的衣物扔进洗衣机按下自动定时。
疲惫的任武躺下床蒙上被子就昏沉的睡过去。
梦中没有时间的概念。
迷迷糊糊的,任武似乎看见前面有一点亮光。
他顺着本能想要靠近光明。
但无论任武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分毫。
任武犟脾气上来,努力往前一跃。
下一刻周围景色大变,任武周围的景色出现变化。
这是一个洁白如玉的房间。
明明处于睡梦中应该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的任武莫名的清醒过来,像是打破了一层见知障,自己......这是在梦里?
房间不大,只有二三十平米左右。
脚底下、墙砖、天花板全是纯白色,清晰的照出任武的镜像。
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你好。”温和的声音在任武耳边响起。
回过头,任武看见一个面容朦胧覆盖着一重黑雾的神秘人盘膝坐在蒲团上面带微笑的与他点头。
“你是......”任武有些迟疑,刚才这里有人吗?刚才这里有蒲团吗?
那这家伙是怎么出现的。
唔...不对,这是梦,梦里出现什么光怪陆离的场景都很正常。
“好了,时间不多,我从你的内心看出你非常渴望追求力量,我给你一个追求力量的途径。”
那个人一挥手,周围场景发生变化。
这是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黄昏的暮色被小巷两侧高大的墙壁掩盖,巷子里的温度低沉。
在巷子中央躺着一个流浪汉。
流浪汉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灰朴朴的,胡子纠缠垂落在胸口,身上裹着脏兮兮的旧棉袄。
在他手上还有一个塑料口袋,口袋里装着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凉包子。
此刻这个流浪汉正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任武和站在任武身旁的神秘人。
看着任武的脸,流浪汉突然身躯一震,瞳孔放大,身体颤抖,不敢置信看着任武,嘴里含着的包子碎渣掉到胡子上。
流浪汉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弓着背,缓缓靠近任武。
望着任武的脸,流浪汉声音颤抖。
将手上已经凉透的包子递给任武,“吃,吃包子。”
他说的不是任武理解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任武却明白他说的这几个字的意思。
有些发蒙的任武习惯的接过塑料袋。
神秘人抬起右手,流浪汉的脖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悬浮在半空中。
流浪汉疯狂挥舞手臂,脸色涨成酱紫。
“你看他,是不是很可怜。”神秘人语气平静而又冷漠。
“……你想说什么。”任武皱眉。
无缘无故的欺负一个体弱多病的流浪汉让任武对这个神秘人升起了一分恶感。
“你是不是觉得世界冷漠不公,为何有的人天生为王,从出生就坐落于王冠之上,高高俯瞰人间。有的人却天生卑贱如草,从一出生就在泥潭里挣扎,也许他一辈子的终点都不过是别人的起点,就像他,可怜,可悲。”
任武眼底露出厌恶。“我从不信命这东西,人定胜天,如果信命那大家还努力什么,全部都躺在地上等命砸在你头上就好了。”
“哈哈哈哈。”神秘人笑得肆意猖狂。
“世界其实是公平的!”他话语一顿,“你相信平行空间吗?这个世界的你卑贱如草,另外一个世界的你就有可能高贵如皇。这个世界的你天赋平平,另外一个世界的你却是万人敬仰的超级天才。就比如这个流浪汉,或许在某个世界的他就是掌管天下大权的九五之尊。”神秘人面容被黑雾遮住,但任武却感觉到他在笑。
“所有平行空间都有另一个你活着,无数世界的你气运、天赋加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我会教你如何进行终极归一!夺掉他的一切!”
神秘人抬起胳膊,流浪汉被掐得更紧了,脖子以上的部位涨成了酱紫色。
流浪汉拼命蹬腿。
“如果没有我们的参与,今天晚上这座城市会下一场暴风雪,他会被冻死在街头,就像路边的野狗被冻死街头,我们只是让他注定的命运稍微提前了几个小时。”
神秘人轻轻一挥手,流浪汉心脏骤停。
死去的流浪汉歪着头茫然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