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陆锦时有些惊愕,“你们已经在机场了?”
他们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昨天才刚发完最后一张请帖,这会儿就到漯市了?
听到少女的惊呼,姜默很无奈地说:“傻姑娘,后天就是你们的婚礼了,我和你师娘这个时候来有什么可惊讶的?”
话虽这么说……
陆锦时抬头一望,辽阔的天空逐渐显露在眼前,湛蓝得好似一场十分不真实的梦。
原地出神了许久,电话那头略微有些疑惑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
陆锦时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我就住在兴园小区,不介意的话,中午留下来吃个饭吧。”
正好陆子赫和萧绮年都嚷嚷着要吃大餐。
姜默自然是满口答应,后面还传来司河的催促声:“别再玩手机了,看路。”
“就你事多。”
青年倍感扫兴地怼了那人一句,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熟悉的忙音在耳边响起。
陆锦时低头看了一眼通话时长,正好是六十六秒,颇有寓意,好似那两人送给自己的祝福。
一切都会顺利的,对吧?
她忐忑地想着,很快就找到了前来接送的常叔。
常叔前天才回来,听说骆华池也会在今天下机,似乎准备和萧绮年谈一谈。
至于谈什么,恐怕以后才能知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婚礼能顺利进行,边雪也能识趣地不再作妖。
可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时常心不在焉。
就好比现在,常叔在前头唤了好几声,她才茫茫然地回过神来,答了句:“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看见常叔一脸无奈地说:“陆小姐,已经到了,您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走神呢?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累,倒是真的。
别烟是个女强人,连带着身边的下属也得和她一样。
得亏自己受过师父的熏陶,这方面的基础还算扎实,否则现在早就累成一滩死水了。
但面对常叔的关心,她只能口是心非地摇头道:“我只是在想婚礼的事情。”
这一想,不知不觉便到了兴园小区。
陆锦时扶着座椅下车,与去地下停车场停车的常叔道了一声回见,便抬脚走进小区。
大概是婚讯一事太高调了,几乎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不论是走在前头还是后头,都有人在议论。
她听得有些惭愧,于是硬着头皮越过了那些人,径直走进了难得无人的电梯,微微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有这一天,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萧绮年在华夏的影响力。
那货就是个行走的新闻头条!
因为他,自己过去的每一门成绩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就差编成一本大杂烩的故事书了!幸亏陆文胤当初将陆家的丑事遮掩得密不透风,否则她这可笑的身世,怕是又要被人拿出来说道一番了。
陆锦时摇了摇头,电梯徐徐停了下来,发出‘叮’的一声——21楼到了。
她抬脚迈了出去,刚绕过转角便听见陆子赫在门口嚷嚷:“这个陆锦时,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说来,陆子赫也是个奇才。
将自己亲爹丢给了护工也就算了,还天天赖在自己这儿,像个大爷似的指手画脚。
这不,听说她和萧绮年要结婚了,赖在这里的理由更充沛了。
久而久之,她也懒得与他理论了。
陆锦时看着准备出门的少年,明知故问:“快到饭点了,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姐?”
陆子赫有些惊讶,但仅仅只是惊讶而已,他才不怕陆锦时知道他直呼她的名字呢。
“现在知道叫姐?”
陆锦时横了他一眼,然后拍掉他碍事的手:“堵在门口不嫌碍事?进去。”
“进去就进去。”
陆子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难得没在她身后看到萧绮年,心情别提多愉快了。
陆锦时不知他心里的小窃喜,只是一边翻看冰箱里的菜,一边叮嘱:“一会儿我师父和师娘要来,你礼貌点,别拽得跟个大爷似的。”
姜默能忍,但是司河不一定啊!
她是怕这小子脸上又要开花,才特意提醒的。
“师父?”
陆子赫蹙了蹙眉,“就是那个教你摄影的著名摄影师?话说那人貌似是……”
后面三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陆锦时凝视了一眼。
“知道也别说出来。”
“行行行。”
陆子赫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我……”
话音截然而止。
等了好半响都没听见下文,陆锦时不由有些好奇地抬起眼眸,回头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少年,问:“怎么不说了?”
“没……”
陆子赫默默别过脸,话题转得有些刻意:“你快点做饭,我都快要饿死了!”
说好中午十一点就回来的,却拖到了十一点半!
“我这已经是旷工了。”
陆锦时掰着蒜头解释道,心中默数来吃午饭的人,前前后后起码六个人。
这还没加上不确定什么时候下机的骆华池。
干脆做顿大杂烩算了。
陆锦时看着眼前这堆食材,思绪乱成一锅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这些东西。
以往只有她和常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