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戒了,我就在你那里买套房!”

我一听买房眼睛都红了,别说戒网瘾了,就算让我把他儿子卖到越南当兵我都干得出来,要知道一套房下来的提成可是我底薪的三倍都不止,于是我答应下来这份差事,把胸脯拍的“boo”响。

“要是不听话,该打打,该骂骂!再不听话你和我讲,老子打断他狗腿!”他爹用一阳指指着狗蛋,随时会走火的样子。

“我不上班!”狗蛋挣扎的像只被勒死的鸭子,但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因为这句话之后,他爹就以一记“铁腿功”把狗蛋踢了狂狗啃屎,刚好把我的鸡蛋啃到了嘴里。

从那天起,我就称呼他为狗蛋,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那名字让我得慌,白北飞,北飞,我他妈“北漂”之路才刚刚开启,不想就这么被叫飞了。

其实像白北飞这类的骚年,骨子里透着一股“骚劲”,他们想成为大英雄拯救世界,但往往与社会、父母之间长年以来的代沟磨灭了相互理解的可能性,所以那个年代是网络游戏盛行的年代。

网络游戏有很强烈的代入感,也有及时的回馈感,在游戏里你可以是一个踏雪无痕的大侠,也可是是一个罄竹难书的大恶人,但你只需要杀一只兔子,立马就给你爆出一个麻痹戒指,这种回馈是瞬间的,也是现实无法给予的,所以这份“代入感”“成就感”填补了内心的空白,让他们沉迷其中。

了解了这些,戒网瘾就不是难事,我给我俩的组合起名“南北双侠”,我们白天行侠仗义,看到有地儿墙皮破了,就把宣传单贴在上面补一补,哪根电线杆子被“牛皮癣”“重金求子”的广告污染了,也把宣传单贴在上面美化一下环境。

除了行侠仗义,我还偶尔带他干点“作奸犯科”的勾当,偷偷带他去“贵山养猪场”,往猪饲料里偷偷加点辣椒水,狗蛋新奇地看着母猪狂奔嘶吼的样子,“哎南哥,你说这丫会不会爆把‘裁决’?”

但大侠也是人,也需要吃饭,要吃饭就得有金币,想有金币就得去做交易,我让狗蛋见识到了一种比网络游戏还“残忍”的交易市场,我俩与同行因为抢发传单的公交站台打过架,也被骑着三轮摩托的城管像狗一样撵得四处逃窜,还偷偷的用纸包着大便扔到同行的“样板间”,扎隔壁房产公司售房车的轮胎…

那段日子我俩作奸犯科十恶不赦,始终游走在道德的边缘,但没有触犯法律。渐渐地,“南北双侠”这个名号也被众多同行记住,每当他们谈起我俩时,都会看着天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那俩傻/逼…”

狗蛋再没提到过网络游戏,后来他告诉他爹最大的志向就是与我一起“劫富济贫”,他爹楞是没有搞明白这几个月儿子与我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但怎么说也是戒了网瘾…

狗蛋他爹不亏是“江湖中人”言信行果,二话不说在我这买了一套三室两厅,我记得当时全款下来算上优惠一共花了90来万。

我激动地拿着近4000块钱的提成悄悄塞给了狗蛋一半,但这货拿了钱还总是骂我卖“高价房”坑他爹,为这事我没少揍他,不过这是一个十年之后他从驴粪蛋子变成“钻石驴粪蛋子”的故事,在此不表。

那个年代,我们每卖出去一套房,心里都是深感内疚的,因为受当时金融危机的影响,不知道明天房价又会下跌多少,甚至有些丧心病狂的客户发觉第二天房价跌了还带着一众亲戚满街找我俩算账,扬言要打断我俩狗腿。

这就是白北飞,最听我话的“弟弟。”

“咋样啦?南哥,韩总同意了不?”狗蛋向来都蔫不拉几的眼睛此刻瞪的滚圆。

“同意个屁!老子还是他妈被裁了。”我拿起一根烟,狗蛋赶紧给我点上。

“那以后咋办啊,你说你这部门经理都被裁了,以后谁罩我啊?”

“哪还有以后啊。”我一口烟喷的老高,“我们整个销售四部被裁了,我没了,你也没了,销售四部从今往后都没了,懂吗?”

“哇靠!”蹲着抽烟的狗蛋直接跳了起来,“这姓韩的真他娘的狠!把我们整个部门都裁了,竟然也不和我讲一声。”

我看着狗蛋那副兔死狐悲的表情,忍不住还是打击了他一下,“别他妈说的很伟大似的,谁不知道销售四部就咱俩人,通知我就等于通知你了。”

我把刚韩总说的那些事给狗蛋说了一遍,他消化了一会,半天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今晚我非要把姓韩的车胎给扎了去!”

我斜着眼睛看了看他,用脚尖狠狠地把烟头碾灭,“甭废话了,吃饭去,吃完回去睡会。”

我俩走在路上,狗蛋突然抬头对我说:“你说总公司那个女老总,就是每次来都要你去办公室给她修电脑那个,给她求求情行不?”

“不去!”

狗蛋沉默了一会,“要我的话我就去。”

我揪着狗蛋的“呆毛”,“你要点脸行不?堂堂南北双侠去求一个女流之辈?”

这个女流之辈是我们总公司的常务副总,比韩总高好几个级别,但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感觉怪怪的,有点下流。

狗蛋饿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一声,连带着我的肚子也一起叫了出来。

“饭碗都没了,还要什么脸…”

我永远无法忘记狗蛋当时的这句话。

其实我有件事情骗了他,我在这次业绩测评里其实是最高的,我这个月一共卖了四套房,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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