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殡仪馆,一个神秘又令人望而却步的地方。 x 23 u
殡仪馆建好已有个把月了,但一直都处于闭馆的状态,论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至今为止没有人能在这里坚持工作。
就在两年前,也就是2008年的rb,那里拍摄了一部名叫《入殓师》的哲理电影,这部电影揭开了殡仪人员的神秘面纱,以一个殡仪工的角度深刻诠释了人们最生命的尊重与崇敬。
但电影终归是电影,当真正进入这行时,当他们面对血肉淋漓,甚至传染性疾病的尸体时,当初一切对生命的崇敬,也都变成了逃跑的冲动。
所以至今还没有人能熬过实习期,而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硬着头皮来报道的。
今天是我报道的第一天,据卫总所说殡仪馆现在只有一个外地聘来的技术工值守,他会教我们所有的东西。
当我来到殡仪馆的铁门外时,发现有个人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狗蛋耷拉着眼皮,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问我道:“南哥…卫总这次是不是动手术打麻药把脑子搞坏了呀,我这才刚当经理没几天就把我调殡仪馆来了…上哪说理去啊我?”
“哈哈哈哈…”我一时没绷住,笑了出来。
狗蛋急了,“哎!你这人笑什么啊?你说说卫总他老人家为啥要这么做啊?我好不容易到达人生巅峰…”
“哈哈哈…”我又是一通乱笑,喘着粗气道:“好啦好啦!服从组织安排是我们南北双侠神圣的使命,而且人生本来就是在大起大落落落落落中才显得完整啊…哈哈哈…”
看着狗蛋被我一起拉下水的模样,我真的是忍不住乐了出来,但很快,我又在他的身后发现了另一个人。
“钢妹?你过来干嘛?”我惊讶地问道。
钢妹自豪地回答:“白哥去哪我就去哪!”
她的钢牙套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仿佛和狗蛋在一起就是她人生最大的追求。
得,这把钢妹也拖下水了,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内疚,但想了想,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坑她了,于是也就放宽了心,对俩人说道:“挺好的,走吧!”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真是的。”我说完敲了敲门,没人应,于是又推了一把,却不料门直接被我推开了,我们仨见还是没人出来,于是穿过大院,走向了空荡荡的接待大厅。
进入大厅后我大声问道:“有人在吗?”
一连问了几遍,都没有人回答,就在我们正纳闷时,旁边的一扇小门“嘎吱”地一声被打开了,随之传来了脚步声。
我忙说道:“您好,我今天是来哇操操操操操!”
我被吓得叫破了音,因为我看见了一个穿着脏污血渍的白衣女鬼赫然站在我面前,此时正低着头,低垂的长发几乎盖住了整个面容。
“啊!”女鬼也大叫了一声,正当我以为她要向我冲来时,想不到她竟然自己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仿佛被吓到的是她似的…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我们仨也都被吓得不轻,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东西。
狗蛋曾经这玩意像宝贝一样的整天戴在手上,此时我猛地从她手上撸下那串佛珠,照着女鬼就砸了过去。
沉重的黑曜石佛珠狠狠地砸在了女鬼的头上,发出一声闷响,女鬼刹时疼得嗷叫了起来,叫着叫着,竟委屈得哭了起来。
“你们…干嘛呀?”
她边哭边伸手在头顶一抹,顿时齐腰的假发被揭了下来,露出原本的齐刘海妹妹头。
“啊!”我大惊道:“你…你不是鬼啊?”
她的声音很小,说话时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我是这里的员工…”
我急忙尴尬地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真没注意,主要你穿成这样我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呵呵呵…”
说着我扶起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递了过去,“我叫徐天南,后面那俩是狗蛋和钢妹,卫总要我们仨今天来报道的。”
她还是低着头,小声回应道:“哦…卫总之前和我交代过,你们好,我叫施海棠…”
她说话时总是低着头不正眼看我,这搞得我很莫名其妙,我以为她还在因为刚才的事生气,于是凑了过去问道:“刚打你哪了?还疼吗?”
这一眼却把我看得又差点叫了出来。
施海棠这个女孩看样子也就和狗蛋年纪一般大,属于相貌平平扔在人堆里一眼都注意不到的那种类型,但她的脸上却有一块很大的青斑,几乎盖满了半张脸,说实话有点吓人。
她看见了我的表情,立刻又低下了头去,用自己两侧的头发极力掩饰着脸上的缺陷。
我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立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不论之后的我表现得多么不在意,她却始终低着头,就连说话时也透露着一股自卑的情绪。
“在这种地方工作,大家都不能以真名相称,叫的都是小名或者外号,好吗?”
施海棠说话时小心翼翼的,明明是她在教我们工作,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她在征求我们的同意似的,言语之间都显得非常不自信。
我心里其实明白,她的不自信来源于脸上的缺陷,不禁非常后悔刚才在她面前表现出的那种状态。
但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这是我与她之间很糟糕的一个开始。
狗蛋与钢妹俩人见到她这样,心里也顿时明白了不少,于是说话时也尽量显得稀松平常一些,狗蛋问道:“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