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一人拽着一边不动弹,却谁也不先开口,在一旁观战的我往里缩了缩,这种像武侠片一样的镜头我从来都是谢绝出境的,怕被误伤。
最终还是南宫建国先开的口,“平日里你小偷小摸我也就由得你了,现在你这幅样子还打算入室盗窃?”
梅子冷冷地看着她哥哥,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口诀还是啥玩意的,“贼人不依仕人助。”
南宫回了句:“你少拿师父那套东西来我这瞎瑟!”
梅子:“师门禁断亲衔义。”
南宫:“别扯这些!你知不知道一旦入室盗窃就是另一种性质了?”
我被俩兄妹这中古混搭的对话绕得懵了逼,但南宫说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前些年有过一篇报道,警察抓住了一个在车站偷了别人一万块钱的贼与一个入室盗窃偷了几百块的贼,结果两人的判罚完全不同,后者的处罚非常重。
前者顶多算小毛贼,而后者却算“江洋大盗”,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的,相信梅子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如今却要铤而走险。
兄妹俩就这么在逼仄狭小的客厅里你来我往,每当一方用那个橡皮圆球砸向对方时,都会被对方巧妙地化解,在手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反击回来,这种像武打片一样的场景就在我的眼前持续着,缠斗着,直到南宫最终胜出。
梅子双手大拇指被南宫用绳子扎成了一个死结背在身后,但脚上还不服气地胡乱踢着,终于失去了高手的风范。
“哟!还是你行啊!”我拍了拍南宫的肩膀,得意兮兮地看着梅子的狼狈样,“这下该听话了吧?”
梅子手被控制住,但还可以用脚踹我,不过我一直游走在一个安全范围内,急得她不顾形象地对我凶道:“你这人到底有完没完?我自己惹的祸我自己搞定,我不要你来帮忙!”
南宫用力紧了下绳子,扎着梅子的指头传来一阵阵生疼感使她闭上了嘴,他训斥着梅子:“你这孩子咋就那么不知好歹呢?天南为了你的事忙前忙后还去找人借钱,你就不能懂事点!?”
梅子反抗着她哥哥,但奈何绳子扎得太紧,一动就连着指头,只好嘴上反抗着:“我当初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现在到是来假惺惺了?师父教过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
“住口!”我打断了梅子,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不管你师父以前教过你什么,但现在你哥既然让你跟着我,那我才是你师父!你就该听我的!”
说完后我转身拿起桌子上那把南宫下午用来切火腿肠的刀,扁扁的大概有一尺长,南宫紧张地看着我,而梅子也是第一次见我对她发火,一时间有点愣住了。
我把刀别在了皮带上,用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对她说:“这么久了!你好歹听我一次话!在这等我!”
“你…又发什么神经?”梅子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南宫也连忙安慰着我:“别这样…没到这份上。”
我其实心里早就有个计划,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来,于是我给他俩吃了个定心丸:“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然后指着梅子,“我说过了,你这事我管定了!”
我不顾他俩劝阻的声音,抓起桌上那包早已整理好的钱,顶着夜色跑出了门去,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体内那股见到女孩子有难时就“骚情”的血液沸腾了。
这波表现应该在她面前帅得炸裂了宇宙吧?我心里得意洋洋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