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许宜娜小声问我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此时梅子却看着许宜娜问道:“南哥没和你说?”
“她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啊?你是不是又瞎逞能答应别人事情了?”见我不回答,许宜娜变得有点生气,两指暗暗用力掐得我胳膊生疼。
我只好把梅子想让我从这家公司辞职的事情说了出来,本身拉着我离开的许宜娜听到这话,转而狠狠地瞪着梅子说道:“南宫副总,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
梅子看到许宜娜这样不仅不生气,反而有点得意地对着她笑了笑,“怎么?不可以吗?”
许宜娜据理力争说道:“你凭什么要管别人的去留?”
梅子说:“那你凭什么要管我俩之间的事?”
“凭她是我女朋友,可以了吧!”我见这俩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大声打断了她俩的对话,“行了行了,宜娜是我女朋友,这种事情我必须要与她商量的,回头再说,那我们走了,回见啊!”
现在反而我拉着许宜娜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俩女孩的眼里就像冒着火光般地互相瞪视着,谁都不肯先退让一步。
这时梅子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似乎在请示她什么,梅子淡淡地回答道:“好的,等我来看看。”
她挂了电话,对我说道:“南哥,我去忙了。”离开前撇了许宜娜一眼,“你俩还是尽早商量一下吧。”
“没什么好商量的!”许宜娜坚定地说道:“工作上是你说了算,我设计的园区你爱拆就拆去,但是天南现在是我男朋友,还烦请南宫副总以后不要再与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梅子应该是听到了这些话,但她没有回应,甚至头没回地直接走了,留下站在原地气鼓鼓的许宜娜,我牵着她的手,对着梅子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的变化真大…”
“咚”的一声闷响,许宜娜用手机砸向了我的脑袋,我疼得几乎要冒出眼泪,“你做什么呀!”
她皱着眉,眼角生气时翘着说道:“瞧你做的好事!”
我揉着脑袋,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说道:“我…我怎么了我?”
“你,你,你!”许宜娜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把自己憋得个够呛,于是她更加生气的拿着手机砸向我脑袋。
我听到了屏幕碎裂的声音,并大声抗议道:“你怎么了呀你?嗷!疼死了…”
但是不等我叫疼,她却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边哭边把头埋进了胳膊里,“你们都欺负我!!!”
我算是彻底了解到那句经典的歌词“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闹喳喳”什么的,不过我只好强忍着痛,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一小时后,夜晚逐渐降临,随着工人们与下班员工陆续的散去,这里最终也就剩下我和许宜娜俩人,她哭也哭够了,我的好话也说尽了,不过好在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女孩子就是这样,有时无理取闹也是她们发泄的一种途径,一般这种时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随着她们波动的情绪稳定下来以后,就会展现出温柔的一面,许宜娜也不例外。
她摸了摸我脑袋上刚被砸起的一点小肿包,温柔地对我说:“你把我手机砸坏了,赔我!”
我:“……”
“买新的!”
我连声附和,“买!买!明儿就去买。”
她慢慢地凑过来,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我见好就收地连忙回应着,“没事啦,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这句对不起说实话我觉得有点违心,因为我并不知道自己到错在了那里。
“好吧,给我买个新手机就原谅你啦!”许宜娜狡黠地笑了出来。
我再次无语。
第二天,我一早打了卡就离开了殡仪馆,当我走到郊外的公交车站时,发现许宜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大傻子!”她笑着挽住了我的胳膊,高兴的样子就像已经忘记了昨天哭鼻子的事情。
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车来了,走吧!”
其实在这之前我俩已经一起相约出去逛街了很多次了,但这却是我俩第一次在工作的时间里偷偷溜出来约会。
许宜娜问我:“你打了卡就走,他们不会记你旷工么?”
我摇摇头,叹气道:“现在根本没有人管我是否上班,在那里一坐一整天,闲得都快生蛆了!”
许宜娜像得到共鸣般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这种感觉!”
我俩对视着,一起苦笑了起来,我当初想过无数次我们的将来,也许有一天我俩都成为了公司的高管,因为一件经营上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也许有一天我成为了公司的副总,每天仗势欺人般对她使一点小小的“办公室骚扰”,但无论怎样想,也想不到我俩会有一天一起变成了一对“透明的人”。
我俩先去商场里为她选了一部新手机,然后一起吃了顿大餐,之后又看了一部令人昏昏欲睡的电影,就像每一对小情侣约会时的一样,最终很有默契地走到了一个宾馆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尽管我俩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再也不是那对初经人事的雏儿了,但我发现真要开那个口时却变得格外艰难。
“宜,宜娜…”我感觉说话时喉咙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