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问:“受惊?受什么惊?”
梦如抢在香草之前将详细经过说了,“若说我害她,当时就不会冒险去救她了。太太可要为我做主。”
侯夫人眉头扭结,“大夫还没定论呢,就来提什么做主?敢情你没做过的事,别人还硬是要栽赃陷害你不成?”
梦如垂首,在侯夫人嫌弃的眼光下退后了一步,“清者自清,是我糊涂。”因又盯了香草一眼,似乎是在警告。
香草自同仲宁搭上后就有些瞧不起她,想着论身份贵贱,自己好歹是清白人家出身,比舞姬出身的梦如强了百倍,如果日后自己能在侯府占上一席之地,怎么都该站在她头上。这样想着,便又偷偷瞅了眼纱屏后的卢老大夫,“太太,看上去不大好呢。”
侯夫人自也能看清卢老大夫紧皱的眉头,心底愈发忐忑,正暗暗祈求上天保佑让这一胎平安无事时,卢老大夫已经转了出来,面露难色。侯夫人急问道:“如何?”
“禀夫人,如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
侯夫人念了一声佛,刚舒下一口气,就听卢老大夫稍带迟疑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
她的心又提到了心口,“只是什么?”
“只是如夫人并无孕相,不知是哪位大夫说她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