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羁看见旁边的霜儿问道:“这位是谁啊?”玄之真人说道:“这位是霜儿姑娘。”任不羁从小在太行山长大,没有见过外面的人事,只是见过山里的一些村姑,见到霜儿这样的闺秀新鲜的很。便走到霜儿面前左看又看,看得霜儿满脸通红。虚清真人说道:“不羁,不得无礼,霜儿姑娘一个姑娘家的,你这样很没礼貌。”任不羁笑道:“这姑娘倒显得端庄,穿的衣服也很好看,和山里的村姑不一样,土里土气的。”燕修远说道:“不羁,不要这么没大没小。”
博西勒对霜儿说道:“霜儿,你且先和不羁去玩,我和这几个前辈还有事情要说。”柳敬之说道:“不羁,你要照顾好霜儿姑娘,不可胡闹。”任不羁听罢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些老头去说你们的事吧——霜儿姑娘,我去带你玩去。”说罢,便拉着霜儿姑娘跑去。
任不羁拉着霜儿跑到一个小溪边,霜儿姑娘问道:“任公子,你拉我到这儿做什么?”任不羁说道:“玩啊。”霜儿姑娘问道:“玩,玩什么?”任不羁看着小溪问道:“你看这小溪里面有什么宝贝?”霜儿看了看小溪说道:“没有看见什么宝贝啊。”任不羁说道:“你看这里面这么多河鱼河虾,这要是下去好好捞一把,晚上又有一顿美餐了。”说罢便脱下鞋子和短打衣考,只穿着一个贴身背心,卷起裤腿,淌入小溪中。
任不羁在小溪里抓来抓去,不大一会儿便抓了七八只河虾。霜儿在岸上看着任不羁,任不羁转头对霜儿说道:“你在岸上傻看着干什么,脱了衣服鞋袜一起下来玩啊。”霜儿听罢羞红了脸说道:“女孩子家怎能随便脱衣露体。”任不羁说道:“也罢也罢。”
霜儿问道:“你这样在水里难道一点也不凉吗?”任不羁说道:“我从小就是这样玩的,倒也不觉得凉......”任不羁似乎看见了什么,示意霜儿不要出声。就见任不羁从腰间掏出一个弹弓,从河底捡起一个石子,冲着霜儿身后的大树打去。只听“啪”得一声,就见从树上打下一只麻雀。任不羁跳上岸,捡起麻雀笑道:“意外收获啊,晚上可有的吃了。”任不羁转头对霜儿说道:“晚上我烤河虾烤麻雀请你吃。”
到了晚上,任不羁在树下生起一团火,将河虾麻雀烤在火上。些许时间之后,任不羁看了看这些野味笑道:“差不多熟啦。”说罢掰下半只麻雀放到嘴里,任不羁看着霜儿问道:“你怎么不吃啊,来一起吃。”霜儿看了看说道:“我从小吃得都是厨子在厨房做的,这种野味我从来不吃的。”任不羁听罢说道:“那好,现在我就是厨子,我这厨子做得东西请你吃。”霜儿说道:“这样有失礼教仪态。”任不羁说道:“礼教仪态能吃吗,仪态怎么能和这些美食相比。”霜儿说道:“你怎么能藐视礼教,俗话说,饿死是小,失节是大。”任不羁听罢大笑道:“人都饿死了,哪里还有什么节不节的。这话是谁说的,让他好好守着礼教饿肚子吧。”
任不羁好像想起什么,说道:“现在我那五个师父定是与博西勒伯伯在前面那个小屋里讨论什么事,估计和什么反清大计有关。我从小五个师父就和我说什么满清鞑子抢了汉人江山,我们要驱逐满清,恢复汉人衣冠,天天听得我耳朵都生茧子了。走吧,过去凑个热闹,正好可以把柳师父的酒偷来喝。”说罢笑了笑,霜儿听罢点点头。
任不羁拿上宝剑,二人走到那个小屋外,隔着门缝往里看去,就见屋里生起一团篝火,六个人围着火。
博西勒拿出一壶酒说道:“这是我从关外带来的好酒,师太和二位道长是出家人,我也不勉强。柳老先生和燕老先生不妨尝尝我这美酒。”柳敬之笑道:“如此也好,这里正好有不羁摘的果子,也好下酒。”
燕修远说道:“说实话,十六年前要不是看在您也是武林一脉的面子上,也是为了解救关外的黎民百姓,我们才不会给康熙去打仗。”玄之真人叹道:“十六年前在雅克萨和罗刹兵的那场恶战,现在想想还记忆犹新,转眼间十六年过去了。”博西勒说道:“要说这孩子也是可怜,刚刚出生,父母便死于战祸,这归根结底还是罗刹兵在雅克萨杀人放火犯下的罪孽,这么好的孩子,父母却被罗刹兵无辜杀了,我们都不知道这对父母是谁。”虚清真人说道:“是啊,要不是当年再您的劝说之下去帮着康熙打罗刹兵,我们能有这么好的爱徒。”博西勒问道:“任不羁,任性之任,豪放不羁,倒真是好名字,这是谁给取的?”冷空神尼说道:“是贫尼给起的。”
任不羁听罢说道:“原来我的父母是雅克萨人,被罗刹兵给杀了,我的名字是冷空师父给起的。”霜儿叹道:“朝廷和罗刹兵打过仗的事我也听博西勒伯伯说过,你也真是可怜,刚出生便失去父母。”任不羁问道:“可怜,我又有何可怜之处,从小五个师父待我如子,从小到大不曾受到半点委屈。打小都是我欺负那些村里的孩子,谁敢欺负我。”霜儿说道:“你不知道父母对一个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况且你去欺负那些孩子也是不对的。”任不羁听罢不耐烦地说道:“什么对不对的,就许他们笑话我,我不该欺负他们吗,论打架,这帮小子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霜儿听罢摇摇头说道:“你这等想法本来就不对,还这个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