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水镜在诸人的身前自然映开,从中照出了薛弼的面容来:“行嘉,诸人之中你的剑术最佳,这柄剑便由你来用。”
孙革立刻对着水镜中的薛弼行了个礼:“只是祭酒,此时我用这柄剑又能起到什么作用?难不成……要我用这柄剑去砍了那条蛟的脑袋?”
“你能砍掉?”薛弼反问道,不等孙革回答便继续说了下去,“张道友虽然能力敌那条蛟龙,只怕却不能将其斩杀。在下水之前我等已经约定好,倘若无法胜出,那么便尽可能将蛟龙拖到水面上来。届时有岳校尉的射潮弓,自然可以将蛟龙射杀。”
朱芾看了眼将水下撞得飞沙走石的两条龙种,质疑道:“都打成了这幅模样,还能将这条鼍龙拖到水面上去?”
薛弼苦笑了一声:“只怕张道友也没想到这条蛟……鼍龙能力大到这般地步,甚至都没法将其拖到水面上来。所以才需要我等出手,给鼍龙施以重创才是。”
听到薛弼要亲自出手,众人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薛弼在军中很少与人争斗,只是尽心尽力辅佐岳鹏举。就算平常遇上了需要单打独斗的情况,他也只是行法辅助全军,这等事情则交给了背嵬军中的三大宗师武者来做。
薛弼竟然都要出手了,这等几十年难得一见的事情怎么能不令人兴奋?
孙革当即问道:“祭酒,那我究竟该怎么做?”
“这柄外道剑可以无视那条鼍龙身上的鳞甲,直接伤到内里的**,你只要用剑斩中它的身体便是。”薛弼指了指爱别离,孙革这才发现剑上早就用朱砂写上了密密麻麻的箓文,“我在剑上施了道术,只要用这柄剑斩中鼍龙肉身,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喏!”孙革抱拳一揖,转身对着剩下的几人说道,“诸位道友,还望助在下一臂之力。”
眼下张如晦所化的黑龙正和鼍龙打得昏天暗地,可不比刚才围攻时的那般动静。不要说是贴上去,就算只是靠近都有受伤的危险——况且这还是要用阴神来御剑,一旦撞上绝对就有性命之厄。
孙革危险,其他人却也不比他好多少。为了能让孙革斩中鼍龙身躯,只怕有些时候连自己都要填进去。几位道官却无一退缩,齐齐的朝着孙革一抱拳:“道之所在,义之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