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的低骂了声,“昨天晚上我喝醉了酒,一进房就睡了,我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三叔,你不要去和家里人说,更别和连蓁说”。
“然后她就一直被你隐瞒着,这样你家里彩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是吧”,申钰铭讥讽的眼神变得锐利。
“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心霓和叶娅茹玩的好,可能是昨晚把我弄醉后,她故意叫来了叶娅茹”,申穆野解释道。
“心霓不是笨蛋。如果你跟叶娅如没什么,她干嘛会无缘无故帮你们”。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就这样,三叔,我希望你真的别说出去,就当我求你了”,申穆野深深的注视着申钰铭。
申钰铭没说话,双手插着裤袋,走进电梯,到了停车场,大步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三叔…”,申穆野打开车门。
“不好意思,我去公司,我们不同路”,申钰铭淡淡的看着他。
申穆野哑口无言,只好打电话给酒店经理,先送他去附近商场买过身衣服,才回秀山。
到申家,才十点多,素姨问道:“吃过早餐了没有”。
申穆野哪有心情吃早餐,摆摆手道:“我吃过了,连蓁呢”?
“在房里,早上没出来过,早餐还是我送上去的,好像精神头不是很好的样子”,素姨笑道:“可能是少爷你昨夜没在家,没睡好,快去陪陪她吧”。
“嗯,我知道了”,申穆野来回的在屋里踱来踱去,走了大约十分钟,才上楼进房。
他前几日送的小雏菊被剪刀剪碎扔在茶几上,他在房里找了圈,才发现她坐在外面阳台上,窗户还是开着的。
“你做什么呢,医生说了你坐月子不能吹风”,申穆野忙将窗户关上,回头,看到她一张俏脸惨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红彤彤的,是哭过的模样。
他心里一悸,竟没太多底气,“怎么啦”?
看着他关切温柔的脸,连蓁第一次觉得男人伪装起来真的很虚伪。
“出…什么事了,咱们进屋好吗”?申穆野伸手去抱她。
“你别碰我”,连蓁推开他,不想流泪,可眼泪就落到了嘴角,像吃了黄连似得涩苦,“以后都别碰我,看以后是你睡楼下,还是我带着孩子睡楼下”。
“到底怎么啦”?申穆野也是心里七上八下。
“我只是不想跟别人整天同睡一个男人”,连蓁抬起头来,泛着柔雾的眼睛里露出厌恶,“我再也不信你了,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清楚,等我身体好些了,我们就离婚,我不想这样过日子”。
申穆野后背泛起凉意,估摸着是昨夜的事被她知道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是我听来的,是有人亲自证实给我看的”,连蓁将手机递过去,“你自
己看吧”。
申穆野接过一看,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好啊,好个叶娅茹,背后竟玩了这一招。
他是低估她了,还是小看她了,早知道这些年她不知道算计了自己多少次,从前那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由着她算计了,她却变本加厉了。
“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走,我现在看着你也不舒服”,连蓁抹了抹眼角的泪,她是傻,是笨,被厉冬森那般伤害过一次,还会傻乎乎的相信了他,他说他和叶娅茹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就信了,信了他的温柔,他的蜜语,倒头来,受伤的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申穆野太阳穴突突的胀起来,“昨夜里都是心霓搞的鬼,你可以去问祖妤、问三叔,我们在包厢的时候叶娅茹根本不在,是我喝醉了,心霓说要送我回房,我睡了后不知怎的第二天醒来就看到叶娅茹在房里,总之我们没有做什么,我当时睡得死死的,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那你做什么系了围巾”,到现在他还想骗她,连蓁并不是傻子,只是有时候有怀疑,但也不愿去深想,有些东西想多了不会开心,“你从前没有系围巾的习惯”。
申穆野第一次觉得千言万语无法解释,连蓁心狠狠抽搐了下,慢慢的从沙发上起身往屋里走。
她穿着白色的睡衣,朝阳照在她背后,那一团白便像高山上的雪要融化了似得单薄。
“我们去找心霓,走,你跟我去”,申穆野攥住她手往门外走。
“我不去,不想听,我说了我再不相信你,你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连蓁被他逼急了,那眼里的凄然化成哗哗的泪水,哭着推搡他,“你比厉冬森还可恶,他至少不会像你那样,凉薄无情,可以扔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和别的女人去欧洲,你还骗我,说你们早没了联系,你把我当傻子,再也不会让你这般糊弄了”。
申穆野心里彻底的凉了,她不知道叶娅茹到底做了什么,跟她说了什么,竟是让他反驳不出一句话,他不敢太大用力,怕弄伤她,只是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哭,她哭的那样伤心,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昨天两人还是好好的,可一转眼,急转直下。
他心里的苦涩化为浓浓的怒火,“你不愿去,不信,我就去找心霓过来”。
他快步下楼往二叔家宅子过去,不过几分钟的路程,正好遇到准备出门的二婶,“心霓回来了吗”?
“刚回家呢,在房间里…”。
二婶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