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令沣把宁韵搂在怀里,开始只是一个轻轻浅浅的吻,紧接着就是唇齿厮磨的索取。宁韵起初是挣扎着的,可是后来,她越是挣扎,他就放佛是在惩罚一般吻得越是深入,宁韵不得已只得老老实实抓着他的肩膀保持着平衡。
为了报复,宁韵手指狠狠的掐着他的肩,直到都要掐出红印子了,史令沣也不放过她,反倒眉眼之间的笑意更浓了。
就在宁韵被他吻得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要栽到他手里的时候,救兵来了。
门外一阵纷乱,先是玉钗彩月拦截来人的声音,紧接着,就听玉坠儿压低嗓子喊了一句:“不成呀,不成呀,等不了了,快叫少奶奶出来,她说的贼真的来啦!等明早再去,可就晚啦!”
宁韵呼啦一下站起来,使力推了史令沣一把,史令沣这才松开了她。
“什么贼?”史令沣朝门外问了一iju,拧着眉头,看样子很不高兴。今天要说的话还没说呢,亲也没亲够呢,怎么半路来贼了?等待会抓住了,可没好果子吃!要知道,眼前这个媳妇比那写个猫儿鸟儿的还精明呢,这一次话没说成,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抓住她,可就难了!
史令沣自己都没觉得,他一向冷静自持的,今天竟头一遭闹起了孩子气。
玉坠哪里知道里面的情况呢,只莫名其妙的看着一齐怒视自己的玉钗和彩月,心里直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是打扰了二少奶奶休息么!至于这般看着我么再说了,这都是二少奶奶吩咐过的,一发现那边的贼出现,不论什么时辰,都要第一时间赶来叫她过去的。而且,这个时辰还早着呢,这个时候二少奶奶都是没有休息的!
玉坠嘟着小嘴儿,在彩月和玉钗两个人的怒视下,觉得万般委屈,仰着头朝屋里回话道:“回二爷。是少奶奶说得贼,果然出现了。少奶奶吩咐过的,不管什么时辰,都要喊她赶紧过去呢!”
宁韵跟遇到救兵一样,赶紧道:“我这来。玉钗你先带几个粗实婆子,先跟玉坠过去,我随后就到。”
史令沣还是不高兴,拉着宁韵的手就是不放开:“既然是贼,找家奴去抓就好,你去做什么?若是伤到了可怎么办?”
宁韵已经顾不得脸红了,拼命想要“逃离”这个“事发现场”,于是就一五一十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只盼着史令沣赶紧让她走。
哪知道这厮,竟然没这么好对付。一只手握着宁韵,另一只手拉开门,道:“走,我陪你去。”
彩月听了赶紧去拿披风给两个主子:“二爷二少奶奶等等,夜里本就凉,那窖子里更是冷,还是披上再走。”
她刚给史令沣披上,正要再给宁韵披,却被史令沣拦住了。
“一个就够了。”
彩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史令沣一下子把宁韵揽到怀里,然后把又宽又厚的披风往她身上一紧,她娇小纤瘦的身子就这样被包在了披风下面。史令沣肩膀健硕宽厚,身高又高,和宁韵差出足有一个头来,这样的身高和身材强烈的反差,同时缩在一个披风下,看上去竟然非常养眼。
原来是共用一个披风啊……
够,自然是够了。彩月第一次看到两个主子这么亲密和直接,简直都看傻了眼,连话都忘了回了,只站着傻笑。
宁韵一边挣脱,一边脸红道:“不行,这像什么样子。让人看到,成何体统呢!”
“现在是夜里,谁也看不到。在说,就算看到了,我也不怕,体统还管我搂媳妇么!”史令沣心情很好,转头吩咐彩月:“要是有人嚼舌根子问起来,你就说少奶奶的披风坏了,借你二爷我的一用了!谁也管不着。”
“得嘞!”
彩月的声音消失在身后,宁韵就这样被史令沣紧紧搂在披风里,跟被老鹰叼住的小鸡仔儿一般,两步并作一步的,往窖子里去了。
原本这一刻,是宁韵早就计划好的了。现场抓贼抓赃,多让人激动人心的一件事儿啊?可是现在,宁韵深深觉得,自己这样一去,就是去给这府里明日的茶余饭后添谈资的。还不如老老实实藏在披风里不出头呢!
明天就是去老祖宗那里对账本的,范四家的从清心居那里回来以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今天晚上的行动了。她原本想的是,浇些热水,让冰窖子里的冰化掉一半,明日就有话交代了。可是回家跟丈夫一说,这范四就不愿意了。他说,你傻啊。现成的财路你不要,为何要浇热水让它化掉呢!还不如我们自己偷偷运出一半,拿到市面上卖了呢。你不是说二少奶奶的那些冰,比原来府里存着的还要多么?这偷出来一半,咱们还不得发了啊!
听丈夫这么一说,范四家的狗胆子顿时也大了。当下就觉得这话说的在理儿。范四原本也是史孙氏陪嫁来的家奴,如今在二门上当个小领班。这偷冰的主意一定,范四家的就找了辆马车,又喊上几个一同随史孙氏陪嫁过来的家奴,拿上敲冰的榔头,就悄没声的出发了。
范四家的在史家当管家媳妇多少年,早就轻车熟路了,一早就把相关人都支开了,窖子里的钥匙也是自己管着的,偷个冰还不容易?只等伙计几个把冰运到马车上,然后夜里悄声再送出去。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行动早就被盯上了呢?
宁韵早就安排了人盯着范四家的了,不管是她第一次去清心居,还是私下里分冰的同时中饱私囊,还包括今天第二次去清心居,宁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