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在喜茶三峡广场店上班已经有十来天时间了。
因为她应聘进来的时候喜茶的新店还在紧张的施工装修中,所以,她也只能跟着店长,在新店的工地上干些跑上跑下,打杂监督的活。
没空调吹,装修现场也是乌烟瘴气,灰尘漫天,在江城六月火炉的烘烤下,一天下来,她身上的衣服,裙子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早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出门,等晚上回到家中别墅的时候,却已经变得是“蓬头垢面”!
对了,为了扮演好自己“贫穷打工仔”的身份,降低店长的戒心,上班期间,她还不能开她那辆红色的奥迪,每天只能挤公交,倒地铁,站一个小时去,再站一个小时回来,以至于每天回到家后,洗了澡,便直接倒在床上,累得是一点也不想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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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叶绿又一次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家,洗了澡后,像往常一样,直接像一条死狗一样的倒在了床上。
不久,她母亲李玉琴做好了晚饭,下来叫她吃饭。
“妈,你和爸先吃吧,不用管我。我先睡一会儿。”躺在床上的叶绿一动不动,有气无力的说。
她母亲李玉琴见了,便是一脸的心痛,想到所有这一切都是王坚那“小矮子”始作俑者,搞出来的破事后,当即神色不悦的数落起来:
“小绿,不是我说你,你这是何苦来哉?好好的,可以吹空调,指挥人,一年二三十万的店长不当,却偏偏要跟王坚那臭小子去捣鼓什么前途未卜奶茶店——开奶茶店也就罢了,他自己倒是上啊?想办法啊?却要你一个娇滴滴的,才大病初愈的女流之辈去冲锋陷阵,流血流汗……噢,对了,那臭小子去韩国增高还没回来吗?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挂了吧?”
“妈——你说啥话呀?人家坚哥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咒人家?”一直躺在床上没动的叶绿听自己的老妈数落王坚,而且竟然还说人家‘出意外挂了’,当即翻身爬起,不满的横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一脸不悦的冲她妈道。
“我就是开句玩笑,又不是真咒他,你干嘛反应这么大啊?哎哟,真是女大不中留,胳膊朝外拐,不知道那臭小子一天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竟然把你迷得这么狠,连妈都不要了——以后你老娘如果跟那臭小子起了冲突,你这个不孝女怕是要拿着刀砍你妈我,是吧?”
李玉琴刚才的那句玩笑话一出口,她自己便感觉不妥,正准备解释一句,不想解释的话还没开口,自己的女儿就开始怪罪自己,维护起那臭小子来,心头那个气呀,当即也懒得解释了,直接祭出“忠孝”的大棒,一棒子朝自己的女儿挥去!
“我懒得跟你说!”叶绿扔下一句,直接又挺尸一样的倒在了床上。
“你是懒得跟我说,就是想跟王坚那臭小子说是吧?你妈我生你养你拉扯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刚一工作就给你买车,让你住别墅,从小到大没有让你受一点儿苦,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妈的?”
“别墅是爸买的,车子也是爸买的,你还不是一起跟着享福?爸那么辛苦,那么忙,也没见你帮多少忙,只晓得一天到晚打麻将……”侧躺在床上的叶绿小声的咕哝。
“好哇……你个死女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数落起你妈来了!看我不打你——你以为你长大了老娘就不敢打你嗦?莫说你,就是你老汉儿把老娘惹毛了,老娘也照打不误!啪——”
见自己的女儿越来越不像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李玉琴顿时扬起巴掌,朝着叶绿那虽然不大,但却挺0翘的屁0股上一个巴掌怕了下去!
“啊——妈,你打我干嘛?”
“你气我,没孝心,我不打你?”
“谁没孝心了?谁气谁了?”
“就是你没孝心,就是你气的老娘……”李玉琴歪着嘴,学着容嬷嬷的架势,伸出像针一样的食指,不停的朝叶绿的身上扎。
“妈,住手!快住手!不然……哈哈……别怪我大义灭亲了哈……哈哈哈……你干嘛挠人家的痒痒啊,不知道人家最怕痒的嘛?哈哈……哇哈哈……”
“……”
两个已经好多年没有闹过的两娘母因为王坚这个导火索,就此在叶绿那一米五宽的闺床上你掐我一下,我打你一把的打闹起来,宽敞、温馨的闺房内,顿时便充满了两娘母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就在这打闹声中,叶绿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嘀铃铃”的响了起来。
于是,叶绿便结束了跟母亲的打闹,起身,朝床头柜走去。
跟女儿的一番打闹,把李玉琴累得气喘吁吁的同时,也让她感觉自己年轻了起码十岁,跟女儿的心也贴得更近了。
躺在床上喘着气的她,见女儿刚一捡起了手机,泛着红晕的漂亮小脸立刻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的光芒,像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的点着头:
“嗯,是的,坚哥,我现在在家呢……还没吃,我妈还在外面打牌没回来呢,我正准备打电话让她回来煮饭……呀,坚哥,你要请我吃饭呀?那……好吧,我现在就开车到南平来……嗯,拜拜,坚哥,待会儿见!”
接到王坚电话,还被王坚喊到南平去吃饭的叶绿当即跑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涂脂抹粉,画着出门前的淡妆!
待会儿可要去见刚从韩国过来的王坚,自己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李玉琴从床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