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猪油蒙了心,听了别人怂恿,去跟卫成较劲,如今只落得家中长辈不喜欢,丈夫冷淡,小叔讨厌,西韦那天的话都是说给她听的,她哪里听不出来。
“你啊,闺女啊,西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人家有房有地有钱,城里有铺子,兄弟有功名,这是人西家不张扬。你想想,咱们十里八乡的财主家,是不是也就这样?这样的人家,儿子有个三妻四妾都正常,何况女婿对你还不错,你怎么这么糊涂?”
玲子娘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家住在山脚下,山里有胡子,虽然有不成文的约定,不骚扰附近村庄的农户,但是他们怕闺女被胡子瞧上,虏到山上去,所以很少叫闺女出门走动,还是少了见识。
“娘,那我该怎么办啊?”玲子听他娘这么一说,心更慌了。西远要是弄几个小老婆回来,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女婿好几个月没回来?”玲子娘问,心里担忧,西远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娘?”
“别哭了,看把眼睛哭坏了。我明儿叫你爹去瞧瞧,看是真病了,还是有别的事情。你啊,夫妻哪有隔夜仇,小远就是一时赌气,等他回来,你好好低个头,认个错,可不能再犟了,听着没有?”玲子娘嘱咐闺女。
“我知道了,我以后都听他的。”娘俩在那里合计,怎么把西远的心再笼络回来,却没想想,她们想要认错的那个人,肯不肯原谅他们。
正好家里人忙不开,玲子娘来了,西远娘就把伺候月子事情交给亲家母,自己娘伺候,好了坏了别埋怨他们西家人。
奶奶不管这些,玲子爹娘来了,老人家第二天就起身去瞧他大孙子,玲子爹要跟着,说瞧瞧女婿的病,奶奶笑了笑,同意了,他们的心思,奶奶哪里猜不透。
西韦回去把事情学了,西远猜测家里人一定会来,让西韦把他弄回彦绥家里,给卫成的房子,除了西韦,还不想告诉别人。
玲子爹来了,见西远病的形销骨立,还有什么可怀疑,住了一宿,第二天又回莲花村了。
他走了,剩下西远祖孙三个,奶奶抱着西远老泪纵横,“奶的大孙子哎,怎么成了这样了!”
西远见了奶奶,忍不住了,嚎啕大哭,“奶啊,我把成子给弄丢了!”
西韦抱着奶奶和哥哥,娘三个哭成一团。奶奶见西远哭了,心下松了口气,能发泄出来就是好事。
“奶啊,我把成子心给伤了,成子不要我们了。”西远纠结的,无非卫成心伤而走的事情罢了。
“净胡说,我们成子可不是那么心窄的孩子,成子走啊,一定是觉得没脸见你了,以为自己闯祸了,这个傻孩子。”奶奶摸着大孙子的背,这孩子从小就跟个大人似的,很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让人看着心酸。
“可是,成子走了这么长时间,连个信儿都没给家里。”
“你啊,净钻牛角尖,成子不给家里信儿,一定有他的苦衷,就像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一样,你说你心里没有爷爷奶奶吗?”
“不是。”
“那不就结了,成子也不会,成子啊,命不好,小的时候没少遭罪,后来到了咱家才享福,老天爷一定是看他该遭的罪没遭完,要给他找补回来。远啊,你得好好的,别等成子遭完罪了,想回来找我们,我们这边再出了差头,啊!”
可以说,奶奶毕竟是有过人生经历的老人,又了解家里的几个孙子,每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西远从卫成走了以后的心结,慢慢被奶奶打开了。
西远得的是心病,解开了就好了。
奶奶也不回莲花村,就在这照顾大孙子,狗蛋这个小大夫也不出去偷艺了,在家里专门看护大哥,诊脉、熬药、煎汤,别说,人家的医术还真没白学,西远的病在狗蛋精心调理下,慢慢有了起色。
这天,西远已经能够下炕活动,正在地上溜达,外面天气寒冷,狗蛋严禁大哥出去。
叶先生跟着西韦来了。
卫成从军,西远发疯般的寻找,叶先生怎么会不知道,看着西远的样子,先生心里跟着着急,因此,把自己能动用的人脉都动用了。
“先生,您怎么来了,天这么冷。”叶先生一到冬天不良于行,很少出屋。
“我啊,托在京城的熟人打听了一下,”
“先生,您打听到成子下落了?”没等先生说完,西远就惊喜焦急的问。
“长关啊,你别急,听我说,算不上是打听到了,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哥,你别急,快坐这儿听先生慢慢说。”西韦扶完先生坐下,过来扶哥哥。
“你知道,咱们北地实际上属于皇上三子,平王的封地,皇上共七子,现在几个皇子争斗的很厉害,三皇子是几个皇子里面实力最强的,也是最有实力跟太子争位的。”叶先生望着西远急切的目光,心下暗叹了口气。
“那,跟成子有啥关系?”是啊,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跟卫成一个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据说,平王有一支骁勇善战的精锐军,名叫虎豹骑(1),共有八千人,个个儿郎都是勇猛刚健擅骑射,因为对平王很重要,因此相关事情严格保密,没有对外公开过,